“父皇恕罪!”太子撲騰跪倒在地,一臉的自責和恐慌,聲音悽悽的說着“兒臣知錯了,兒臣因爲一己之私,卻棄大局於不顧,兒臣罪該萬死,險些害的柔妃娘娘死於敵人之手!”
“傻孩子!”皇后在身後帶了抱怨的語氣罵着,“護國郡主固然有罪,但也沒有一個弱女子殺死這麼多獄卒越獄逃走的本領,你怎麼能先入爲主,以爲她逃跑了,這牢裡的獄卒就會是她殺的呢?就算她跑了,也該要好好想想纔是!”
皇后說的一針見血,表面是在責備太子,實則就是讓皇上懷疑,葉婉欣就算沒這個本領,但一定也跟此事有關聯,否則,黑衣人什麼人都殺,爲何偏沒有殺她呢?
“嗚嗚嗚……嗯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后這麼狠毒的女人,自己要是不說上兩句,也太對不起自己在牢獄裡受得這杖棍之邢的皮肉之苦。
葉婉欣猛力的掙扎,而皇后和冷子榮的臉色,明顯大變。
“放開她!”
皇上冷承悅語氣輕蔑的甩出一句。
看來,凌皇有心試探,自己不陪他唱完這一出,還真是不行了。
“嗯!”葉婉欣伸手拽掉口中的白絹,大口喘氣一會兒,這才恢復過神色,端端正正的跪在原地,一臉悽楚的敘訴開來,“皇上饒命,臣女沒有殺害天牢裡的獄卒,臣女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害那麼多人以後,然後越獄逃跑,臣女成日被相國叔父養在宅院之內,除了吃吃喝喝,沒有什麼本事,怎麼可能殺害那麼多人,皇上,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啊……”
皇后既然有意幫自己開脫,自己怎麼能放棄這絕好的機會。
“那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凌皇起身,站在葉婉欣面前,居高臨下的問。
“是!”
“葉婉欣!”冷天榮似乎有些忘記自己的身份,陡然變得像一隻搏鬥中的公雞,臉色陰沉的喊着,“你以爲找了別人做墊背,就可以掩蓋你的罪行嗎?別忘了,你開鎖的物證,還在大理寺公堂上放着,昨晚有那麼多人看到你施展出的招式,現在還在父皇面前裝傻,假裝自己不會武功,父皇就能相信你嗎?”
“太子殿下!”
葉婉欣淚水不停,哭的像個淚人一般。
“您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臣女,第一次,您去相府之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顧臣女的感受。和臣女的姐姐葉婉怡當衆調情,臣女一怒之下,錯傷了你,後來被嬸母大人關進柴房,被姐姐們打的好苦,最後還落的個現在破相的境地。第二次,臣女被皇上傳召入宮,您重傷初愈,不顧皇商夜無歡公子的威逼,擋在他前面免去盤查,臣女感恩戴德,當晚您潛入臣女小屋,說定娶臣女爲妻,臣女早有以身相許的意思,可當殿下看見臣女現在的容貌,卻棄掉臣女不顧,臨別時還放下狠話,要臣女儘早把自己解決掉,臣女心碎無念,一心求死,站在房頂欲墜落了解此生,卻不料一腳踩空,掉進了九皇子殿下的牀榻之上,爲保太子名聲,臣女即使被打入天牢,也未乾透露半個字。第三次,臣女在天牢受盡百般凌辱,死生無門,卻有人在深夜打開牢門,臣女尾隨出去,可跟着那個人沒走多遠,便有太子您引領重兵圍上,一口咬定臣女殺害獄卒,要越獄逃走,太子,就算臣女對您一直藏有愛慕之心,就算臣女恨不得馬上嫁給您爲妻,您又何苦處處陷害,步步周詳的算計臣女一顆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