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司明心一沉,意識到自己陷入一個局中。
他當機立斷制住想走的傅染,發了條短信出去。
走至佐藤家門口,果然被攔下!
打的是甕中捉鱉的注意,只是他們沒想到他會提前知道吧。
很多,很多人出現,拿着槍,或許其他武器,霍擎天和佐藤家現任當家佐藤澤從人羣后方走出來。
“霍擎天,讓我出去,要不然我寧願和傅染做亡命鴛鴦。”顏司明把傅染擋在最前方,冷聲道。
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
霍擎天穿着黑衣黑褲,面沉如水,他垂眸,半晌沒吭聲。
顏司明抵在傅染脖子上的刀微微用力,不消片刻,傅染纖白脖頸上便現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傅染闔上眸,身側拳頭緊攥着,未曾料到如此一個結果。
“讓開,讓他走。”霍擎天看見那道血痕,眸色一暗,沉聲開口。
“霍!”佐藤澤用彆扭的中文嚴厲道,“你在耍我玩嗎?”
“佐藤,今夜給你造成的損失我會補償,先讓他走。”霍擎天再次開口。
佐藤澤臉色變得難看,嘴角扯起諷刺,甩袖子就走人。
剩下的人手自然都聽霍擎天的,摩西分海般分開一道路,讓顏司明通過。
顏司明一走出佐藤家門口,就有輛改裝車從斜對面衝來,後座車門是開着的。
顏司明扔掉傅染,縱身一躍,從開着的車門躍進去,改裝車立即飛一般駛出。
傅染還沒沾在地上,就被一隻鐵壁攔腰抱住,熟悉的氣息,讓她瞬間鼻酸。
“痛嗎?忍忍,我帶你去上藥。”霍
擎天抱着傅染往屋內走,霍擎天的手下去追載有顏司明的車。
他沒有質問她爲什麼被顏司明綁架,沒有責怪她,因爲她,顏司明逃跑了,他只是問,痛嗎?忍忍。
傅染在顏司明面前未曾落下的淚,最終在霍擎天面前落下。
她攥住他的衣領,臉深深埋在他肩膀那兒,發誓,以後再不會對蘇炎抑或是顏司明動惻隱之心!
……
佐藤家的客房,傅染紅着鼻子,紅着眼睛,愣愣地看着霍擎天爲她的脖子血痕上藥。
他的動作很專注,像她的脖子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像他所進行的事情極其重要。
室內白熾的燈光很明亮,他是那樣的英俊清貴,神邸一般。
只有他,會擯棄一切,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但看看她做了什麼,她動了惻隱之心,顏司明正是因爲看懂她的脣語,纔有反臉鉗制住她的機會,利用她逃脫出去。
她該不該說,是她令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傅染緊抿脣,決定把這件事深埋於心。
她突然怕起來,霍擎天因爲這件事怨恨她。
只是想想而已,霍擎天會怨她,她全身肌膚就痙攣般的痛,心臟像是被一隻黑手緊緊攥住。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他計劃了大約有兩週,聯合佐藤家,並且對此次捉拿顏司明寄予厚望。
“看着我幹什麼,好了,還有哪不舒服?”霍擎天給傅染包紮好脖頸處傷口後,颳了下她的鼻頭。
傅染恍惚地搖頭,明白到,她欠他的,幾生幾世都還不情。
那就不要還清好了,永遠虧欠下去,永生永生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