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圓月如盤,映得夜星稀寥。
四處的花樹中,不少年輕男女相擁着說着情話,與中原不同,大理這裡的民風相對要開放許多。
寧缺走在後面,看着前面並肩而行的沈鳳初與雲楚,耳聽着從花樹中傳來的那些私密情話,只是心中莫名地煩燥。
寧缺突然頓住腳步。
他二人風花雪月,可曾想過他的感受?!
“世子,您若再不走,便超過五十步了!”
一旁,陳七輕聲提醒。
寧缺忿忿地咬了咬牙,繼續邁步前行。
這時,沈鳳初與雲楚亦已經在一處平坦的岸邊停下腳步。
洱海之上,花船來往,這情景像極了江南。
“二位,要船嗎?!”
一名老翁劃過一隻小船來。
“過來吧!”沈鳳初向他招招手。
船伕就將小船撐到岸邊,沈鳳初扶着雲楚上了船,向身後的陳七做個眼色,陳七就將寧缺帶上了另外一艘小船,隨着那名划船的船伕向着水面深處劃去。
船至深處,雲楚當下號令船伕停下船。
此時,小船已經遠離岸邊的喧囂,坐在船上,可以感覺從遠處吹來的清涼之風。
兩側,一側是萬家燈火的大理城,一側就是積雪如玉帶的玉龍山,當真是愜意。
寧缺坐在不遠處的小船上,卻是無心看風景,只是將目光轉向一旁,注意到水面上異動的波瀾,他眼中異色突現。
“水下有人!”
他話音剛落,數道人影已經從水下衝水而出。
兩名划船的船伕亦已經揮動手中長篙向着船上的四人襲來。
沈鳳初身形一晃,已經撥劍在手,護在雲楚面前,一片劍光閃爍,船伕手中長篙已經化成碎片,上前一步,將那船伕斬成兩半,他口中急喝。
“保護寧缺!”
這一聲,自然是提醒陳七。
爲了以防萬一,雖然他已經給了寧缺自由,卻依舊讓他服着控制內力的藥劑,此時的寧缺內功依舊無法使用,面對這樣的強敵,自然要多加小心。
四周殺手衆多,雲楚也是撥刀加入戰圈。
小船被衆人踩踏,左右巨晃,旁邊一人一刀未砍中沈鳳初,卻確在小船上,船底頓時多了一個大洞,便有水溢出。
另一邊,陳七還要自保,還要保護寧缺,也是有些捉襟見肘。
船下,早有殺手推波助瀾,將這艘小船也推翻。
陳七與寧缺並一衆殺手皆是落入水中。
沈鳳初揮劍砍斷面前那人手臂,眼看着那隻小船翻倒,足尖在船身上輕輕一點,人就已經飛身掠起。
探手抓住水中的寧缺,他身子一晃,腳尖在水面上輕輕一勾,翻掉的小船就重新翻轉過來,而他則拉着寧缺落在船上。
“站好!”
鬆開寧缺手臂,沈鳳初揮劍而出,從水中衝出來的兩個殺手立刻慘叫着倒飛而出。
破損的小船上,雲楚亦已經不客氣地痛下殺手,將兩名殺手殺死,飛身落在二人身側。
水中。
陳七亦已經探出臉來,手中還抓着一個被他打暈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