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地感覺到危險,雲楚下意識地閃避,到底是慢了一步,背上頓時微微刺痛,如針刺一樣。
她忙着用袖子拍開。
目光及處,一隻紅色的血蠟蟲正從身上落下。
轉身,看向大石上的人影,她厲聲喝問。
“你是誰?”
寧缺同樣感覺到頸上一疼,用手一抓,也抓到一隻血蠟蟲,將蟲子拋開,他飛身而起,站在雲楚身側不遠處,同樣戒備地看向大石上那個削瘦的人影。
“你剛纔對我們做了什麼?”
“哈……”那人桀桀地陰笑出聲,聽那聲音,卻是一名女子,只是臉籠在兜帽中,看不清容貌,“做什麼,當然是下蠱!”
寧缺頓怒,“該死,馬上交出解藥,否則,我要你的命!”
鸞鎮發生的事情他當然也知道,聽說這人向他下蠱,自然不會放過他。
“現在,你中了我的蠱,剩下的就是我什麼時候要你的命!”削瘦女人絲毫沒有懼色,只是站在原地動也未動,“而且,我是在幫你,你就算不感激我,至少也不應該這樣對我!”
“胡說八道!”寧缺罵道。
幫他,幫他還向他下蠱。
“你們兩個中的,是我苗系蠱術中最有名的雙生蠱,這種蠱,原是那些癡情男女宣佈相愛時,自願服下的!”女人陰陰一笑,“所謂雙生,就是永世相伴的意思,一旦一個人死了,那麼,同時中了雙生蠱的另一個人也會死,這樣,就能不是同年生,也要同日生!”
“故弄玄虛!”雲楚不屑地撇嘴,然後就悄悄向寧缺做了一個眼色。
“故弄玄虛?”黑衣女人冷哼,“那鸞鎮上數百口,都是中了我的蠱死的,你們這次來這裡,八成也是因此而來,還敢說我故弄玄虛?”
沒想到,竟然找到這個事情的本因,她倒想要知道,這人究竟爲什麼這麼做!
“依我看,你也沒有那麼大本事嗎!”雲楚欲擒故縱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嗎?”聽出她的鄙夷,黑衣女人寒聲喝道。
“不過就是一個只知道研究蠱術的瘋婆子罷了,我沒有興趣!”雲楚依舊裝着不屑。
“哼!”黑衣女人猛地擡手,揭去頭上的風帽,“你仔細看清楚!”
風帽揭開,露出她的臉。
這張臉,已經不再是青春年華,但是,卻依舊掩不住嫵|媚風華,如果再退回去十年八年,必然也是絕色美好。
只不過,在這張臉的左半張臉上,卻有黑色的紋路,組成奇怪的符號,似乎是紋上去的某種圖騰。
雲楚不認得她是誰,一旁的寧缺卻是目有驚色。
“這是苗疆的守身紋,你是苗疆聖女?!”他瞳孔微縮,“難道,你……你是血朵?”
“沒錯,就是我!”黑衣女人脣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紋,“看來,你們兩個應該也不是普通人,你,叫什麼名字?”
她注視着寧缺問。
“你沒有資格知道!”寧缺雖然猜出她的真實身份,語氣中那份傲氣,卻絲毫未減,“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就算你是曾經的苗疆聖女,我還是要警告你,馬上交出解藥,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