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坐在牀上,頭耷拉着,閉着眼睛,任霍擎天給她吹頭髮。
“傅染,過幾天我們去侯葉軍家,讓位老醫生給你檢查下身體,你這樣老睡覺也不行。”
“哦。”
傅染隨口應下,她現在確實越來越喜歡睡覺,主要是體力和精力不行,就連夜裡也不太能滿足他,玩着玩着就沒力氣。
過了幾日,霍擎天果真帶傅染去了侯葉軍家。
老別墅裡,白鬍子老頭給老朋友插完針後就打算離開,誰知被侯葉軍攔住,又是叔又是伯的求,“叔,你給想想辦法,人家夫妻不容易,新生命多好,多條生命,祖國多份希望”
就侯葉軍那車軲轆樣的嘴,白鬍子老頭嫌煩,於是讓傅染坐在椅子上拿出墊子給她把脈。
這個脈把了十多分鐘,白鬍子老頭閉着眼,只是中途有兩次睜開看了下傅染。
“這幾年身體護養得不錯,毛病是早年落下來的,姑娘你生完孩子後沒有休息就下地跑是不是,還經常哭,想再生孩子難,不過那眼睛倒是能治好,接下來這幾年身體別再受累,興許能活到四十歲。”白鬍子老頭收起工具後淡道,話中意思殘酷無情。
傅染微抿脣沒說話,她視力越來越不好,她還以爲是上多了網的緣故,原來還是
霍擎天身側拳頭緊攥,下顎緊繃,寒意侵襲身體四肢,這老醫生說得比以前那些醫生更精準更殘酷,現在傅染全都會知道。
“葉老先生,可否拜託你想想辦法”霍擎天放低身段真誠懇求,“只要能治好我妻子身體毛病,不論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年紀小,口氣倒是大,”白鬍子老頭玩味笑道,“如果我說我要你名下所有財產呢”
霍擎天思考片刻,鷹眸銳利直視白鬍子老頭,認真道:“只要你能治好她。”
“哈哈哈,我還有幾天好活,你敢給,我也沒興趣要。這樣吧,我給你寫張中藥方子,她先照着吃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再來找我。”白鬍子老頭被這青年人的意氣逗到,含笑開了付方子,囑咐霍擎天用藥時仔細一點,分量最好不要錯,藥材要辨清楚真僞。
霍擎天和傅染俱都躬身道謝。
回去後,霍擎天撥了兩個下人專門給傅染熬藥,當夜就喝上。
“苦到不行是不是,吃塊糖。”霍擎天將藥碗旁的牛奶糖外包裝撥開,喂到傅染嘴邊。
傅染坐在霍擎天腿上,把頭往後面移了移,不肯吃,擔憂問道:“吃糖會不會減弱藥性”
霍擎天心莫名其妙泛起酸,把糖放下,傾身吻住她,沙啞道:“那咱們等會吃。”
沈希兒見霍擎天和傅染的院子裡搭了嶄新的藥棚,好奇問向霍瓊林。
這個霍瓊林知道,解釋道:“嫂子和大哥想再懷一個,這不,在吃藥。其實小小和楚兒沒跟我哥姓,我哥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必定是遺憾的,而且當年嫂子懷小小和楚兒的時候,我哥有點事沒守在她身邊,他應該很想親眼見證孩子的出生。”
沈希兒點點頭,又望了眼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