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是一瞬間擺出攻擊模式的,要不是我阻止,突然湊到跟前的朵雅公主肯定是會受傷。
沒錯,和我們說話的人是朵雅。
“你怎麼進到我的結界裡的。”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容祁的語氣也是威脅力十足。
朵雅迷茫的睜着大眼睛說:“結界?什麼結界?”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容祁的結界針對的是那些靈力強大的人,朵雅的靈力實在是太弱了,所以到頭來就成了這樣的烏龍事件。
朵雅重複了剛纔的那句話:“跟我走吧。”
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稍微端着一點,就這樣我拽着容祁跟着朵雅離開,她打開了位於假山的一處密道,慕桁和錢順兒已經等在那裡。
慕桁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臭。
我們從密道出來,回到皇宮,我將朵雅拽在身邊,完全用大姐姐的語氣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聽我這麼問,朵雅一張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她轉過頭來看看穆桁,之後捏着裙角小聲的和我說:“慕桁突然問我蛇毒所在的地方,我就猜到你們是要去找蛇毒,那條蛇真的很厲害,我怕你們遇到什麼意外。”
說完,她還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那個,你們沒事吧?還好母親沒有發現,不然的話你們就危險了,我……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哎呀,反正就是這麼回事。”說着話的時候,小姑娘着急的跳腳,樣子實在是可愛。
我就不知道了,這麼好的一姑娘,爲什麼慕桁死活就看不上呢,我要是個男人的話,一定娶回家當老婆。
我就是想想,什麼都沒說就被慕桁瞪了,瞪完我,他語氣生冷的對朵雅說:“我是不會娶你的,你說什麼都沒用。”
“少爺,你這麼說不好吧。”看,不僅是我,錢順兒都看不下去了。至於容祁完全就是狀況外,我甚至都懷疑他根本都沒有聽我們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對於錢順兒,慕桁完全就是**,那小子也是慫,慕桁一個眼神就讓他變成了縮頭烏龜。
行吧,我本來也沒指望着他。
我對那個瘋女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好奇了,包括那麼強悍的力量,女王對她的感情,跟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人出現在那裡。
既然有疑問,索性就直接問了朵雅:“我們在後院裡看到了一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什麼女人呢?後宮裡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除此之外再就是侍衛。”小丫頭明顯是在欲蓋彌彰,她表現的就很慌張,“這裡真的沒有別的人了!”
“怎麼會沒有,你剛纔應該也看到了吧?那個女人和女王打在一起。”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你們,沒有其他人了,哎呀,反正就和你們說了,千萬不要打毒蛇的注意,那條蛇作爲我們蛇女族的聖物,是被很嚴密的保護起來的。”
既然朵雅不想提到那個女人,我也沒能硬下心腸來逼問,索性就順着她的話說:“我有一個人必須要救治,而救治他的辦法就是蛇毒,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拿到那東西的。”
“你們怎麼就說不通呢,反正你們不要去了,我會去求母后,想辦法讓她把蛇毒給你們,那個……母后其實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她就是太着急給我找個丈夫了。”說完又嬌羞的看了一眼慕桁。
慕桁還瞪人家。
這三番兩次的,是個人都有脾氣好不好,結果朵雅沒有爆發,只是跺了跺腳以後紅着臉跑開了。
也就我這個爲弟弟操心的姐姐才能迎難而上,不怕死的湊到慕桁面前,曖昧的戳了戳他。
慕桁的眼神清楚的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廢話最好別說,不然跟你翻臉。
大概也就只有我這麼臉皮厚的人才能完全無視掉這個警告,好姐姐模式全開,我特意把慕桁拽到邊上問的:“這姑娘真的很不錯,你到底哪裡沒看上?”
“我哪裡都沒看上,舒淺,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婆?”
他竟然用了八婆這次詞來形容他萬人迷的老姐?
深呼吸幾下,我忍住沒對這個臭小子使用暴力,鑑於他沒給我好臉色,我也不打算讓他痛快,就繼續無視掉他不想聊天的表情。
“其實你娶個公主回去也不虧……哎,你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可憐天下姐姐心,你說有個油鹽不進的弟弟可怎麼辦?我可是真爲他的婚事操心,結果人家最後鳥都不鳥你。
本來慕桁都走了,最後還是被我拉回來,接下來就是說正事。
我們很正經的討論那個瘋女人是誰。
沒想到第一個發言的竟然是容祁,他還醞釀了一下語言:“這個女人比女王還要厲害,而且你看,女王根本沒有打算要傷他,只是命令侍衛們將人困住。”
“這個還用你說。”慕桁大概因爲被我剛纔的一番話撩起了火氣,對誰都是一幅要幹架的樣子,他也不看看,容祁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我攔着,指不定上前怎麼收拾慕桁呢。
容祁雖然被我拽住沒爆發,卻是一幅要是你不說出個什麼來,今天就弄死你的表情。
你說,我能壓力不大嗎?
不過慕桁倒是沒耽誤正事,他隨後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們難道就沒有注意到她的衣服嗎?”
在外面接應的慕桁和錢順兒是最先看到那個瘋女人的,剛看到她的時候,錢順兒就打算像我們示警,但是慕桁發現,她只是在後院裡瘋,根本沒有進到密室裡的意圖。
後來女王出現,他們才叫我們出來。
可是身份和衣服有什麼關係?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根本看不出什麼。
慕桁冷冷的說:“她的衣服和朵雅一樣,都是繡着蛇紋的。”
我眼珠子一亮,脫口說:“沒想到你觀察朵雅觀察的還挺仔細的,我都沒發現她的衣服上繡着什麼。”
在又瞪了我一眼之後,慕桁還是好脾氣的說了:“這種蛇紋是王族特有的象徵,平常人是不能用的,所以這個女人,應該也是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