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溫暖,母親的關懷,還有源源不斷的美食,並不能令厲寶姿的消瘦速度減緩。
厲家別院,清幽之所。
涼意習習的亭子裡,霍楚項伸手輕輕觸了一下厲寶姿的臉頰,嗓音帶着愛憐的低柔,“還記得以前,你怎麼瘦都瘦不下來,大家不准你吃,你也能憑着一張笑臉在外面騙回吃的。”
厲寶姿偏轉臉龐,順勢躲開楚項哥哥的大掌。
幼年時,不懂男女之防,她常愛纏着楚項哥哥帶她玩,對一些親暱之舉也不以爲然。但在和een哥相處短短几日後,她卻彷彿脫胎換骨般,對男人的碰觸敏感起來。
隱隱的排斥。
石桌上煮着香茶,茶好了,霍楚項執起茶壺,給厲寶姿倒了杯香茶,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從骨子裡流淌而出的優雅,令人驚豔。
楚項哥哥和een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如果說楚項哥哥是長在山巔之上的靈芝,那麼een就是路邊的小草,誰都可以踩一腳。
不可抑制的,厲寶姿想起那個男人,並且想要狠狠的踐踏他。
“喝茶,女孩子不要一臉兇相,梨子的絕技不就是笑容嗎?”霍楚項將茶杯往厲寶姿的方向推了推,這才驚醒厲寶姿。
她回神,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醇香的新茶到了她嘴裡,卻完全嘗不出味道。
她恨那個男人,恨到骨頭都在打顫,他像是條狗似得,以脣吻過她的全身,一遍遍的問她舒不舒服,一遍遍的說求我我就放過你。
她哭,她蹬他,結果他將她的腿分的更開,附脣其上,沿着她嬌嫩的大腿內側,緩緩的往上……
那個噁心的男人,那些噁心的吻,一遍遍的踐踏她,差一點,她就要說出那個求字了。
只要他不再繼續!
“梨子,你怎麼了?”霍楚項見厲寶姿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不由低沉的呼喊她。
“沒事,只是覺得你的茶好香。”厲寶姿總是想起那些事,卻又不想說,她連爸爸媽媽都沒有告訴過。
就讓那些骯髒的事情,在她心裡腐朽,潰爛,最後自愈吧。
明顯是說謊,霍楚項卻不拆穿,“那就慢慢品,你媽媽託我過來陪你,她很擔心你,說梨子的笑少了很多。”
“我媽總是愛多想,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多虧我爸將我救出來及時。”厲寶姿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卻是那麼的言不由衷。
這時,那一幕又鑽入她的腦海裡,een哥抓着她的手,引導她去摸他的,咬着她的脣,低喘着問她,“會忘記我嗎,會嗎?不要忘記我。”
一滴汗順着他筆挺的鼻樑流出來,滴落在她的眼上,花了她的視線。
她怎麼能忘記,又怎麼敢忘記,她那麼恨。
他成功了,她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他,他在她身上打上的烙印,差一點就深入她的靈魂。
只差一點,她就臣服於他,成爲他的奴隸!
久久,厲寶姿雙目虛無,霍楚項不得不無奈提醒道:“梨子,你的茶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