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自昨天飄來的哀愁五十(2)
媽媽笑着說:“別亂講,我可沒說不疼兒子。”
妹妹斜視着我說:“昨晚上媽媽是怎麼說的呢?見哥哥還不來,就說‘養兒是白忙,兒子沒心腸,娶了媳婦忘了娘’,是這麼說的嗎?”媽媽聽了笑,爸爸也傻乎乎跟着笑。
“老媽,我可不是這種人啊。兒子在學校,可是天天都想着您呢。”我抹抹嘴,不吃了。
“你妹妹逗你的話,媽媽可沒說過。”媽媽笑着說。
剛到家的那些日子,我就像我家的親戚,全家人都尊重我。媽媽更是讓着我,慣着我。
夜,似乎已經很深了,然而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孤獨而鬱悶。這種不斷擴散的寂靜的壓抑正慢慢的滲入我的骨髓,一種深層的疲倦正充斥着心靈,好象有讓人窒息的感覺。
我才現,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聯繫到苗圃了。
半躺在牀頭,叼着一根三五,無聊的翻着幾本前兩天從書店買來的閒書,同時咬牙切齒的“咒罵”着公主妹妹。因爲她連我唯一可以打時間的東西——電腦,都霸佔了。
書裡面全是一些流傳在網絡上被稱爲“文學”的東西,當初之所以買它們的目的也僅僅是因爲“創作”這些文字的人,剛好跟我是同類——整天泡在網上,不停碼字的網蟲,出於禮貌和尊重而從書店帶走的。其實它們對我的唯一用途僅僅只是睡覺之前的催眠曲,即使是上廁所的時候我也寧願選擇帶一張報紙。因爲報紙至少還可以多出一樣用途——在手邊沒紙的況下,救人於危難之中。
實在憋不住了,於是第二天與妹妹“約法三章”,白天她用電腦,晚上我用。對於我來說,沒有了網絡,就等於與整個世界失去了聯繫。在沒有認識苗圃前,我是一個職業網蟲,雖然泡網的時間不是特別長,但是自我感覺卻是絲毫無愧於這一美譽的。我每天的在線時間是絕對的長,即使是人回去睡覺了,qq卻仍然在將上網繼續進行到底。同時,本人每天混跡大大小小的聊天室和bbs,進行着體格與意志的雙重魔鬼訓練,因此也早將自己磨練得百鍊成鋼,百毒不侵。無論每天在網上怎麼泡女孩,回到家裡,仍然能做回完全的自己。這也算是我的職業道德吧。人是感豐富的動物,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網上揮霍感,但是人又是極端自私的動物,因此也從來不在網上付出我的真。這也是我爲自己制定的網聊準則。
或者換種說法,象我這樣的一個男子,怎麼會爲網絡,爲一段虛幻的感所顛倒,迷惑?
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短短的一個寒假,自己也就莫名其妙地墮入了“網戀”這個網。我終於明白了老爸常常重複的那句話:事往往生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刻。
下午,妹妹佔着電腦,我只好去寨裡的網吧去上網。以前都是陳俊陪着我,這個寒假陳俊忙着陪徐娟了,早把我這個兄弟忘到瓜哇國去了。如果陳俊在,我至少還可以有點安全感,因爲他在我們安寨是出了名的壞,用我們安寨人的話說,那就是“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天上的鳥兒都能掉下來”。
我百無聊賴地泡着網,剛剛想出去吃飯,一個陌生人突然從qq裡面跳出來,要求我加入。一次普通的交談,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直到交談結束以後我才把這個號碼加入到好友列表。直到下線,我才知道這位網名anni的聊友原來是個女孩,而且是第一次上網,如果這是真的的話。大概也因爲如此,她主動的要求我見面,還留下了自己的真名和電話。我驚歎安寨的變化,在這個偏遠小鎮竟然還有如此大方的女孩。而我,卻已經把她給忘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對於一個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印象的網友,怎麼要求別人一定記得你呢!
她最特別的一點就是說話從來不打標點,打字速度又快,看的我眼睛燙。
過了兩天,見她又上線了,這一次好象是興師問罪來的。
“爲什麼不給我打手機爲什麼不見我”她來一串沒標點的話。
我想了一想,終於記起anni究竟是那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