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夜慕璃的手被人搗了一下,她回頭一看,只見花非白伸出手,一塊玉牌隨之在他的手上顯現。
“這是什麼?”夜慕璃接過玉牌,只見上書‘南關’二字,這不正是南關城的通行玉牌?
“妖孽,這東西你怎麼來的?”夜慕璃看向花非白,眼中閃過疑惑,這個玉牌,若不是和南關城的城主有一定的交情,又怎能弄到這玉牌?
夜慕璃一想到南關城的城主,便恨得牙癢癢,這個男子,就是奪走了她初吻的可惡的男人!
“我在乾坤袋裡掏出來的。”花非白翻了翻白眼,這還能從哪裡出來?難道哪個地方還有撿不成?
“那你什麼時候放到乾坤袋裡的?”夜慕璃鍥而不捨的追問。
“我怎麼知道?”花非白再一個白眼,以一種‘你是白癡?’的目光看着夜慕璃,看得夜慕璃是冷汗涔涔,正常的花非白,貌似也不怎麼翻白眼,而現在的花非白,這翻白眼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撒嬌,而且自己怎麼覺得他這模樣這麼可愛?
汗,自己不會是中了這花非白的毒了吧?不行,趕緊醒醒!夜慕璃搖了搖頭,自知追問不出啥來,便徑直朝着守門的兩彪悍女將玉牌亮了出來。
“拜見主公!”那兩女子見到令牌,幾乎是反射性的,便朝着玉牌行跪拜之禮,夜慕璃一行人看着這兩人前後完全不一樣的行爲,不禁有些汗顏,看來他們這幾個人還完全抵不上這一枚令牌,只是,他們口中的‘主公’究竟是何人,怎會贏得她們這麼大的尊崇,而花非白,又怎麼會擁有這麼一塊代表主公身份的令牌?
“都起吧,現在我們是否可以進城?”夜慕璃拂手,示意他們起來,而她們卻並不起身,只將這一禮恭恭敬敬的行完,然後便擡起頭來。
“你們暫時不能進城,請先在城門口滯留片刻,屬下這就去稟報聖女!”
這時,其中一個女子開口了,而她的話音一落,人影便已經找不着了。
而衆人只好繼續無奈的呆在了原地。
大約等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宮玉辰、宮無錫等人都已經沒有了耐性的時候,城內,終於有了動靜。
只見一個頗爲龐大的儀仗隊正慢慢的朝城門口接近,這儀仗隊約有數千人計。而這儀仗隊的所有人,竟個個都是天資絕色,美不堪言,她們身着五彩祥雲般的綵衣,這些綵衣不必其他地方的女子的衣服,有拖地的長裙裙襬。她們的是清一色的短裙,短裙內有內襯的裡褲,由遠及近,簡直就是一朵美麗的五彩祥雲,讓人大飽眼福。
而真正讓人大飽眼福的,並不是這些絕色,而是儀仗隊的正中間,有一頂用五彩的絲綢所覆蓋的轎子,這定轎子中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臉在這有些微透明的五彩絲綢之中若隱若現,而光是這種若隱若現,衆人便已經能確定,這其中的美人,必定是天人之姿!
“我就說,這麼一個女兒城,必定是美人如雲纔對——”宮無錫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儀仗隊,嘴裡喃喃道。
“哦?你看上那轎子中的美人了?”宮玉辰面含一絲不明的意味,看向宮無錫,調侃道。
“不不不,這種美人,只能遠觀,卻不能娶回家,這種女人,不適合當媳婦兒!”宮無錫趕緊搖頭否認,那轎子中的美人雖美,但卻美的如同只有一具空殼一般,看不到一絲內裡的內涵,就如同一空心的花瓶,而這樣的花瓶,又怎能娶回家?花瓶終究不過是花瓶,終究不過是一擺設罷了!
聽着宮無錫和宮玉辰的對話,夜慕璃只是微微含笑,而也就在此時,她只感覺一個如同利劍的目光直直朝宮無錫射來,她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將宮無錫擋在身後,而那利劍般的目光,卻也隨之消失,而這整個過程之中,夜慕璃竟還不知道那目光出自何處!
看來,神秘的南關城高手如雲,而他們就算是有玉牌,這些人對他們也有着一萬分的敵意,這一次想要任務,恐怕困難重重、險阻重重。
“歡迎各位來到我南關城!”
這時,一個清脆而又空靈的女聲如同自天空之中傳來,讓衆人捕捉不到她的人究竟在哪個方位。
“歡迎倒是沒覺得,相反,排斥倒是感覺到了。你說是也不是,高貴的聖女?”夜慕璃含笑,兩眼看着高高坐在轎子中的那名女子,她敢斷定,剛剛說話的人就是這個女子,也就是這所謂的聖女!
