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有沒有真正的愛情四十一(1)
從學校出來,準備回紅磚房,有點想苗圃了,雖然我們天天都在一起。
本來下午還有一節課。上課上的有些身心疲憊了,在向左轉的時候,碰到了豬。見我就吹噓她在游泳池怎麼偷窺苗圃和瑰蘭的,一會兒用什麼“仙人偷桃”,一會兒又是什麼“水牛臥底”,真想給他倆嘴巴子。豬已經開始厭倦丟丟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見到他和丟丟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感覺。回來的路上破天荒地見到了朱婧,從來不愛打扮的她如今也打扮的花枝招展,聽說她和那順烏日圖談上了,真讓人感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日子一定要仔細地去過,因爲過去一天就離死亡近了一步。早起看生活,什麼都看不到,眼皮沉重,肌肉鬆弛,精神萎靡,只想聽着音樂,美美的睡一覺再把所有的事情好好的Think一下。苗圃說自己有點胖了,要減肥。我突然想起那句廣告詞:“快給自己的腸子洗洗澡吧!”
我不同意她減肥:“花錢又受罪,得不償失啊。”
“不減肥,有了小肚腩,我還能在紅磚房混得下去不?”苗圃撅着嘴嘟濃。
“你就是肥了我也不會趕你走,我就喜歡楊貴妃。”我打趣着。
“我真懷疑你的審美能力,現在的社會,全世界都以瘦爲美。”苗圃笑着說。
“行吧,我說不過你,你自己愛減就減,只是我覺得你已經很瘦了,勻稱點就好,沒必要把自己整成個骷髏。”我說。苗圃笑笑,跑來緊抱着我,摸着我的胡茬子,眼睛賊亮賊亮的。我發現苗圃每次抱着我的時候就喜歡摸我的胡茬子,而且這個時候她顯得極其溫柔。真搞不懂她。每天被她這麼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地招待着,我已經得了“愛情傷寒”,見了苗圃就流鼻涕,流口水。
天哪!這幾天都是怎麼過來的?病了,真的病了,鼻涕流的像直飲水,而直飲水卻壞了。無奈,每天都沒有學習的狀態,也不是在想她,不知道自己在琢磨些什麼。但現在,我想需要的不是愛,而是休息。每天這種單調的生活讓我疲憊,依然是早起,依然什麼都看不見,而且也嗅不到,因爲鼻塞了。聽着“It’sbeenrainingsinceyouleftme”,吹着晨風,坐在教室後面獨自的反省,越想越磕睡。課表換的不知所云,課上大談八股三段論,更是不知所云,整個世界都不知所云。聽說S大的網站正在搞一個評選“S大十景”的活動,第一景恐怕是小湖邊的男女同學正常交往了吧。想感受雨,卻沒有;想感受風,卻又是一個噴嚏。心跳猶如阻尼振動,越跳越平靜,就像一潭死水上刮過一陣風,沒有波紋,只有腥臭。
苗圃對我說:“你有沒有必要把愛情說得那麼美好?那個人是一個瑪格,他不懂愛情的魔力,當魔鬼爲他得到的一個靈魂感動的時候,我也覺得幸福,因爲那個靈魂ismine。”
我笑笑說:“當一隻書蟲被捻死在書中時,你也說它一樣是幸福的?”
病入膏肓,真的是病入膏肓了。一下午就這樣的睡過去了。吃藥,確是甜的,都說良藥苦口,那麼甜藥能治病嗎?會不會像魯迅筆下的人血饅頭一樣?頭疼,腿疼,鼻子疼,連耳朵裡的一小片淨土也像追趕最後一班福利分房似的,不失時機地疼了起來,而且是鑽心的疼。或許受到的心理折磨太多了,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反抗,剩下的只有疼。
最近得出一個結論:早上身體比較瘦,因爲我從宿舍欄杆裡鑽出來了!
生活就是生活,與任何電視書本都好象無關。一天天的,我們已經淡忘了AmeKo,琇容和江邊的那隻笨鳥;已經不知道林雨翔和Susan哪個是男哪個是女;更淡忘了患哮喘的是丁敏還是杜平……記住的爲數不多,比較重要的也只有進食、排泄和考試。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身後卻是無限的光明。當我想以一個漂亮的跳轉來改變方向時,屁股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大大的腳印,當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黑暗中卻傳來一個聲音:Welcometoourside!自己都在悶納,竟然開始發奮起來了,每天早起晚睡,捧着書本。苗圃喜歡我這樣,因爲沒有人和她搶電腦了。一連一個星期,苗圃都開始懷疑起來,摸摸我的頭問我:“小南,你沒事吧?”我說:“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