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胸爲什麼這麼大了,原來是吃的多。
滾燙氣息噴灑在秦多寶耳畔,她的手一顫,寒意從腳底涌上來。
爲什麼只是簡單吃個飯,也能扯到身體上去?
還是說她只能讓他想到那種事?
秦多寶埋頭吃飯,冷着臉,未理會厲黎川的打趣。
厲黎川自討個無趣,隨之也認真吃飯。
結完賬,厲黎川問:“明天中午有空沒,出來吃個飯?”
秦多寶:“不是說,我買完手機,你就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嗎?”
厲黎川臉色一變,銳眸微微眯起,迸射銳利寒光。
秦多寶筆直站立,粉脣微抿,幾縷烏黑的發落在頰邊。柔和的臉部線條,卻帶着隱不可見的倔強。
厲黎川定眼打量她許久,而後冷嗤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秦多寶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陽落山,路燈一盞一盞亮起。
回到學校後,莊微問秦多寶:“你怎麼纔回來,陳默學長問你回來沒,擔心你出事,他說那人做事按性子來,根本不講規章法律。”
秦多寶:“……我沒事,陳默學長的傷怎麼樣?”
莊微:“在醫院,你要不要去看他?向他解釋一下今天的事,就說自己是被那人挾持的,順便關心關心他。秦多寶,我和你說句實話,那人身上戾氣太重,像風一樣定不下來。但陳默不一樣,他現在大三,在學校只談了兩任女朋友,每一任都很認真。就算分手,前兩任也一直說他好話。”
莊微:“我相看好久才選中他,千方百計接近他,結果他感興趣的是你,也是命,你自己好好把握。”
秦多寶:“謝謝你莊微,朋友就是朋友,我和他不合適。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學長,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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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多寶和莊微去了醫院,莊微扯了好幾下秦多寶的衣袖,讓她解釋。
秦多寶沒有解釋,那時的情況,她談不上被挾持。
至於說出那番話……雖是頭腦發熱,但她並不後悔。
她記得厲黎川是怎樣堵住她的嘴,殘忍侵`犯她,她也記得厲黎川連夜開車帶她去市,救下她弟弟一根手指。
前幾日,母親給她打過電話,說是弟弟的手傷復原的不錯,讓她安心讀書。
人性是神性和動物性的結合,秦多寶無意中窺得厲黎川的多個面目。她告訴自己,功過相抵吧。功過相抵吧。
從醫院回到寢室,掀開牀簾的前幾秒,秦多寶整顆心都提起來,手指緊張的顫抖,她竟感覺厲黎川就在牀簾後,她的牀鋪上,性感的嘴角邪氣勾起。
以他那目中無人的性子,就算夜闖女生宿舍也不奇怪。
噗通,噗通,噗通。
秦多寶掀開牀簾,高懸的心落到塵埃裡。牀簾後,空蕩蕩的,冰冷一片,並沒有人。
她上牀,抱着被子突然惶恐起來。她是怎麼了,她變得陌生,不像自己。
她想起自己在心理學上的一種病,歌德斯爾摩綜合症,說是被害者會反過來愛上犯罪者。
她是嗎?她犯了病?
她糾結了將近半個月。半個月後,陳默出院了,來到女生宿舍下找秦多寶。
“多寶,你不知道你是怎麼和厲黎川認識的,但離他遠點。半個月前在病房,因爲莊微在,很多話我不方便講,厲黎川就是個魔鬼,他的罪行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