很明顯,這聖女親自前來城門,絕對不是什麼好客或者是迎接,純屬是爲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此時的她居高臨下,夜慕璃幾人便顯得低人一等,而剛剛的那一句話,若是衆人辨別不出她的聲音,那麼也便說明他們的能力不怎麼樣,便是直接殺無赦,也是有可能的。
所幸夜慕璃雖比聖女站低了一截,但氣勢絲毫不減,甚至可以與她比肩!也正是這樣,這位聖女,才真正的拿正眼瞧上了他們!
“哦?這位客人說的可屬實?”聖女聲音恢復了正常,衆人終於能辨別她的方位,確實是在那轎子上發出的,而此時她的聲音還帶着一絲絲的陰寒,竟是讓夜慕璃等人遍體生寒!
“屬實,他們是外來人,所以——”
“放肆!”
“啪!”
只聽得一聲威嚴的怒喝以及一個巴掌聲響起,只見之前守城門的那個女子被打得滾落在地,竟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啓稟聖女聖女,屬下等犯錯,懇請聖女讓我們終身侍奉子母河!”這時,另一個守城門的女子一臉光榮的下跪,並朝聖女祈求道!
“難得你們有這份心意,準了!”聖女慵懶的聲音在五彩絲綢簾幕之間響起,在這音調中,夜慕璃竟還隱隱聽出了一絲興奮。興奮?侍奉子母河,聖女爲何要興奮?
雖有這樣的疑惑,夜慕璃也並未做聲,只見有兩個侍女將那兩名守城門的女子眼帶不忍的拖下去,而其他人,眼中竟也短暫的流露出不忍,但隨之又被驕傲取代。
“奇怪,真奇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怪的城,住着一羣奇怪的人!”宮玉辰連連搖頭,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和事表示很是不解。
“尊貴的客人,讓你們見笑了。請大家進城,我們南關城,會用最高的禮儀接待你們!”
聖女的話音一落,就見那儀仗隊中的千人竟迅速的分散了開來,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猛的朝夜慕璃這幾人狂奔而來,其速度和反應極快,使得夜慕璃等人都來不及做出什麼應對的措施。
“你們,你們要幹嘛?”宮無錫得到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擋住自己的胸,這些人雖然都是美人,但是他宮無錫是硬漢子,怎能被這羣慾求不滿的女漢子給撲倒?要撲倒也是自己撲倒她們,否則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尊貴的客人,請享受我們南關城最高的禮儀!”那美女說話很溫柔,但行動卻異常的暴力。
“不不不——不用——”宮無錫的話音還未落,整個人便已經被這些個彪悍的女子給擡到了半空之中,腳也在空中不停的踢打着。
而就在下一秒,宮無錫便感覺身子好像落在了什麼東西的身上,他打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已經坐在了馬背之上,那馬還朝他打了一個響鼻,像是在嘲笑宮無錫的膽小一般,而其他人,也都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馬背之上!
“尊貴的客人,請抓好馬鞭,隨我們一同去我們的宴客廳!”這其中,一名長相柔美身穿藍色彩衣的女子一馬當先,邊開口說話邊揚起馬鞭,一鞭子下去,那馬兒便開始在這遼闊的草原上狂奔着——
而那儀仗隊以及聖女,只在最初與夜慕璃說過幾句話後,便不見了蹤影!
“大草原,倒是挺美的啊!”宮玉辰一聲感慨,策馬揚鞭,頗有幾分豪情壯膽,緊接着便朝前奔馳而去,隱約間還能聽到他豪放的‘嗷嗷’聲。
“難得來一次大草原,不策馬狂奔,你們還等什麼?”夜慕璃一聲高喝,便狂奔而去,緊接着,其他人也是相視一笑,接下來若是有什麼危險,他們共同面對即可,此時,享受一下草原馳騁的感覺,倒也不枉此行了!
大約在草原上奔馳了有兩刻鐘的時間,衆人才隱約見到了零零碎碎的帳篷,果然和傳聞一樣,南關城就是一個居住在帳篷中的城市。
又是一刻鐘的狂奔,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與此同時,一個被衆多白色帳篷所簇擁的彩色帳篷也尤爲扎眼的閃現在了夜慕璃幾人的眼前。
“請客人下馬!”只聽得之前那名穿藍色彩衣的女子下了馬,然後開口說話。
她的話音一落,所有的馬兒呈半蹲狀,夜慕璃幾人驚訝的看了身下的馬兒一眼,這些馬兒是受過了何等的教育,才能如此的聽話?
