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熟悉的房間,我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容祁輕輕將我放在牀上,人剛準備起身,我卻突然拉住他。
“容祁,你的傷到底怎麼樣了?”我擡頭問他。
“你不用擔心。”他道,“不礙事。”
我纔不會信他的話,伸手就想去解他襯衫的扣子,檢查他的身體。
可容祁一把捉住我的手腕,低眸看我,笑得玩味,“怎麼?幾日未見,娘子好像變主動了?竟然要主動幫我寬衣?”
我知道他這是故意扯開話題,就是不想讓我看見他的傷口,因此絲毫沒有被他調戲。
我看着他,一臉嚴肅,“容祁,讓我看看你的傷。”
容祁怔了怔,見我那麼堅持,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我一顆顆,將容祁白襯衫的鈕釦解開。
說起來,雖然我和容祁不知滾過多少次了,但我這還是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幫他脫衣服,一下子竟然有些害羞。
但很快,當我看見那雪白結實的胸膛上,可怖的巨大傷口,我手指顫抖起來。
“爲什麼……”我顫抖的手指覆在他的傷口上,“怎麼會那麼深……”
容祁嘆了口氣,捉住我的手,“你身上所有受的傷,都只轉移到我這一個傷口上。會稍微放大一些。”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我每次看到容祁,他似乎都捂着胸口,我當時還疑惑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傷,現在我才明白,是我所有受的傷,都百倍、千倍地聚集在他這一個傷口上。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混蛋容祁。
他是想讓我愧疚死,擔心死麼。
我能夠看見,容祁那個鮮血淋漓傷口,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癒合。
但同時,那傷口又不再裂開。
我心疼不已。
我這幾日受的傷都不重,可轉接到容祁身上,竟然要反反覆覆那麼久……
“疼嗎?”我擡起頭,輕聲問。
容祁將我的手遞到脣邊,輕輕吻住,“不疼。真的。”
聽他這樣說,我只覺得心裡頭更難受,眼淚嘩啦啦地流,幾乎沒經過思考,就從直起身子,吻住他性感的薄脣。
我很少這樣主動吻容祁,我感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反客爲主。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和容祁這樣了,恍惚間,我發現我自己竟也想念這種感覺。
第一次,我不再害羞,也不退卻,熱情地迴應。
容祁身形一滯,更霸道地佔有我脣齒之間的氣息,過了許久,他才撕咬地鬆開我的脣,在我耳邊輕嘆。
“舒淺,自己點的火,做好熄滅的準備。”
我微微紅了臉,看着容祁胸前的傷口,猶豫道:“可是你的傷……”
容祁咬住我的耳垂,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放心,傷成什麼樣,我都有力氣。”
“你還是小心點。不要太勉強,不然你……”
我是真心實意地擔心容祁的身體才提醒他,不想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狠狠地堵住我的脣,甚至還如同懲罰般地,咬住我的脣瓣。
“勉強?舒淺,你夫君我從來不知道,勉強這兩個字怎麼寫。”
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容祁用他的行動,給我徹底地證明了這一點。
我一開始還有力氣,可後來,完全是被他給折騰得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纏綿了多久,只知道我們會到的時候是半夜三更,後來鳥叫了,天亮了,烈陽高照,容祁才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我。
我躺在柔軟地被褥之間,累得要死,而容祁則是躺在我身邊,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尼瑪。
這到底是誰受了傷啊!
“舒淺,怎麼,你還質疑你夫君的能力嗎?”容祁側臥在我身邊,俊美異常的面容帶着說不出的妖冶,魅人心神。
饒是我已經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每次看着這樣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有時候還是會看得出了神。
這樣完美的人,哦不對,鬼,竟然就是我的夫君。
“我纔沒質疑你呢。”我哼唧道,“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擔心我身體?”容祁挑挑眉,“那倒是有很多解決方案,比如……”
他突然湊到我耳邊,涼氣嗖嗖地往我脖子上竄,“比如你主動點,我是沒意見的……”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容祁啊容祁!你特麼真的是古代人來的嗎!怎麼比姐姐我這個21世紀新女性還奔放。
我在棉被裡縮了縮,決定繞開這個少兒不宜多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瞞着我?”
“我瞞着你什麼?”容祁反問。
“葉婉婉的事情,還有移星之術的事。”
“移星之術我是覺得你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不配合我。”容祁漫不經心地玩着我散落在枕頭上的髮絲,低聲道。
容祁說得如此有道理,我竟然無力反駁。
的確,如果知道移星之術,我是死都不會吃下當初那個紅色小藥丸的。
“那葉婉婉的事呢?”我繼續追問,“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留葉婉婉下來,只是要查明葉家人的藏身之所?”
“我告訴你了。”容祁蹙眉看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留下葉婉婉,是爲了調查葉家的事。”
我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好像容祁的確說過。
“好像是。”我皺着眉頭思索,“但我當時覺得奇怪,如果你要調查葉家的事,爲什麼不直接問葉婉婉,或者審問她?”
“你以爲那個女人,是你審問的出來的?”容祁冷笑一聲,“你直接從她嘴裡問出來的東西,恐怕都是陷阱。”
我仔細一想,的確是那麼回事。
“所以你就假裝信任葉婉婉的樣子,私底下調查她?”我問。
“嗯。”容祁頷首,“葉家人爲了得到你的血,肯定會有行動,與其被悶在鼓裡,不知道他們採取了什麼行動,還不如就放任葉婉婉接近我們,至少我們心裡有底。而且,葉家人藏身之處太過隱蔽,我們只能通過跟蹤葉婉婉,找到那個地方。”
我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容祁的良苦用心。
他讓葉婉婉住進我們家,每一次表現出來對葉婉婉的信任,其實都是爲了保護我。
“所以,那一次筆記本和許願階梯上的願望,說什麼讓葉婉婉不得好死的願望,你早就知道不是我許的?”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