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胳膊上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心裡原本的那點期待,都慢慢沒了。
“算了,容祁。”我抽回自己的胳膊,“別想了,看來我真的不是慕家的女兒。”
我的手還沒抽回,容祁突然又一把抓住我,“話不要說那麼滿,我們還是去美國洛杉磯,調查一下比較好。”
“去洛杉磯?”我目瞪口呆。
“嗯。”容祁點頭,“當初慕夫人就是在洛杉磯生孩子的,車禍也是在洛杉磯發生的。本來我就答應了慕家,要幫他們尋找他們失蹤的女兒,剛好最近我把容氏集團重新交還給容傲天負責了,有空專心調查這事。”
“我也要去麼?”我剛想拒絕,容祁就突然順勢靠過來,將我整個壓在沙發之上。
“當然去。”他低聲道,“我已經叫人定了遊輪。”
“遊輪?”我更吃驚了,“難道我們不是做飛機去?”
“做飛機到加勒比海一帶的小島上,然後做八天七夜的遊輪到洛杉磯的碼頭。”
“怎麼那麼麻煩?”我更疑惑不解了。
容祁的表情突然有些尷尬,別開眼不看我,聲音彆扭,“容則說女孩子都喜歡坐遊輪這種,反正這事也不急,就當做去散心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容祁這其實是要帶我去玩。
其實我也一直很嚮往,這種幾天幾夜的遊輪,就好像泰坦尼克號裡演的一樣,便點了點頭,不再拒絕。
幾天後,我們坐上容家的私人飛機,前往加勒比海。
同行的有容則,還有慕桁。
容則對於坐遊輪這事,似乎心情非常的不錯。而慕桁就完全是臭臉狀態了。
“爲什麼要選擇這麼麻煩的行程。”他修長的手指敲打着飛機座位的柄手,不耐道,“既然是要調查,爲什麼不直接飛到洛杉磯?”
“因爲容祁要討好淺淺。”容則眨了眨眼,“我說慕桁你急什麼,你們慕家都找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那麼幾天的功夫。”
慕桁冷冷斜了容則一眼,不再言語。
十幾小時後,飛機到達加勒比海上的一個小島,我們很快坐上了前往洛杉磯的遊輪。
看到那個遊輪的時候,我承認我的少女心被激發了。
那遊輪非常的巨大,真的就跟電影裡的泰坦尼克號一樣,我們站在它面前,簡直就跟小螞蟻一樣。
走上游輪,就可以看見上面裝潢的非常豪華,完全是五星級酒店的規格,來坐船的人,也都一看就是有錢人。
容祁一路用熟練的英文,讓侍者帶着我們,來到遊輪上的房間。
容祁定的是遊輪上最豪華的幾個套房,裡面佈置的也十分浪漫,我一進去,整個人都瑪麗蘇了。
在房間裡放好東西后,我興高采烈地拉着容祁來到甲板上。
風吹得我的頭髮和裙角四處飛揚,我抓着容祁的手,問:“容祁,你以前做過船出海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容祁眼底的光芒,閃爍了一下。
“坐過。”他低聲道,“是去高麗,也就是你們現在說的韓國。”
“哇塞,原來你活着的時候就出過國啊。”我刮目相看道,“你那時候去高麗做什麼?”
“尋找一種藥材。”容祁雙手握住甲板邊的欄杆,將我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
“然後呢?你找到了麼?”
“沒有。”容祁的眼神微沉,“我們的船,在半路時,遇見了風暴,沉船了,我飄蕩了好幾天,纔回到中國。”
我一怔,擡頭看着容祁,突然發現他的黑眸深處,有好多我看不太懂的東西。
或許那次的旅途,有什麼他不想提及的事吧。
我也不想追問,只是抱住了他。
在我們倆說話的功夫,號角聲吹響,遊輪緩緩開動。
看着我們一點點深入蔚藍的大海,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有些激動起來。
遊輪行駛了一會兒之後,天就黑了,容祁帶着我去遊輪上的餐廳吃飯。
慕桁顯然不喜歡這種人滿爲患的地方,直接窩在房間裡。而容則,早就迫不及待地在遊輪裡四處穿梭,招蜂引蝶,勾搭各種金髮碧眼的洋妞兒。
我和容祁在餐廳定好的座位上坐下,我遠遠地就看見容則在吧檯旁邊,正和一個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答話。
那女人一頭黑色的波浪長髮,似乎是個亞洲人,身材相當的火辣,紅色緊身裙,肩膀上披着一個披肩,若隱若現,的確是容則喜歡的類型。
“容則可真是沒個消停的。”我忍不住輕聲嘟噥了一聲。
容祁擡眼看了一眼容則的方向,突然微微蹙眉。
“怎麼了?”我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立刻問。
“沒什麼。”容祁神色淡然,“只是覺得那個紅衣女人,氣息有點熟悉。”
“氣息有點熟悉?”我一愣,立刻也又看向容則身邊的那個紅衣女人。
可讓我詫異的是,那個紅衣女人已經不見了,吧檯旁只剩下容則一個人。
倒是容則,看見我在看他,立馬那和雞尾酒杯走過來。
“兩位興致不錯啊。”容則笑眯眯的,朝我們曖昧地眨眨眼,“我還以爲你們會先好好享受一下這遊輪上的蜜月套房呢。”
我懶得理會容則這個不正經的傢伙,直接問:“容則,你剛纔說話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容則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哪個女生?我剛纔跟十幾個女生說話了,你說的是哪個?”
我嘴角抽搐,“就是那個紅色裙子,黑頭髮的。”
“哦,那個啊。”容則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來,“那個的確很正,不過有點難下手。”
“誰問你這些廢話了,我就問你她的名字。”
“rachel。怎麼了?”
聽到一個英文名,我微微蹙眉。
難道是容祁和我搞錯什麼了?
這個紅衣女人的插曲很快就過去,我和容祁吃完飯之後,本來打算回房間,可容祁突然說要帶我去甲板。
我想着吃完飯後走一走消食也不錯,便跟着他來到甲板上。
可讓我詫異的是,甲板上竟等着一個船員。
他看見容祁,就馬上恭敬地行了個禮,嘰裡咕嚕用英文說了一大串。
容祁點點頭,就帶着我來到甲板的邊緣。
我這才發現,那裡橫着一個快艇,容祁示意我上去。
我一愣,“容祁,我們到底要去幹嘛?”
“你馬上就知道了。”容祁簡略地回答,就牽着我走上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