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晗拿着水果刀,不斷朝着自己刺去,四周的人想要阻止她,可她都如同瘋了一樣,將他們全部賜死,最後將自己的咽喉也割斷。”
看到筆記本上的筆記,我氣得渾身發抖。
果然一切都是劉倩做的!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是有多大的仇恨,讓羅晗自殺也就算了,連她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我狠狠瞪着地上的劉倩,突然發現,她臉色鐵青。
就和馮遠一樣,完全是陽氣缺失的樣子,甚至她比馮遠還要嚴重。
怎麼回事?
我記得早上看見劉倩時,她還好端端的,怎麼半天的功夫,就憔悴成這個樣子?
我目光落在日記本上,眼神一凜。
難道是因爲這個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實在太邪門了。
我瞪着地上的劉倩,殺氣騰騰地問:“說!這本子是你是哪裡來的?”
或許是我態度實在太兇狠,劉倩早已沒了方纔囂張的氣焰,她見我似乎已經看穿一切,有些害怕地蜷縮作一團。
旁邊劉倩的室友本來想來阻止我,但看我這架勢,也都嚇壞了,不敢言語。
劉倩不斷地瑟瑟發抖,最後才顫抖道:“是……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給我的……我不知道她是誰……她說只要在這本子上寫下我討厭人的死法……就會成真……”
宿舍裡的人都變了臉色。
“倩倩!”其中一個女生驚呼,“你在瞎說什麼!什麼死不死人的……”
劉倩顯然也是崩潰了,抱着腦袋痛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只是太討厭羅晗了……所以我想試試……”
試試?
這麼輕易的一句話,就以爲可以將自己的罪孽洗淨麼?
“這次算你運氣,羅晗沒什麼事。”我冷冷道,“不然,我保證讓你後悔!還有,給我記住,你那個什麼前男友陳東宇,就是個渣男,你有種別把氣撒到女人身上!”
丟下這句話,我懶得再理會劉倩,準備走出宿舍。
“淺淺,你去哪裡?”曉敏也是被這架勢給嚇傻了,見我離開,纔回過神來,趕緊一臉慌張地追上來。
“回家。”我迅速道。
這筆記本太過邪乎,我沒有把我自己能夠處理好,必須要去找容祁。
只不過,我都已經用玉鐲呼喚容祁了,爲什麼他還沒有出現?
難道他那裡發生什麼了?
我正心煩意亂地想着,擡腳就快要走出宿舍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冷笑聲。
我認出那聲音是劉倩的,但和剛纔的慌張的不同,此時她的聲音,陰冷無比。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停下腳步,迅速地轉過頭。
我這才發現,原本蹲在地上的劉倩,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了。
她陰森森地看着我,臉上的笑容滿是得意。
“舒淺。”她輕聲道,“你真的以爲,你過來搶我的日記本,我就老老實實地給你搶走了?”
我沒來由的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你什麼意思?”我冷聲問。
“我的意思是,你果然和那位美女說的一樣,蠢到家了。”劉倩收起笑,面無表情道。
我心裡一顫。
什麼美女?
難道就是之前劉倩說的,給她日記本的那個女人?
她到底是誰?給劉倩他們這個筆記本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我還來不及思索這些問題,就看見劉倩,突然打開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什麼。
看到她拿出來的東西時,我臉色一白。
她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本筆記本。
黑色的軟皮封面,和我手裡那本,一模一樣。
我腦袋裡轟的一聲。
劉倩手裡的這本筆記本,是那本可以操縱人的筆記本?
那我手裡這本呢?
我迅速地翻開我手裡的筆記本,先是看見,劉倩的那段話,我趕緊繼續往前翻。
這一翻,我臉色慘白。
因爲劉倩的筆記前面,竟然是空白的,根本找不到之前描述周聰和顧子欣死亡的筆記。
所以說,這本筆記,不是那本有操控人能力的筆記本。
劉倩手裡那本纔是。
該死的,我被劉倩這個女人耍了!
“劉倩!”我把手裡的本子給丟了,吼道,“你想做什麼!”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從我進入這個宿舍開始,劉倩的害怕,就是假裝的,她根本就是猜到了我會來找她,還特地找了個假本子,來混淆我。
“我想做什麼?”劉倩笑得高興,突然拿出筆,開始緩緩地在本子上寫什麼,“你猜啊?”
我頓時慌了。
“劉倩!你要寫什麼!”
我想衝過去,可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劉倩室友們,突然動作起來。
她們中幾個架住我,另外幾個按住曉敏。
我們一下子處於劣勢。
這時,劉倩已經寫完了本子上的東西,開始拿起本子,跟念課文一樣,幽幽地念了起來。
“舒淺緩緩地拿起美工刀,將自己的臉,一刀又一刀,緩緩劃開,最後,她一刀將美工刀,插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劉倩的聲音很甜美,可此時我聽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現在竟然不打算對羅晗下手了,而是要對我下手?
而且還那麼狠,要我命也就算了,還要毀了我的臉?
一旁的曉敏也是震驚了,撕心裂肺地大罵起來:“劉倩你是不是東西!舒淺到底哪裡惹你了!你要這麼狠!”
劉倩冷冷一笑,將本子合上。
“她沒得罪我,可她得罪了別人,要怪,就讓她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劉倩這話裡的意思,她只是受人之託,要這樣害我?
是誰?
是誰這麼恨我!
是劉倩方纔說得那個美女?她到底是誰?
我剛張口想問,可話還沒說出口,我突然感到一股劇烈的冰冷,包裹住我的身體。
那感覺,十分的詭異。
就好像整個人突然跌入了冰水一般,渾身冷得動彈不得。
шшш▲тт kan▲¢ ○ 緊接着,我感覺到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控制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就那麼顫顫巍巍地擡了起來。
無論我的意識,怎麼努力地想要反抗,可我的手,根本就不聽話,只是筆直地朝着一旁的桌子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