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而起,涼清擡腿就朝着樓道而去,三人寬的臺階上鋪着氍毹(qushu)地毯,光腳踩上去,能感受到織毛的細軟。
正傾身準備上樓,一股壓力鋪面而來,涼清不得不運足源力抵抗,足足用了八層的源力才抗住壓力,上了一個臺階。
短短的十幾節臺階走得涼清滿頭大汗,到了最後一格臺階,涼清只能靠着扶手,一上最後的臺階,她就順着牆滑到地上坐下,掏出幾顆復元丹塞進嘴巴就開始運轉千碧決,身體狂暴的吸收着丹丸的源氣,二樓上充裕的源氣也順着被吸進涼清體內。
半個時辰,涼清才睜開眼,感覺呼吸更加順暢,體內的源氣更加凝實,多年的受胎毒折磨的身子,好似輕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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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從恍惚中清明,“主人,這個地兒好,在這兒修煉能加快胎毒的排出。我還聞到了龍翔精露的味道,真想吃一口啊!”
“別急,我給你找。”
涼清細細的循着源氣裡蘊雜的那絲絲清冽的味道。靜謐的空間裡,一個乳黃色的人兒靜立,沒有一絲兒風,靠東的方向是一排書架,密密麻麻的放置着各類書籍。西面牆上有一扇巨大的窗,當然,相對於整層二樓沒有隔開的兩三百平空曠的空間來說,還算是小的了。
窗上貼着淺綠色的葉形剪紙,窗前掛着落地的簾子,淺綠色的簾布上繡着紫盞草的花朵形狀,一朵一朵,一簇一簇,好不生動!
白麪牆上掛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或鞭,或劍,或戟,或盾……正中是兩人高的圓形白玉石臺,整個石臺直徑足有十來米,檯面呈下凹的狀。
那絲絲龍翔精露的味道正是從這白玉石臺內傳出來的。
涼清悠閒的走到玉石臺旁,繞着玉石臺轉悠兩圈,甚至飛身到檯面巡視,可反覆觀察了好幾遍都沒看出有何古怪!
除了,這石臺太過巨大之外!白嫩修長的手也挨着白玉石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依然一無所獲。
嘆了口氣,涼清伸伸懶腰,運足源力就躺倒在臺面的下凹處。整個身子幾乎藏了進去,站在二樓還真看不出這樓層還有那麼一人躲在那兒。
涼清略顯浮躁的一會兒側躺,一會兒仰躺。玉石雖說溫潤,但是畢竟是石頭,骨頭磕得慌。
不過還沒找到打開這石臺的關鍵之處,涼清又捨不得下去。
這樓是誰的?看這人跡罕至的模樣,再加上樓前藥材的年齡來看,估計這裡已燃一百多年沒了人煙。
這石臺到底怎樣才能不破壞它而取出裡面的龍翔精露?煩人!
涼清不滿的躺在這高處觀察這整個二樓。那條鞭子黑得滴墨似的,整個鞭子光滑無比,手柄處是精金玄鐵。涼清一招手,鞭子就到了她手上,一雙玉手撫摸着鞭身,再捏一捏。外面很是柔軟,越用勁,越能感受鞭心裡的僵硬。
就是不知道甩在人的身上是個什麼滋味?
順手一揮,鞭子穩穩當當當的停回原處。又招來一把佩劍。佩劍沒有劍鞘,光溜溜的劍身一覽無餘。銀灰的劍身使用瘦鋼鐵製成,劍鋒閃光,極其鋒利,劍柄上刻着細密的條紋,握着很有存在感。劍柄端還吊着一簇金色的絲線,舞劍的時候一蕩一晃,金銀光華流轉,唯美而靈動。這把劍送給玉晶好了。
正準備將這劍放回原處,餘光掃到掛兵器那面牆的最左上角,一塊橢圓形的鍋兒大小的石頭掛在上面,在五花八門的兵器牆面上,還真是讓人不容易注意到。涼清看着這塊凸顯弧度跟着白玉石臺下凹弧度一致的灰撲撲的石頭,皺着眉。大小不一致啊!
招手取來,兩手白嫩的手端着石頭鍋子,運足源力浮在白玉石臺旁,看着這明顯小的很的石頭鍋子,涼清剛剛還稍微欣喜的心情瞬間落了千丈。
死馬當做活馬醫。
涼清輕輕的將灰撲撲的石鍋放在白玉石臺中間。
那下凹的弧度和凸顯的弧度的的確確很是契合。不過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思索片刻,涼清又將源氣注入石頭鍋子,灰撲撲的石頭鍋子瞬間像是一隻餓了千八百年的兇獸,不停的吸吮着源氣。
這一開口可不打緊,涼清感覺體內的源氣像是不受控制的朝着石頭鍋子涌起。一股涼意從她腳底升起。涼清想要撤開手,可是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該死的!
三角亭裡,拿着涼清外袍的鐘離寒野沒來由的心下一緊,鷹眼緊緊的盯着寒煙湖。
“主人,有危險!”沉睡中的碧兒受自家主人危機預警,驚醒過來,可是又無力又無奈的只能開口預警。
“碧兒,別怕,沒事。”
“主人……”丹田內碧兒的內心焦急。
在樓前悠閒的吃着草藥的金絲銀魚感受到二樓那股強烈的源氣波動,吐了幾個魚泡泡,張口再咬了一朵黃色的花朵,一擺尾就朝着小樓游去。
到了二樓,珍珠魚眼四下看看,美人這是在幹嘛?
這會兒的涼清這個因爲源氣不斷輸出導致體內源氣不足而滿頭細汗,心下大驚,難道今兒個就要被這破爛石頭給送到閻王殿?!
美目裡射出冰寒的冷光,哼!還得看你閻羅王敢不敢收!
餘光掃到金絲銀魚一副疑惑的表情盯着自己,魚嘴還不停的蠕動,顯然實在咀嚼食物。
“還不過來幫忙?!”緊急時刻,也不管那條金絲銀魚是否能聽懂,自然的就朝着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