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都是真的!”冷子寒握着葉婉欣拿着那隻匕首在自己眼前不停晃盪的那隻纖細手腕,帶了認真的表情說着,“這個誓言,只要我冷子寒不死,就會永遠的存在!”
“那你就去死!”
葉婉欣掙脫開冷子寒那隻大手的束縛,拿着那把刀,對着他的胸口,便要狠狠地刺去。
冷承悅殺了她的母親,他竟然還要組織自己去殺了冷承悅那個惡魔。
冷子寒沒有躲閃的意思,閉上眼眸,就等着葉婉欣手裡那把刀,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進去。
“刺啦……”
葉婉欣本來聞聽到水清清死去的消息,整個人情緒都不在控制,這一刀狠狠地刺進冷子寒的胸口,卻是嚇得一張小臉瞬間變綠了。
“你……”葉婉欣看着眼前被刺傷的冷子寒,帶了責備和心疼的複雜神色喊着,“你個大笨蛋,爲什麼不躲開?”
冷子寒捂着不停汩汩往外冒着鮮血的傷口,表情卻依然的鎮定如常,“如若這一刀,能消減掉你心中的怒氣,冷子寒死了又何妨?”
葉婉欣氣的原地跺腳,又是心疼冷子寒的傷勢,又是很想去找那個被炸的半死的冷承悅去報仇,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啊……”
葉婉欣衝懸在上空,正努力吸取周邊靈力的冷承悅失聲哭喊一聲,轉身,略收整一下神色,擡手將冷子寒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匕首抽離出來,快速封了他的穴道,幫他止住血,帶了命令的語氣看向冷子寒說着,“冷子寒,對不起,水清清與我有恩,我卻欠了她很大一個人情,所以,這一次,我不能不爲這位生身母親報仇雪恨!”
“還有我!”
葉婉欣正準備棄了冷子寒而去,卻見空中瞬間又殺出一個身形矯健的中年男子,卻見他穿着一身青灰色長衣,身材高大威猛,樣貌丰神俊朗、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一個隱藏多年的武林高手,只是這人,葉婉欣卻是看的有幾分眼熟,越發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丫頭,我們終於見面了!”
一向不善言辭的葉闕,竟然看見自己的女兒葉婉欣就變得那麼多話,當真是超乎了冷子寒的預料,難道,葉闕對水清清無感,卻唯獨對自己的女兒,很是感興趣嗎?
望着這樣一對十三年都未曾相認的父女,冷子寒看到葉婉欣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只是,父皇早已是入魔道極深,自己唯恐想救也是難以將他拉入正途了,可身爲他的兒子,冷子寒又不能眼睜睜他死在自己面前。
“你是誰?”
葉婉欣看着空中飛來,落定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中年男子,那張面容,葉婉欣越看越覺得親切,越看越覺得熟悉,眯着一雙眼眸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你是……你是那天在山洞的那個密室裡面,躺在棺材裡面的那個男子!”
“咳咳咳……”葉闕一手握着劍,一手抵在下巴處輕輕地咳嗽兩聲,“是啊,多虧了冷子寒救了爲父,否則,爲父現在還躺在那張棺材裡不死不活!”
爲父?
這男子一口一個爲父,卻是驚得葉婉欣甚是疑惑,葉闕看出葉婉欣的疑惑,早先也聽聞水清清提到過,葉婉欣和冷子寒的事情,一臉慈愛的看向葉婉欣,帶了溫柔的語氣說着,“欣兒,我是你的父親,葉闕啊!”
葉闕?
“你……”葉婉欣聞聽到他的自我介紹,瞬間把自己的身子繃得緊緊地,一張原本隨性冷漠的表情,瞬間也變得恭敬起來,“你是爹爹?”
“是啊,爹爹的寶貝女兒!”
葉闕一臉寵愛和驚喜的看着眼前一臉激動不已的葉婉欣,伸手,一把將眼前的葉婉欣,緊緊摟在懷裡,“好孩子,爹爹總算是見着你了,就算去了陰曹地府,也能好好跟你孃親交代一聲了!”
“爹爹,我們纔剛見面,不說這樣晦氣的話行嗎,眼下我們的仇人就在眼前,先把那個惡魔冷承悅給殺了,再去細說孃親的事情!”
葉婉欣推開葉闕的懷抱,帶了一臉剛毅的表情,看向葉闕說着。
葉闕衝葉婉欣重重的點了下頭,“對,我們先去殺了那個殺人惡魔,若不能將他除去,便是給凌國舉國百姓,帶了無盡的災難!”
“嗯!”
葉婉欣和葉闕彼此並肩站在原地,對着懸在上空,不停吸食這周邊怨靈的冷承悅,便一起猛攻上去。
“冷承悅,這一次,我們父女兩個,就把這十幾年來的新仇舊恨,跟你一起算個清楚!”
