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一聽,便知道此刻的星暗一定心中有火氣,說話之間便帶着一絲惶恐:“那個小妾既沒有受傷,也沒有被人弄傷,剛纔遍尋不到,還在想是不是出門或者被人擄走,可屬下派人去她房間查看發現……發現她的隨身衣物和貼身貴重物品,全都不見了,所以,所以……”
“所以,這個女人一定有古怪。她這是……夾帶私逃!”慕冰月接下夜行的話,半晌後,眉頭卻又慢慢擰了起來,不由疑惑的說道:“也是奇了,這個女人自己兩個孩子都死的這麼慘,她怎麼還逃了?除非……”
“除非她是兇手!”星暗說道。
“我是想說,除非她是有苦衷。”慕冰月皺了皺眉頭,道:“若照你這麼說,哪裡又會有母親這般待自己的孩子呢?”
星暗卻冷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陰狠毒辣的人多不勝數,我的小月兒這般天真,不知道也罷。”
“……”就不能別用這種疼老婆入骨的語氣跟她說話嗎?不知道人家只是想借用他王爺的身份回慕家復仇嗎?
“派人去追查,她是突利女子,想要找到她很容易!”星暗道。
“是,屬下知道。”夜行垂首。
慕冰月便回頭,小心翼翼將小郡主的屍首仔細縫合好。
她一旦工作,神情容貌都變得無比認真,星暗在一旁看着,莫名覺得,這樣的血腥的畫面,竟然無比的寧靜。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不簡單。
也好,這輩子,他有了喜歡的人,有了愛看的美麗“風景”,便不至於孤獨無聊,只想着救治十四弟了。
封好後,慕冰月道:“殿下,今天是你取血的日子,不如趁着我現在正好拿出工具,給你取了讓夜行送回去可好?”
“……聽小月兒的。”星暗應下,只是覺得在這種場合取血,怎麼就有點怪怪的呢?
看着他這個樣子,慕冰月不由掩脣一笑,心裡覺得很樂呵。
取了血,夜行不敢耽擱,在別苑取了冰塊,讓人送去回春坊,慕冰月又給星暗把了脈,交代他幾句注意自己身體,便起身道:“殿下,我要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您自己了,若是有什麼進展記得告訴我一聲,需要我幫忙,我再來,我現在只怕還得趕回去看看……皇后有沒有將我選舉的資格刷下。”
“不必去了,本王自會跟父皇說的。”星暗牽着她的手,道:“小月兒可不能再出現在皇后面前了。”
慕冰月輕笑一聲:“聽說王爺無比冷漠,殺伐果斷,不近女色,怎麼今日一見……跟傳言不符合啊。”
“唔……小月兒很怕熱嗎?本王給你玄玉,你貼身帶在胸口,就會涼快許多!”星暗又跳脫話題了,因爲他發覺慕冰月總是特別容易擦汗。
星暗剛說一句,外面的夜行又急匆匆稟告:“主子,那個……突利王爺醒了,指名要見七小姐。”
“見她?”星暗的眉頭一下子就不悅的皺了起來,半晌後,纔是一臉不滿的說道:“回了他,就說七小姐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