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月頷首道:“現在,立刻去。”
想了想,又道:“我還是自己去吧。”
星暗今天去了摔跤館,她記得很清楚,現在自己過去,反而能跟快的跟星暗說明真像。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 慕冰月道。
慕冰月點點頭,剛一走到門口,看着迎面走來送傘的婉兒,似又想起什麼一般,忙搖頭道:“秋菊,我不去了。”
“啊?又不去了?”秋菊看着慕冰月,像是看着神經病:“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四房啊?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而且你的臉色好難看哦!”
“秋菊,你在院子門口守着,也許……二房的人會傳消息過來,你不要錯過了,我剛纔想起一件急事要去找星暗,現在想想,是我弄錯了,不必去了。”慕冰月也顧不得掩飾,胡亂的解釋了兩句,轉頭就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秋菊道了一聲“是”,看着慕冰月匆匆趕向臥房的背影,古怪的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但還是乖乖的站在門口,等着,守着。
進了臥房,慕冰月一臉焦急,婉兒很是懂事的把臥房的門給關上了,道:“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嗯,我本想去找星暗,可是想想……找他的話,或許來不及了,而且,也不安全!”慕冰月皺眉道:“所以,我又回來了,秋菊那個人心眼大,藏不住事,所以我才瞞着她。”
“小姐是準備跟我說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秋菊的!”婉兒很是聰明,看慕冰月這個樣子,明白過來,淡淡說了一句。
慕冰月點點頭,面色凝重道:“婉兒,你能幫我聯繫一下重離嗎?”
“尊主?”婉兒愣了一下,壓低聲音,疑惑的問慕冰月道:“小姐,您……要聯繫主人嗎?”
婉兒的臉上除了驚訝疑惑之外,還有些許的高興之情,很少在婉兒的臉上,看到尊重和淡定之外的神情,倒是讓慕冰月有幾分意外。
看來,在她這裡,婉兒受了委屈,她很想重離吧?
慕冰月點點頭,道:“對,我要聯繫重離,讓他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救誰?”婉兒古怪的看了慕冰月兩眼,道:“難道……小姐不想跟四房鬥了,想讓主人直接滅了四房嗎?”
慕冰月搖頭:“我並非讓重離救我,而是……救東陵國的一個人!”
“東陵國?誰啊?”婉兒更加不解。
“星暗的十四弟,東陵國的十四王爺!”慕冰月面色愈發凝重。
“十四王爺?他怎麼了?”婉兒雖然夠聰明,但是比起慕冰月,顯然差遠了,這些事情,她還是想的不夠透徹。
“你想想看,四房若想短時間成功,是不是就得殺了我和大哥?殺了我和大哥,是不是要支開星暗和糟老頭?而能支開星暗的法子,除了十四的危險之外,還有什麼?”慕冰月冷道:“他們現在所有的做法都不過是障眼法,爲了掩蓋他們真正的目的和行動,所以……我們要行動,要小心了,刻不容緩啊……”
婉兒點點頭:“小姐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那我立刻寫信給主人。”
慕冰月道:“讓他暗中保護十四,還有……保護秀姨和我留在慕家的那個小丫頭……”
當初在鼠疫中救的那個天賦極高的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好,那我……”
“算了,這信,還是我自己寫吧。”慕冰月交代了幾句,怕婉兒寫的不夠貼切,想了想,自己就去找筆了。
婉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就消失不見,點頭道:“嗯,那婉兒去準備筆墨。”
在慕冰月身邊伺候那麼久,婉兒都已經知道慕冰月的習性了,給她找來了她自己自制的筆,慕冰月寫字果然順暢多了。
以前早沒想到自制一個簡單的鵝毛筆,雖然不夠方便,卻怎麼都比毛筆好用多了!
寫完信,慕冰月仔細的交代了情況,並且向重離說明了救十四的注意事項。
首先,這件事情要做的很完美,絕對不能讓十四受到絲毫的傷害,另一方面……還不能讓星暗和他的人發現什麼異樣。
若是星暗知道有人保護十四,肯定會疑惑,就會去調查,若是查到了是重離的人,慕冰月怎麼解釋的清楚?這事就有點難辦了,不過以重離的實力,慕冰月覺得,應該不難吧!
這麼想着,慕冰月吹了吹未乾的墨汁,讓婉兒用蠟將信封封好,問婉兒道:“要多久才能將消息傳給重離?要多久重離的人才能去到京城救人?”
婉兒一邊小心翼翼的封着口子,一邊說道:“我有最好的黑信鴿,這信鴿吃的乃是人肉,兇殘無比,可衷心的很,速度也快,一般的人,是攔不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二個時辰內,就能傳到主人手上!”
“這麼快?那重離的人,肯定會先一步到達京城,那些殺手肯定會在後面。”慕冰月鬆了一口氣。
“可是……主人未必會答應,若是主人答應了的話,他再送信去京城,京城裡也有我們的人,這樣一來一回,頂多三天的時間,而就算四房的人現在馬上派人,不管他們是通過薛家和薛皇后,還是……他們自己派殺手,怎麼也得五到七天!”
“我差點將薛皇后忘記了,不過這事以後再提,你剛說什麼?你說……重離若是答應?難道他會不答應嗎?”慕冰月奇怪的看着婉兒問道。
對慕冰月來說,她都肯上第一山莊爲重離治病了,雖然說是讓他當小白鼠,可她也是被逼的,她根本就不願意去啊!若是重離連這點事情,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都不願意答應的話,那可就太過分了!
婉兒封好了信封口子,對着窗外吹了一下哨子,立刻便飛進來一隻比普通鴿子大了許多的黑色信鴿進來,這各自眼神兇狠,四處謹慎的張望,卻對婉兒很是親暱,在她的胳膊上蹭了兩下,顯得很是親暱,卻警惕的看着慕冰月。
婉兒在信鴿的腿上綁好塞進竹筒裡的信封,又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塊帶着鮮血的切好的肉條遞給信鴿吃了,那信鴿這才滿足的飛走,慕冰月看的毛骨悚然,這不會就是人肉吧?
婉兒擦着手,面上神色平靜,彷彿已經習以爲常,她轉頭,看着慕冰月似有幾分爲難,說道:“小姐,若是旁人也就罷了,秀姨和小丫頭她們都沒問題,只是十四王爺的話……就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