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走上前,冷冷問:“你來幹什麼”
“來看嬸嬸,”秦洛洛提高手中的水果籃,微頓片刻,又道,“我聽我爸說了,秦多寶,節哀。網”
“我替我媽收下你的心意,你可以走了。”秦多寶將水果籃接過去,冷聲道,“秦洛洛,你曾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永遠不可能忘記,但我們兩家有好幾輩子的交情,很多事情避不開。”
秦多寶停了停,才又道:“如果你真的還有點點心,就少出現在我面前。”
“秦多寶,你何必這麼防着我,”秦洛洛微挑眉,淺笑嫋嫋,“我要是想要厲黎川,哪還能輪的上你。你放心,我不稀罕厲黎川。”
秦多寶緊抿脣,不稀罕最好,她稀罕就行了。
秦洛洛瞄了眼秦多寶手裡的水果籃,笑意溫涼,淡道:“不上去就不上去吧,我走了,秦多寶。”
秦洛洛踩着白麪黑底的細高跟,身姿綽約離開,走了幾步,她又轉身,回望秦多寶。
“秦多寶,我收回曾經那句話,這世間確實還存在真愛,”秦洛洛輕勾嘴角,竟有幾縷迷人的純真,“溫涼年回來了,他告訴我他當年離開是被他母親以死相逼,他愛的始終是我,我和他又在一起了。”
秦多寶對秦洛洛那些事沒興趣,轉身回到住院樓。
她並沒有把秦洛洛的水果籃扔掉,而是放在前臺,對護士小姐們說:“買多了,拜託各位幫我吃掉好嗎”
秦母住院,最初還以爲自己能出院,常常擔心家裡的雞鴨。但後來,她心中有了預感,最常唸叨的一句話就是:“我這個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秦多寶、秦鳴威還有厲黎川守在秦母病前,陪着秦母,熬。
一項項難以選擇的選擇,都關係到秦母的生死。
“做化療嗎”秦多寶搓了把臉,啞聲問弟弟和厲黎川,“我是不想給她做,聽說做化療的比不做化療的走得快。”
秦鳴威蹙眉,“姐,你從哪得來的這項結論,要真是這樣,還要化療幹什麼,我們聽醫生的,看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做化療。
那就做吧。
月初住的院,到月末時,秦母已夜夜躺在上乾嚎,整夜整夜的嚎,淒厲悲慘至極,秦多寶和秦鳴威趴在病旁痛哭,卻又捨不得讓她安樂死。
沒有幾天,秦母已瘦得只剩下骨頭,小小的身軀如同嬰兒。
秦母走的那天,她精神特別好,臉色紅潤,拉着秦鳴威和秦多寶說了許多話。
秦多寶將父母的屍體帶回老家安葬,葬在秦家村的墳場,辦的是老式喪禮。厲黎川陪在她身邊。
秦洛洛來上香了,與她同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輕緩優雅的儀度,俊秀白皙的臉龐,濃長細密的眉毛,燦若寒星的眸子,眉目間帶着淡淡的矜貴和內斂。
“溫涼年”厲黎川微微詫異,轉而冷嗤一聲,諷刺道,“秦洛洛又和他攪合在一起,看來是苦頭吃得還不夠多。”開心閱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