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容迦的腿,也爲了他斬妖除魔的願望,我答應了姐姐的聯姻事件。
初始姐姐並不相信我答應成婚的事情,直到我舉起手指跪倒在我們蛇女族的女媧神像下,姐姐才相信我說的話,並承諾幫我治癒容迦的腿,還會讓他的靈力恢復到巔峰時刻。
那天談話過後,我就信誓旦旦的回到寢宮告訴容迦:“我說過,你的腿會恢復的,所以你應該要振作起來,別讓我的努力白費。”
容迦是個聰明的男人,在我的話裡竟然捕捉到協議的味道。
他一臉懷疑的問我是不是爲了他答應了什麼人做違心的事情。
我哪裡會真的告訴他事實的真相,衝着他擺擺手,什麼話也沒有說真切。
“什麼違心的事情會落到我這個蛇女族公主的身上?容迦,你就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更不會傷害到我,好了,今晚就會有人來治癒你的腿,你等着恢復就行,包括你的靈力也會恢復到全盛時期,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你都不要亂想,靜靜等候就行。”
我低垂着眼簾,說話的功夫,好幾次都差點跟容迦對上眼。
我怕我心裡的情緒會被他看出來,每次差點對上,都匆匆地暼了,到了最後倉惶地給容迦身體上的傷勢做了簡單的處理以後就離開。
姐姐是個很守承諾的人,答應晚上會來處理容迦的腿傷,立馬就出現了。
只是在治癒後,她卻是突然當着容迦的面委婉告誡我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你果然承諾了什麼,臉色凝重到了慘白,都是我拖累了你!”
姐姐一走,躺在牀上的容迦就來質問我。
他看着我的眼裡,不是痛苦,就是痛恨,他怨恨自己拖累了我,他說他現在不像個男人,居然還要我保護他。
“我保護你怎麼了?至於你保護我,我就不行?還是你覺得被一個女人保護,傷了你的自尊,污了你容家的臉面?!”
這幾天光承受着病怏怏的容迦全部的負面情緒,我又不得不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去在慕桁跟他的身上選擇。
在我好不容易決定爲了他放棄愛情的時候,容迦居然還跟我自暴自棄!
這是我無法再容忍的。
容迦偏執起來讓人無語:“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害了你。不知道你承諾了什麼,但別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沒等他說完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臉色陰沉地看見他,目光不偏不移。
“現在不是我傷害自己,而是你在傷害我,你不是說想讓我給你一次機會嗎?現在給你,珍不珍惜是你自己的事情,而你的腿是大前提!”
我覺得我的話已經夠清楚,按照容迦的智力不該聽得懂。
那晚我們暢談了很久,容迦從一開始的心事重重到最後的妥協,在我日復一日的照顧下,他的傷情、腿部情況,以及靈力都在與日俱增。
在他身體狀況逐漸硬朗的時候,王宮上下也開始着手置辦起我和容迦的婚禮。
我們蛇女族比起沙漠外界的文化較於落後幾分,吃穿用度,民族文化與習俗都偏向於外界的古時候,也就是舊國度的習俗。
因此王宮內外張燈結綵,雙喜子樣貼滿門窗,婚禮用度緊趕慢趕的準備着。
看着進進出出,忙碌來去的王宮內院的男人、女人們,我不得不感懷姐姐的速度。
月前才商量的事情,月尾就要我們辦婚禮?辦事效率快到讓我懷疑,甚至有種莫名其妙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感。
彼時,我正替容迦做着雙腿復健,屋子裡突然闖進十幾個女衛兵,攜帶刀配的朝着我跟容迦快步走來。
我不悅地將容迦安置在牀上,張口就準備質問她們的突然闖入,領頭的女衛兵忽然朝着我們跪地:“朵雅公主,新駙馬,女王有令,讓我們護送你們去地宮培養感情!”
去地宮培養感情?
我乍地一聽到女衛兵的傳令,立馬不樂意的板着臉。
女王姐姐現在不僅着急我的婚事,還想參入我的感情。
我都答應結婚了,她還急什麼?
“傳告女王陛下,朵雅不會去地宮的!”
我剛說完話,就被那十幾個女衛兵忽略,直接抓着我和容迦去了姐姐書房的暗室裡。
漆黑的密室裡有個千層地下階梯,走下去就是地宮的大門。
可我被粗魯的拉進密室後,就不願意下去了,當着容迦複雜的眼神探究,怒不可遏地指着突然跪地求饒的女衛兵。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強行擄我進地宮,女王的是命令,本公主的就是空氣是不是!?”
我突然的生氣不是因爲真得氣這些衛兵的決定,而是開始擔心我姐姐了。
我記得這些女衛兵都是姐姐親自培育的,武力值和靈力值都是蛇女族的翹楚,平時都跟姐姐出入,形影不離。
她們今天突然出現我的宮裡,又突然強行帶我離開進入地宮。
事出突然,必然有妖。再加上地宮,以前的女王母親都很少進去,進了也是爲了躲避災難。
這讓我覺得姐姐出事了。
想到這裡,我越發的擔心姐姐了。
因爲擔心,我胸口跳得跟擂鼓一樣速度,情緒翻涌。
可我要離開密室的時候,忽然被跪倒在地上的十幾名女衛兵齊齊阻擋。
“朵雅公主,女王命令不可違背,請您不要讓我等爲難。”
十幾個英姿颯爽的女人身配大刀,目光懇求着我。
我不知道別人會有怎麼樣的情緒和感想,但我卻是不容拒絕地準備從她們身上跨過去。
可人還沒碰到迷失的暗門,就被拖了回來。
容迦爲了幫我,拖着還沒痊癒的左右跟她們抗衡,給我尋找機會離開密室。
“嘶——”
容迦畢竟傷勢未愈,不是這幾個驍勇善戰的女衛兵對手。
很快,他被制服,還成了她們要我留下的理由。
“朵雅,別管我,你幫我的夠多了,這次換我來!”
容迦說得動容,可惜脖子被大刀劃出了血口子,看得我於心不忍,只能停手沒在出去。
我沒出去,卻是放大了我自己的耳力。
我聽到暗室外響起劇烈的打鬥聲,還有女人和男人的慘叫聲。
刀劍聲裡摻合着淒厲的尖叫,不絕於耳。
我聽得熱血沸騰,雙手搭上暗室的機關按鈕,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