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太陽有氣無力的耷拉在天空。
霍擎天推着豐富的午餐進來,目光在觸及傅染時,多了獨一份的柔和。
“聊什麼,這麼開心?”
傅染笑的兩頰染紅暈,“老公,你說讓梨子給咱們做媳婦怎麼樣?她好逗,不僅有圖圖絕技,還有小鷹特技。”
“可以,只是我兒子不入贅。”霍擎天捏了把梨子肥白的右頰,觸感極好。
梨子左右晃頭,想把霍擎天的大掌甩開,結果帶動着霍擎天的手一起甩動。
壞人,痛痛。
見梨子的小眼睛快要冒淚了,霍擎天這才主動鬆開手。
“你和梨子一起在這午餐吧,看她喜歡吃什麼。”霍擎天道,他推來的飯菜,足夠五六個人吃了。
秦多寶自嘲道:“她什麼都吃。”
霍擎天邊給傅染餵飯,邊建議道:“如果你肚裡這個是男孩,不是撮合他和梨子更合適嗎?楚兒都比梨子大十幾歲了。”
傅染眼睛一亮,“老公你好聰明。”
霍擎天無語,有點智商的都想得到這個,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餵了十幾口,傅染就搖頭說不吃了。她現在食量增加,但爲了怕生產時難受,正在慢慢控制飲食,感覺不到餓的時候就不吃。
霍擎天體諒傅染,未再逼她,又去給她泡了杯溫熱的蜂蜜水,這纔開始自己用飯。
秦多寶看在眼裡,心中頗有感觸。
用完餐後又聊了會,秦多寶看時間都一點多了,傅染也該午睡了,於是戳戳女兒的肥耳朵。
“動
動耳朵向染染姨白白。”
梨子在媽媽的召喚下,發起圖圖動耳神功。
傅染又是一陣笑,認定了這個小活寶當自己兒媳婦。
……
最後半個月左右,傅染的身子重到下不了牀,連睡覺都提心吊膽孩子會出什麼事。
她每天摸摸寶寶,和它說會話,就是爲了確認寶寶還在。
好在,有驚無險,寶寶很聽媽媽的話,牢牢攀附着媽媽的子宮。
預產期在1月28號,寒得刺骨的天氣,哈口氣在空氣中,就會立即化爲白霧。
傅染和霍擎天關於順產和剖腹產的問題有了爭執。
傅染當然是想順產,順產對孩子好。
霍擎天卻怕出什麼意外,要剖腹產。
結果兩人還沒爭出個所以然來,上帝就替他們做了決定。
傅染去檢查,羊水渾濁臍帶繞頸一週而且羊水偏少。
這下,她不想剖腹產都得剖腹產了。
傅染被推進產房時,天黑黝黝的,一點星光都無。
霍擎天站在產室外,身側拳頭緊攥着,手心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脖頸間青筋不受控制的迸起,心臟一遍遍的痙攣絞痛。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沒告訴傅染的事越發清晰。
產檢的結果一次比一次不好。
醫生說:“霍先生,請你做好心理準備,孩子有可能是傻子。”
夜的黑快要將醫院吞噬,霍擎天全身隱於黑暗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傻子就傻子吧,霍家又不是養不起。
即便將來他和傅染不在了,還有小小和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