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月不理會林鳳嬌,轉過頭,只是目光凌厲掃了那羣“證人”一眼,聲音之中,帶着清冷和冰涼:“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必隱瞞,不然的話……”
慕冰月接下去的話,便沒有再說。
那幾個人,爲首的是兩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大約是那兩個僕婦的兒子,對視一眼,便開始磕磕巴巴的把這些年他們所知道的,林氏交代兩個僕婦做的壞事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什麼讓她們虐待慕冰月,不給吃穿,動手打罵,讓她幹粗活這些乃是家常便飯,剋扣銀子和口糧衣服,時不時下個毒讓她身體變差,更是不用說了。
說完之後,慕冰月看着在場之人變了的臉色,就讓這些人下去,道:“至於我孃親被害的事,證人已經被她給消滅了,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的人,總會因爲太過心虛,做的太過火了,當年林鳳嬌收買我孃親身邊的一個下人給孃親下毒,導致早產,後來又派人去殺了那個僕婦,卻被那僕婦的兒子知道真像,時隔多年,那個僕婦的兒子……如今已經是個中年男人,他知道當年所有的事情!”
“怎,怎麼可能?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林鳳嬌吞吞吐吐的說道。
慕冰月冷笑一聲,道:“秀姨,去請師傅進來。”
“師傅?你,請你師傅進來幹什麼?你的師傅不,不是一個仵作嗎?這,這種人進了慕家便是晦氣,快,快點讓他們走,快點讓他滾蛋!”林鳳嬌臉色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她本信心滿滿,從慕冰月娘親被趕下別莊的那一刻起,她就信心滿滿。
直到剛纔她還覺得慕冰月死定了,慕思朗一定會護着她,可是現在,她發現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一切的事情,都似乎偏離了她的預期,這……怎麼回事?
“師傅是仵作,卻救了無數的人,而你……表面上善良,實則不知道揹負多少人命,真正晦氣的人,是你!”慕冰月面色冷涼,看着林氏的時候,說出來的話,更是異常的冷漠,充滿森寒殺氣!
“秀姨,把師傅請進來!”慕冰月手再一揮,高聲說道。
“是。”
不一會兒,秀姨就帶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男人身材單薄,穿一件灰色的長襟棉袍,洗的都發白了,可整個人看上去氣度不凡,容貌端正,不似傳統意義上那種仵作的肅殺和古怪!
“師傅,好久不見。”慕冰月對着薛仵作行了個禮,口中親切的喚着師傅,那神態模樣,又似變成一個嬌憨的小女孩,面對的是自己的長輩。
一旁的慕思朗,看的心思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薛仵作笑着上前兩步,揉了揉慕冰月的腦袋,便一五一十的講出了當年的事情。
薛仵作少年離家,外出闖蕩,等到近三十歲了,纔想起家中老母,而那母親,正是林氏當年派去別莊殘害下毒之人,母親被逼無奈,拿薛仵作年邁的父親做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