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女子的武功上早已判斷出了女子與那廢材二世祖的阮鈞有極大的關係,從他們使用的同一種武功就可以看出來,兩人定然是血親,尤其是生氣的模樣,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這女子與那阮鈞是兄妹關係,只是均是青年人,也分辨不出她是姐姐還是妹妹。
是兄妹還是姐弟的問題,倒不重要,只是他奇怪的是,那阮鈞身爲這撫苑之都的少主,若是要讓人來刺殺自己,隨便找幾個厲害的護衛就行了,何必讓自己的姐姐妹妹親自來呢,難道這裡的世家子弟都有親力親爲的優良傳統?
見識過人人都以武爲尊,地位階級分明的大陸社會,蕭然自然不會認爲豪門世家的子弟會爲此事親自動手,在他眼中,這些世家子弟無不是可惡令人生厭的傢伙。
是以,他即便覺得這捆綁法子有些不妥,也不去計較了,無論怎麼不妥,用來對付的是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殺死她纔對,所以不去在意被緊緊束縛捆綁後的她,看起來是多麼地讓人浮想聯翩,一心只在思考她刺殺自己背後的秘密。
蕭然問得一遍,女子卻只是低着頭,沒有任何回答。又問得一遍,竟然還是沒有得到回答。心中便奇怪,難道是自己的內息截斷了她的氣血,還未恢復?便用手輕輕捏了她的下巴,擡起了她的頭。
只見女子的臉上通紅了一片,雙眼中滿是迷離的神色,似乎神智陷入了懵懂之中,鼻息之間竟然吞吐着粗氣,胸口也不住起伏,被繩子勒出原本輪廓的高挺胸部隨着呼吸,一上一下的抖動,看呆了兩人。
至於爲何如此,看官是否還記得這房中,還有一爐合歡香,此刻還兀自冒着青煙,被屏風遮擋住門口後,房間內再次瀰漫了合歡香的味道。
女子如此神態,此中的原因,我就不浪費字數敘述了。
蕭然與靈兒剛剛發泄過體內的情慾,又將心思集中在女子身上,自然沒有受到影響,也不知那香爐冒出來的味道可以催促情慾,兩人只當剛纔那一番雲雨是多日積累的情慾爆發所致,見到女子竟然露出了情慾纏身的神態,都覺得又羞又奇。
女子此時被全身捆綁,在合歡香的影響下,羞辱感竟然全部化作了情慾之念,越是羞辱,越是覺得快感透遍了全身。這種感受,十人當中,九人都逃不過,尤其是從未經人事的女子,多年的壓抑,從未釋放過體內的慾念,便如火花在密閉空間被點燃,產生了劇烈爆炸,將往日的理性、心智盡數吹散,只留下了身體本能上的感受,強烈的刺激着全身的快感神經,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境地。
蕭然見到女子如此神態,剛開始竟還有些心動,甚至看得怔怔發愣,腦子裡竟然全是與靈兒雲雨的場景。
但靈兒畢竟身爲女子,又剛剛發泄了一番,雖然算不上真正的破身,卻是畢竟如堵塞的河道得到了一絲絲疏通,氾濫的情慾之水稍稍退卻,見到此情形時,雖然也如一塊大石砸進了自己的情慾之水中,不過是濺起了水花而已,卻不至於像蕭然一樣,隱約有了再開閘放水,氾濫成災的趨勢。
靈兒自然不喜自己心儀的人對其他女子有這樣的想法,尤其是見到他,睜大了雙眼盯着對方,被緊緊束縛捆綁着,露出了的姣好身材。心中氣惱,當即就狠狠地扭了蕭然的手臂一把,滿臉怒容地望着她,“你看什麼看得如此氣勁呢?”
蕭然手臂吃痛,被她這麼一說,爲自己的一時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不必,爲怕再次走神,當即默唸了“殘神篇”,凝聚心神,仔細察看女子究竟是出了什麼狀況,爲什麼會情慾氾濫到了如此地步。
正在他察看的當兒,聽得門口似乎又異動,雖然很輕微,在他耳中卻清晰無比,立刻肯定了有人在門口,想來這女子雖然可惡,自己對她要殺要剮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若是她這番模樣被其他人看了去,那可就是自己犯下的大錯了,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當即,蕭然飛身而起,刀光劃過屏風,滋啦一聲,將屏風劃破的瞬間,果真見到有人蹲伏在門口,憑着這一絲的空隙,蕭然精準地將刀架在了對方的頸項間,壓低聲音喝道:“你若是動一下,我的刀可就不客氣了。進來!”
“你讓我不動,又讓我進來,這法子我可不會,不若你教教我?”屏風外的人卻絲毫不怕架在頸項中的刀,言語中竟然還帶有笑意。
蕭然被他揀了自己話中的漏洞,雖然氣惱,卻因爲擔心女子的狀況,懶得與他爭辯,重複道:“進來!”
“我可不敢進來,裡面的場景看起來……嘿嘿,實在有些讓人受不了。”那人說着,竟然偷偷笑出聲來,“話說回來,你可真是有趣極了,這種法子也虧你想得出來。”
蕭然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人指的是什麼,沒好氣地道:“你再不進來說話,我就真一刀把你劈了。”說着,便隔着屏風,全憑手上的感覺,以刀在他頸項中微微磨蹭,力度拿捏之巧,一體刀鋒利無比,竟然也沒能傷他一分一毫。
而在那屏風之外,梵閱被蕭然的刀架在頸項之間,一面笑談着,一面揹着手,不住比着手勢,讓隱蔽在一旁的鐵塔滾遠一些,別來打擾自己。
那鐵塔見有人以刀架在公子的頸項之中,以是超出了自己的解救能力範圍了,自然是心急火燎地想來解救,但偏偏公子卻對自己打手勢讓自己不能過去,只把他急的雙眼都快要瞪出來了,恨不得將那屏風內的人,大手抓出來,一把捏死。
梵閱沒有回答蕭然,卻是一門心思地打量着頸項間的刀,見整個刀身毫無任何修飾點綴,質樸無華,順着刀身看向刀柄,見不到任何接縫處,便肯定了這是一把一體刀。
再以鼻子一嗅,竟然能感到寒氣從鼻子竄入口中,甚至還打了一個冷戰。記得這小子是南宮世家的身份,這刀又渾然一體,刀鋒又如此鋒利,與那二小姐手中的“耀品”長劍打鬥一陣,也不見損傷,可見此子的鍛造水平不凡。
若是鐵塔聽得公子的推測,定然還問:“公子爲什麼就肯定這刀就是那小子自己打造的?”
梵閱也必定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一體刀每個位置的比例分配均是按照使用者的習慣來鍛造的,若不是使用者親自打造,是絕難讓使用者稱心如意的。所以渾然一體的武器,十之八九,使用者就是鍛造者。”
蕭然已有些不耐煩了,準備打算伸手將他強行拉扯進來的時候,卻聽得屏風外的人,笑嘻嘻地道:“少俠讓我進來說話,我自然不敢違抗,可是少俠此時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再遲一些的話,可就無法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