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影突然消失,眼前出現的依舊是牧的臉。
只不過,他的眼睛裡,也同樣地寫着震驚。
“你也看到了?”蘇西有些不確定地問。
牧伸過手掌,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然後,點頭。
剛纔的一瞬間,他也看到與她相似的幻影。
雖然並不太清楚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雖然只是幻影,兩個人都卻感覺到那種蝕人心骨的疼。
怪不得總會覺得與她(他)相識甚久,也許他們早就相識,在很久很久以前……
感覺着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脣上,蘇西輕輕地揚起脣角。
“這次,我讓你摸個夠!”
牧不說話,只是湊過來,吻她。
從頭髮到眉毛,從睫毛到眼角,從鼻樑而臉頰……
最後,落上她的脣。
這次,他不要看個夠,摸個夠,還要親個夠……
心急跳,呼吸亦轉急。
兩個初嘗人世的男女,情不自禁地再次糾纏在一處。
蘇西再次分神,海面上分開的海水轟然落下,片刻又蕩起****,其中還隱約夾層着銀色的雷光。
遠遠看去,分外得絢麗美好。
大船上,從事感覺到那異樣的波動,詫異轉臉。
怔了怔,又忙着將目光收回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那可是少祭司,神一樣的人物,他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船上所有人都是向着海水波動的方向看過去,然後看向從事,又看向遠處海面。
“看什麼看!”從事挑了挑眉尖,“馬上傳我命令,所有人全部進艙去,關窗落鎖,少祭司回來之前,任何人不許向窗外看一眼!”
衆人雖有些莫名其妙,卻不敢違命。
於是乎,只聽得一陣哐當的碎響聲,片刻之後,大船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所有人或是入室,或是退到艙內。
從事大人就帶着兩個親信手下,騎上星騎向着南洲主島的方向飛去。
年輕手下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有從事大人的命令在身不敢回頭看,卻還是小聲問道,“從事大人,少祭司真的沒事嗎?”
牧可是南洲少祭司,未來的大祭司,是整個南洲數座島國的靈魂人物,他的安全誰不擔心?
從事大人微微一笑,“不用擔心,相信不久……祭司一族便可後繼有人!”
這麼多年來,自家少祭司大人一向是個清冷性子,對任何女人從不假以顏色。
南洲各島不知道送來多少女子,主動獻祭,他卻從未動心。
以前牧年紀尚幼,還有情可緣,這兩年,他已經開始真正接管南洲事務,卻依舊對這事並不上心。
爲這事,不要說是幾位從事,就是大祭司也是時常嘆息。
這一回,少祭司總算是開了竊,而且似乎這竊一開就有點收不住了。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
誰不曾年少輕狂,從事也曾年輕過,自然也清楚,年輕人初嘗此中滋味時,會是何等樣子。
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壞事,祭司一族後繼有人,這不僅僅是對於祭司一族,就是對於整個南洲都是大事。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