不等幾人做其他想法,他們便全部下了馬背。
“尊貴的客人,請!”那藍色彩衣的女子不苟言笑,彷彿是一個活死人一般,僵硬的開口說話。
而夜慕璃幾人,也從中感覺到了她們深深的不友好,既然不友好,她們又爲何這麼客氣的將他們迎了進來?
幾人眼含戒備,跟着那藍衣女子走進了這一羣帳篷之中——
七彎八繞,終於算是到達了所謂的‘宴客廳’。
“各位小友,歡迎來到我南關城做客,我先乾爲敬,你們隨意!”
緊接着,宴客廳上好了酒菜之後,所有的嚇人乃至侍女護衛全部被聖女撤離,整個大廳只剩下聖女一個人坐在主位之上,其餘人都是夜慕璃這一方的人。
緊接着,便是被聖女一番賓至如歸的招待,整個招待下來,竟是讓人跳不出一絲的錯處,夜慕璃幾人面上越是滿意,心中則越是謹慎異常。終於,吃飽喝足之後,進入了正題。
“各位小友且在這裡多居住幾天,我們必定會好好招待被城主列爲上賓的你們。而今日,你們的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大家可以先下去休息一下。”聖女的話音一落,衆人便一同告辭。
“感謝聖女這一番賓至如歸的招待,令我等,惶恐不安,我們這便下去休息!”夜慕璃一個躬身,便要退出帳篷。
“等一下,夜小姐,我與你頗爲投緣,不知你我可否私下聊幾句?”只聽得聖女的聲音透過厚重的帷幕傳了過來,阻住了夜慕璃的去路。
“小璃!”燒餅對着夜慕璃搖了搖頭,並抓緊了手中的劍,預備着隨時衝出南關城這見鬼的地方。
“不過是聊一聊而已,不會死人的,走吧!”這時,只見雲傾然給夜慕璃一個放心的眼神,施施然的走了出去,而幾人聽了雲傾然的話以及夜慕璃的暗示,這才陸陸續續出去了。
“你該死,像你這種人,就該早點去侍奉子母河,活着不過是給我們南關帶來災難!”
“就是,大家,快點拿石子砸她!”
“砰砰砰砰!”
就在宮玉辰等人出去等待夜慕璃的同時,只聽得這帳篷大約一百米處,三四個小女孩正朝着一個摔倒在地的小女孩扔着石子兒,那地上的小女孩此時竟還在流着鮮血。
“是,我是災星,可是我不到十四歲,不能侍奉子母河,我是廢物!什麼也不能幹,什麼也不能幹。”而這時,這個被打的小女孩的喃喃自語也盡收他們的耳底。
“我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不害臊?”這時,宮玉辰忍不住了,他慢慢踱步走了過去。
“你不是我們城裡的人,管什麼閒事?哼,能侍奉子母河,是她的榮耀,她這種災星之體,先給子母河簡直都是浪費!”
這時,一個小女孩充滿敵意的看向宮玉辰,一開口便是什麼子母河子母河。
“呦呵,一個小女孩竟也這麼猖狂?”宮玉辰聞言,差點挽起袖子與那小女孩幹一架,但緊接着,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和嘴巴子,自己多管閒事了——
“我這不是受欺負,我這是在經受子母河的考驗,你這個外來人,多管閒事!”
只聽那被欺負的小女孩子站起身,摸了摸口中溢出的鮮血,恨恨的盯着宮玉辰,彷彿他挖了她們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墳一般。一邊說,竟還直接朝宮玉辰撲了上來,而其他儀器欺負這個女孩子的人呢,竟都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認同了她。
“餵我說,我這是在幫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吶你?”宮玉辰一邊躲閃着這個女孩子,一邊頭疼着,自己估計是腦子犯抽了纔會想着幫這女孩子出頭,結果惹來一身騷!
“你這個外來人,你懂什麼?侍奉子母河是我的光榮,你破壞我的榮耀,該死!”
那女孩子鍥而不捨的追着宮玉辰打,宮玉辰無奈的朝後一步一步的倒退着,一邊退還不忘一邊大叫“嗷嗷,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宮一,還不趕緊停下,向貴客認錯!”這時,那藍衣女子和夜慕璃走了出來,顯然,夜慕璃和那聖女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嗷嗷,阿璃,多虧你出來了,否則我非得被這女孩子給追死!”宮玉辰見那女孩子罷手了,趕緊站到了夜慕璃的身後,這裡的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對不起,宮一錯了!”這時,只見那全身滿是傷痕的小女孩倒頭跪拜,竟是行了一個大禮,將宮玉辰嚇的夠嗆,自己可沒想要這種結果啊!這南關城的禮儀,未免也太嚴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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