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來以爲這個人應該是渾身都腐爛了,可沒想到,竟然只是露在外面的皮膚腐爛。隨着他的衣服撕開來,衣服底下的皮膚竟然是完好無損的,雖然透着屍體的青紫色,但很光滑。
“這是怎麼……?”我還來不及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讓人震驚的一幕就突然發生了。
隨着衣服的扯開,那露出來的本來光潔的皮膚,突然之間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灼傷了一樣,迅速腐爛起來,皮膚髮出“嘶啦嘶啦”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錢順兒嚇壞了,捂着嘴尖叫,“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身體還會這樣?”
慕桁沒有答話,只是微微蹙眉,只是看着這個人的皮膚全部都腐爛開來,二話不說,立刻又扯開那個人的褲子,馬上露出了大腿。
大腿也是光潔如初,但是很快,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火焰所灼燒一樣,一塊塊腐爛開來。
“這些人似乎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皮膚病。”慕桁蹙眉,“只要一裸露在空氣裡,就會腐爛。”
我猜測的也差不多,立刻問:“還有別的屍體嗎?”
旁邊的那個慕遠此時早就已經嚇傻了,聽到沒得問題,纔回過神來,哆嗦的點頭,“這邊還有兩具。”
“先不要動他們。”慕桁很快道,“你去給我找一個玻璃棺,然後再給我找一個抽空氣的機器過來。”
慕遠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很快就跑走了。
不過片刻他就帶着東西回來了。
慕桁把其中一具屍體給放進了那個玻璃棺材裡面,然後就用抽空氣的機器,抽裡面的空氣,就跟抽真空棉被一樣。
隨着棺材裡的空氣被抽乾,裡面的屍體整個扭曲起來,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微微別開了眼。
但是慕桁卻十分的淡定,抽乾空氣後,一掌拍在那個玻璃棺材上。
很快,隨着慕桁的靈力傳進去,屍體穿着的衣服全部碎裂開來,皮膚全部都暴露在空氣裡。
跟之前的那具屍體一樣,這具屍體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完全就跟被燒爛了一樣,傷痕累累,但是藏在衣服下的皮膚卻是光潔如初。
我原本以爲,這次棺材裡沒了空氣,屍體應該不會再腐爛。
但不想,很快我們看到盒子裡的那個屍體的皮膚,也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灼燒了一樣,迅速地腐爛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由蹙眉道,“裡面的空氣都已經抽空了,可它還是會有反應,難道說讓皮膚髮生這種變化的,並不是空氣?”
慕桁低着頭,若有所思,“如果不是空氣的話,衣服掀開了纔會開始腐爛,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他有這樣子的反應呢?”
我們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可就在這時——
突然只聽見咔嚓一聲。整個太平間的燈突然滅了,太平間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我立刻問。
“哎呀,好像是電源跳閘了。”黑暗之中,我聽到慕遠慌張的聲音響起,“那個……大小姐,少爺,麻煩你們在這裡等一等,我出去看一下。”
說着,我聽見慕遠慌亂跑出去的聲音。
我總覺得這個斷電的時間有一點太過奇怪,心裡不由警惕了幾分,很快凝聚靈力,讓自己的眼睛能夠在黑暗之間看見東西。
我的目光很快掃過整個太平間,只見整個太平間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太過於敏感了麼?
我這麼想着,放鬆了警惕,收回自己的目光。
可就在我的目光落回身邊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團什麼黑色的東西在不遠處。
我忍不住尖叫一聲。
“啊!”
不要怪我這麼大驚小怪,因爲我竟然看見,就在我們旁邊放着屍體的那個牀角落,竟然蹲着一個人。
我隱約可以看的出,那是一個女人。
她頭髮亂糟糟的,散落在臉上,渾身上下黑漆漆的,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整個人就跟一隻蛤蟆一樣的蹲在那邊。
頭髮散落在臉上,讓我看不清面容,但我看得出,她年紀不大,人非常的瘦。
她蹲在那裡,手裡好像抓着什麼東西,在地上拼命的好像在塗寫着什麼,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誰!
不對!
這是什麼東西在這裡!
我此時此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鬼氣,無比強大而又詭異,讓我無比警惕,立刻想要凝聚靈力擊出。
可就在這時,只聽見“啪嗒”一聲。
我身邊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
我一轉頭,就看見原來是慕桁打開了手機的手電。
慕桁看見我慘白的臉色,不由蹙眉擔憂道:“舒淺,發生了什麼?”
我根本沒心情回答慕桁的問題,只是很快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的手裡的手電迅速的照向了牀尾的角落,想要看清剛纔那個女鬼。
可不想,牀旁邊的角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臉色頓時更加慘白。
“怎麼了舒淺?”慕桁蹙眉問我。
“我剛纔在這裡看到一個人!”我立刻道,“不對,是一個鬼,一個女鬼,就蹲在那裡!”
慕桁臉色也難看了一些,立刻又照向那個角落。
可是還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沒有人啊,大小姐,你不要嚇我啊。“錢順兒也被嚇壞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剛纔我的確是看到了一個女鬼,可是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呢?
咔擦。
突然,太平間的燈又亮了,我們看見,慕遠撲哧撲哧的跑回來。
我此時已經對這事重視了很多,開門見山道:“屍體沒什麼可看了,我們先走吧今天。”
慕遠趕緊應下,我們就準備離開。
可當我們路過那句屍體躺着的牀的牀尾時,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我開口道,蹲下了身子。
我現在所在的,就是剛纔那個女鬼剛纔蹲着的地方,我記得她剛纔在地上一直畫。
我低頭仔細地打量地面,果然看見一個粉筆所畫的圖案。
我不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