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讓我住口!”寧子謙心虛,只是將自己的聲音也提高,“我明明就一直在帳中睡覺,你們卻說什麼是我放了她,這靴子上的血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就能斷定,這不是別人故意陷害我,哼,你們這些人,我清楚得很,慕卿年、西北王妃……什麼江湖人士,還不都是和大哥是一夥的,你們就是想要故意栽贓我!”
他冷冷一笑,目光只是落在寧子鈺身上。
“虧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大哥恭敬有關,卻原來,大哥始終對我心情間隙,是不是擔心弟弟我搶了你的西北王位,你才故意這麼做?”
“你……”寧子鈺只氣得臉色鐵青,卻仍是苦口婆心,“子謙,錯了便是錯了,只要你及時悔改,我必然會幫你向父親求情,你這樣下去,只會一錯再錯!”
“你閉嘴!”寧子謙鄙夷輕哼,“收起你那套仁慈的嘴臉,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哈……”血朵突然大笑出聲,“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王室貴族的嘴臉,你們這些人,天天說什麼君子道德,其實和野地裡爭食的野狗有什麼區別,有你們的世子,西蜀必亡,很好,很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全是你,害我西蜀百姓生靈塗炭,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子謙轉臉看着血朵,突然從身邊手下腰間撥出劍來,就向着血朵刺去。
沒錯,正如寧子鈺的猜測,眼看着大哥回來,他就知道,這一次的刺殺計劃再次失敗,他確實是擔心這一次寧子鈺再出風頭,所以才決定,親自出馬,放走血朵,好藉機彈駭大哥。
只是,他沒有想到,沈鳳初等人會抓住血朵,他更沒有想到,衆人會這樣就輕易是揭穿他。
狗急跳牆,爲了達到自己的命令,他假意發怒,就要殺掉血朵。
血朵死了,那些中蠱的人都要死,大哥一樣出不了風頭。
爲了自己的目的,這位西蜀世子,竟然絲毫不顧自己屬下數千人安危,直接將刀刺向了血朵。
“住手!”
數聲急喝,同時響起。
刀光一晃,只聽得噗得一聲輕響。
寧子謙的人就已經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只是咽喉間多了一道刀痕,傷口裡有血汨汨溢出。
不遠處,沈鳳初衣袍微揚,手中的那把長刀,依舊抵在血朵的喉間,刀尖上,一滴血,正緩緩地向着地面滴落。
如果不是因爲寧子謙是西蜀世子,剛纔知道是他放走血朵的時候,沈鳳初就已經想要殺他了。
這個傢伙還敢不自量力地上來想要殺掉血朵,不是找死是什麼?!
寧子謙的幾個手下只嚇得面色蒼白,其中一人就指着沈鳳初喝道,“吳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死我家世子!”
“住口!”寧子鈺沉喝出聲,“人是我殺的!”
他理解沈鳳初的心情,眼看着弟弟死去,他的心情也很是低沉。
這個弟弟對他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他早就清楚,只不過因爲念着骨肉之情,一直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