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臉色微微一白。
“流光爐的確會將人送到過去和未來,但如同我們之前就討論過的,你如果想要回到過去就必須要以一個人的身體回去,並且你回到過去所經歷的一切,其實就是那個人所經歷過的。同理,當你穿越到未來,本質上是一樣的。”
我心裡明白過來了些什麼,臉色更不好,“所以?”
“我的意思是說,所以上次雖然你是隨機的穿越到了一年後的某一件事件中,但你所看見的,一定是你當時魂魄所在的身體,所會在未來經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當時穿越到了一年之後,看到的是葉婉婉以後會看到的事情?”
當時我是用葉婉婉的身體穿越回宋代的,當時我的魂魄是在葉婉婉的身體裡,按照容則的這個邏輯,我當時看見的着火的森林和男人,都是葉婉婉會在未來經歷的事。
“不是的。”但不想,容則竟然直接否定了我的話,“並不是葉婉婉將會看見,而是你會看見的。”
我頓時就愣住了。
“我當時不是用葉婉婉的身體穿越回900年前嗎?那我應該也是以葉婉婉的身體來到了一年後啊,爲什麼會說是以我自己的身體?”
“有時情況可能你的魂魄當時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並不清楚。但是我聽慕桁說到過你們當時的情況。”容則開口答道,“當時你的魂魄是先從宋代穿越回來額,其實已經從葉婉婉的身體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但是你的魂魄還沒有甦醒,就馬上漂流到了一年後的未來。所以說你所看見的一切,是你自己的身體將會在一年後看見的。”
我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慌。
我之前一直都以爲,我當初看到的事件,不過是一個隨機事件。因爲之前那個男人,我雖然沒有看見正面,但是他背部的紋身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因此我一直以爲他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甚至我並不認識的人。
可不想,如此容則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將來會親眼看到的事情,所以就代表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我認識的?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對不上有紋身的人啊。
我越想越明不明白,但又覺得這些事情似乎代表着什麼。
“舒淺你不要想太多了。”容則似乎明白過來我在擔心什麼,開口低聲道,“你也說過了,你並不認識那個男人,所以說可能只是碰巧遇見的一個事件,你沒必要杞人憂天。你現在需要關心的,還是容祁恢復魂魄的事。”
我點了點頭,容則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我也勉力收起自己凌亂的心緒,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剛回到座位上,我還沒有睡着,就看見慕桁突然走過來。
自從上了飛機之後,慕寒並沒有跟我們在同一個機艙內,而是在隔壁的機艙內搗鼓神農鼎。
所有收起來的神器都是由慕桁保管,只有等所有的神器全部收齊之後,纔可以一起幫容祁凝聚三魂六魄。
我看慕桁走過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我有點擔心,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問:“怎麼了?”
慕桁看了我一眼,低聲道:“舒淺,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看慕桁還這樣,我心裡浮現出不好的語文,問:“什麼事?”
“你記不記得之前拿到聚寶盆的時候,你叫我檢查我調查的上面的花紋。”慕桁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一句。
突然聽見慕桁提到那個花紋,我不由愣住了。
“我記得,那花紋怎麼了嘛?”
慕桁依舊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拿出手機遞給我,我接過手機時,才發現上面是神農鼎的照片。
之前是慕桁獨自一人將神農鼎給偷出來的,我很信任慕桁加上我們當時急着離開,所以我並沒有去檢查神農鼎的情況,所以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神農鼎實物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我才發現這個神農鼎是青銅所制,上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精密的花紋。
“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我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仔細看這個照片上的花紋。”慕桁道。
我低頭繼續看照片,可看到上面的花紋的時候,我的臉色突然就白了。
我竟然發現照片中神農鼎上的花紋,和之前我們在聚寶盆上面看到的花紋,也就是我之前在未來看見的那個男人背上的紅色花紋,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子?”我迅速地看着慕桁。
慕桁顯然明白我的心裡在想什麼,擡頭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熟睡之中的容祁,壓低聲音道:“我還有別的東西要給你看。”
說着,慕桁馬上的滑動手機,我看到了其他的幾章圖片。
這些圖片不是照片,而顯然是古書上的一些圖片,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就馬上反應過來這些圖案是我們剩下要找的另外七樣神器的圖片。
之前,我知道慕桁在調查這些我們需要收集的神器,因爲他完全負責這些事,我並沒有仔細看過其他幾樣神器的圖樣,可此時看來,我才發現,這些神器上面竟然每一樣上都雕刻着花紋。
我仔細地打量那些花紋,突然發現了什麼,臉上最後一次血色也褪去了。
因爲這九樣神器上面的花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全部都是我之前在那個男人的脊背上面看見的那個紅色花紋。
“怎麼會這樣子?”我迅速擡頭看向慕恆,聲音有些顫抖,“我以爲這九樣神器之前並沒有任何的關聯,可爲什麼他們上面的花紋會一樣?”
“我之前也是那麼覺得的。”慕桁壓低聲音道,“可很顯然,我們弄錯了。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九樣神器,全部都製作於上古神話時代,現在看來恐怕是出自於同一個部落,更有可能是出自於同一個玄學大師之手。所以上面的花紋纔會一模一樣。”
“這代表着什麼?”我問慕桁,可慕桁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突然低頭看我,表情有幾分異樣。
“舒淺。”他開口,“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纔對。當初要調查這個花紋的人,不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