“看劍……”
“找死,哈哈哈……”冷承悅一頭白髮重生,一張臉慘白如紙,兩片嘴脣像似吃了死孩子一樣血紅,眉間一道魔線,讓人一眼便看出,他已經跌入魔道極深,儼然是無藥可救了。
“葉闕,你個笨蛋,十九年前就被朕利用,十九年後,你還是廢物一個,哈哈哈……”
“去死吧!”
“哄哄……乒乒乓乓……碰……”
空中一陣兒猛烈地廝殺,冷子寒望着完全亂作一團的三個人,卻不敢輕易貿然出手,生怕傷了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碰碰碰……”
乾坤殿門外,三聲巨響響徹耳膜,冷子寒慌忙一個提步,飛身過去探視。
剛跨過牆頭,便看到三個人傾倒在御花園的花叢中,分作三個不同的方向,各自調整着自己的內力。
身後,王生也已經帶着他的衆弟子,早早的趕過去。
冷子寒一個飛身,搶在了王生之前,一把點住了冷承悅的定身穴,捏着他的咽喉,看向王生喊着,“把解藥拿出來!”
冷承悅剛在葉闕和葉婉欣手裡受了重創,身體尚還虛弱的厲害,看向王生說着,“王生,把解藥給寒兒!”
王生微略靠前幾步,從衣袖中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枚黑色丸藥,盛放在冷子寒面前。
冷子寒伸手搶先捏在了自己的手中,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口,一張白皙的俊臉,一雙紫色美豔的眼眸微眯,卻是藏了滿滿的憎恨,甩手將手裡那顆丸藥扔到王生的頭皮上,帶了怒喝的語氣罵着,“混蛋,這是逍遙丹,竟然敢拿住這等陰狠之物來瞞騙本王……”
“混賬東西!”
冷承悅儼然等的不耐煩了,生怕冷子寒耽誤了自己恢復靈力的最好時機,忍着滿心的傷痛,帶了慍怒的語氣說着,“王生,還不快把真正的解藥拿出來?”
王生身子一抖,擡頭帶了一臉爲難和暗示的表情,看向冷承悅,冷承悅看着王生那樣一副表情,雖然明白他什麼意思,但礙於自己此刻的身體,的確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而今又葉氏父女在,一個比一個功夫了得,也不知道葉婉欣練的是哪家降魔歪道,不管自己出什麼招式,她好像都完全推測和預料到,一早就擺好了姿勢等着自己出招,一出招便被她狠狠地打壓下去,而且,明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如若自己不能早一點得到冷子寒的肉身,這具普通的人類身體,根本就承載不了那麼多魔靈的力量,冷子寒每每月圓發作,可以疼的死去活來,而對於自己這個凡人,吞噬了那麼多怨靈的肉體凡胎來說,一個月圓之夜,就足以能將自己的靈魂,震得七零八碎。
“沒聽見朕的話嗎,把解藥拿出來!”
冷承悅再次帶了提醒的語氣厲聲喊着。
“皇……皇上?”王生雖然一直表現出很是害怕冷承悅的樣子,可看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根本沒有那麼害怕,“萬一把葉婉欣身體的毒給解了,準太子殿下,將會更加的有恃無恐,葉婉欣一旦脫離開我們的束縛,殿下可能就什麼都不會再答應我們,而且,微沉剛剛又細算了一下,今日並不是皇上能推背換命的最好時機,奴才剛剛在設法做臺之時,看着東角邊的啓明星,位置略微有些不對,怕是天象有什麼暗示的意味……”
“混賬東西!”冷子寒不等那王生絮絮叨叨的說完,便帶了喝止的語氣喊着,“父皇眼下在本王的手裡,性命岌岌可危,你卻不肯拿出你那顆真正的解藥,解了他老人家的一時之困,反而淨說些沒用的東西,王閹人,你倒是快說,這二十幾年來,你引誘父皇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是爲了什麼?究竟是誰,主使你這樣做?”
“老奴……老奴沒有啊!”
王生越是假裝出一臉的害怕,便越是裝的越來越不像,冷子寒一早就看出了他的陰謀,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主謀,究竟是誰?
“寒兒,朕看你是草木皆兵了吧,王生跟了朕二十幾年,雖然有些私心是真,但還不至於首他人主使?”
“哈哈哈……”
沒等冷承悅繼續問下去,那邊,冷子寒已經情不自禁的冷笑出了聲。
“寒兒,你笑什麼?”
衆人紛紛把目光投注到身材修長、丰神俊朗的冷子寒身上,卻是帶了滿滿的欣賞和愛慕,望着這如夢似幻的人兒,忍不住不想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