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體諒霍擎天,同意了。
任誰去處理那樁事情,面對屍體,心情都不可能好,急需於發泄。
傅染首次清晰地明白什麼叫做玩物,她在整個過程中毫無主動權,霍擎天要怎樣就怎樣。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痛,哭了;難堪,哭了。
三個小時後,霍擎天替傅染清理身體,視線在觸及她腰間那片青紅掐痕時,愧疚,自責。
“沒事,我也需要發泄,痛也是一種發泄。”傅染輕聲道,那男人終於能入棺爲安,他的家人也能得到微薄的金錢補償,讓她那根緊繃着的弦微鬆。
總算是能做些什麼。
浴缸裡,霍擎天將傅染抱在懷裡,用下巴胡茬摸她的嫩臉,沉聲道:“傅染,你知道嗎……”
“什麼?”傅染側首困惑看向霍擎天。
“你知道嗎,我愛你。”霍擎天認真道,每一個字都是從靈魂裡喊出來。
他的首次告白,如此平淡,又如此震撼人心!
傅染捂着臉,保持着這個動作長久未動。
燈光下,她的黑髮熠熠生輝,肌膚如雪,纖細的背脊好似蟬翼,脆弱,接近透明。
因爲在浴缸裡,她全身都是溼的,手也是溼的,分不清那從指縫中泌出來的是水還是淚。
只能透過那微微抽動的背脊才能看到她在哭泣的痕跡。
霍擎天有些許的不知所措,輕撫她的美背。
他問,怎麼哭了?
“……嗚,王八蛋,我跟你了這麼多年,你第一次說我
愛你。這麼多年,第一次。你有臉問我。”傅染哽咽道,她一手捶打他的胸,一手仍捂着眼睛不給他看。
霍擎天道:“不可能,你逗我吧,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說。”
傅染捶打得更用力了,恨不得咬下他的皮,生吃他的肉,“就是第一次,你以前從未說過,一句也沒有。”
這麼重要的事,這麼大的仇,她怎麼可能記錯。
霍擎天回想了下,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難道他真的從未說過?
“我真不知道,而且愛不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吧。”霍擎天道。
“如果連用嘴說出來都做不到,那麼何談去提其他的。”傅染利齒反駁道。
霍擎天就沉默,他不想和她辯論這麼無聊的問題。
……
傅染不喜待在家裡,幾日後就和霍擎天啓程回A市。
在臨走前,傅父咳嗽聲,叫住傅染,“傅染,你有沒有忘了和我說什麼事?”
傅染一愣,立即明白父親的意思,“爸,小小和楚兒的照片和視頻,我一回A市就發給你。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嗯,你年紀也不小了,孩子都有了,早點把證扯了,別磨磨蹭蹭。”話是對着傅染說的,眼睛卻是斜睨着霍擎天。
有孩子和沒孩子,那是兩個完全的情形。
“叔叔,等我回A市準備一下,就馬上來白洲提親。”霍擎天認真道。
傅染扯了扯霍擎天的袖子。她還沒答應呢。
傅父滿意地點點頭,擺足架勢道:“儘快,我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