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勸你一句,放棄吧。你這樣等待有什麼意義,等你再大一點,往回看,一定會後悔的。”
“如果人生連一件後悔的事都沒做過,那不是太無趣了嗎?”
樂可陷入無語,無奈道:“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我以前愛他敬他,後來只畏他懼他,只想不通你怎麼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小小擡眸,定定的看着樂可,清澈動人的黑眸閃爍着淡淡的光芒,“他可能對不起很多人,但從未對不起我。”
樂可嘴角微微勾起,略帶嘲諷,或許是因爲自己就是那個“陸雲錚對不起的人”之一。
小小輕聲道:“樂可姐姐,現在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我一直有個心願,那就是和他永遠生活在一起,很想很想,但又迫於種種壓力,而又不敢。”
久久,樂可擠出一句話,啞聲道:“……你願意就好。”
說實話,樂可有點被小小感動到,年紀越大,活的越久,她敢說敢愛的勇氣越來越少。
臨走時,樂可從包裡拿出一份喜帖,推到小小面前。
“我下個月月初結婚,很想你來。”
小小驚訝的翻開喜帖,“這上面這個劉志忠是誰?”
“還能是誰,我現在的男朋友,下個月就是我老公了。他是開鞋廠的,比我大五歲,人很老實。”
“怎麼認識的?”
“唔,相親。”樂可有點不好意思,但面上還算坦然。
“相親?”
樂可無奈中帶着好笑,“小小,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過生活就像演電影一樣,我還是隻適合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很適合我。”
“只要你幸福就好,”小小將喜帖收起包裡,應諾道,“我會到的,作爲你的孃家人。”
樂可的眸子有幾分酸澀,原來小小還記得,她是個孤兒。
因爲樂可的婚期,小小又將在家的日子延長。
她每日在家繡花,十字繡,打算給樂可繡一副“百年好合”的字繡。
這日,傅染看見了,笑道:“你以前給我繡過一副全家和樂圖對吧,只是後來不知道弄到哪去了,有空得找找。”
“媽,你弄丟了就弄丟了,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小小手上繡花的動作不停,賞給媽媽一個白眼。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不是弄丟了,是老大……”傅染的聲音嘎然而至,她瞄了瞄小小,見小小手上動作停了下來,才又接着說,“是送給老大了,我見他很喜歡那副繡花的樣子。”
小小收回視線,看着繡架上的繡花,兩眼無神。
她曾經說要送他一副繡花,他又不要,背地裡卻很喜歡她繡的,還有沒有比他更彆扭的?
傅染暗暗懊惱,怎麼突然就提起他了呢?明明知道這是小小的心傷!
但這彷彿就是一個預兆,先是傅染提起,再是樂可提起。
樂可突然打電話過來,聲音又急又喘,“小小,我好像看見陸先生了,哦,不是,不是我看見,是其他人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