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遲和管俊都慘白着一張臉,凌遲看着清純又紅又腫的眼睛,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純兒已久恢復了嗎?難道他昨天把在心裡憋了九年的話傾吐出來,她知道了嗎?
管俊看着凌遲沒給他好臉色,他此時也不知道清純已經恢復如初,要不是怕嚇着清純,他早就痛扁凌遲了。清純已久完全對凌遲釋懷了,她此時對這個心裡面傷痕累累的男人還有了疼惜,只是她不好馬上讓自己表露出來,看管俊的樣子,怕是也聽到了凌遲昨晚的那些話。
清純怕管俊爲難凌遲,她嘴裡叫着:“俊哥哥我們今天吃了飯去爬山。”她又走到凌遲面前,沒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緊緊的握着凌遲的手。
今天的天氣也非常給力,在這寒冷的冬天,而且是大山的腳下,居然有了難得的一片陽光。
清純拉着他們的手出得門來,放開了他們,一馬當先的跑在遼闊的草坪上,她轉過身來,陽光灑在她的頭上,在她的臉上出現了他們想象不到笑容,這個笑不似那種孩童的笑,而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笑,這個笑容在陽光下炫麗的綻放,他們開始迷失在這燦爛的笑容裡。
清純向他們招手:“你們快過來。”
凌遲和管俊同時衝了過去,凌遲因爲受過特殊訓練,自然是比管俊跑得快,他衝過來抱起清純,看着她的眼睛:“我的純兒,你好了嗎?”清純向他點了點頭,他眼中有了霧氣,不停吻清純的臉。管俊上得前來,一把把清純扯到身後,上前狠狠的一拳打在凌遲的臉上,並把他推翻在地,跨坐在凌遲身上,拳頭象暴風雨一樣落在他身上。
管俊:“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啊,你對我的老婆都做了些什麼啊?”
凌遲嘴角和鼻子都有血流出,他沒有絲毫怨恨的躺在在地上,任由管俊痛擊,清純拉開管俊,用了很大的力氣扶凌遲坐起來,凌遲面無表情低着滴血的頭。
她蹲下,用衣服包裡的面巾爲他擦掉血水,她又用力拉起凌遲,眼睛瞪着咬牙切齒的管俊,也沒有責備他。
她一手拉一個說:“走我們爬山去。”
一路上,凌遲被清純拽着走,他沒有一句話,清純另一隻手握着的是管俊,管俊不停的和清純說着話,他就是不讓清純有空去打理凌遲,他現在有一種想法,老子不能當着我老婆的面揍廢你,老子也要氣死你個王八蛋。
清純想讓氣氛不至於那麼尷尬,她甩開他們的手,又開始向前跑,口裡還叫道:“遲哥哥、俊哥哥你們來追我啊,我們纔在山底,我想到上面看雪景”
此時凌遲的心痠痛無比,美麗如她、善良如她,純兒盡然還能對禽獸不如的自己報以笑容,給予包容,他覺得自己再跟着她,簡直就是褻瀆了這朵不染塵埃的仙花。
管俊:“老婆,不準叫這個王八蛋,遲哥哥,叫他吃屎還差不多。”
清純一心想讓凌遲放下那些內疚,她一不留神腳一滑,“哎呀。”她被山路邊的樹藤絆了一跤,凌遲又是快於管俊跑過了,扶起她,查看她傷着哪裡沒有,管俊也過來一把推開凌遲,拉着清純仔細查看:“摔着哪裡了?”
清純:“沒事,就是被它紮了一下。”她指着路邊的一片綠色的長着尖尖小刺的葉子。
管俊提起腳就要踩上它,清純攔住:“不要毀了它,它原本不想傷害我,是我做出了讓它誤會的事情。”
凌遲、管俊怎麼會聽不出清純話語的意思。
管俊不依不饒:“我管它那麼多,只要它傷着了你,我便不會輕饒了它。”
清純:“很多萬年以前,它的祖輩其實本身身上是沒有那些嚇人的尖刺,它們只是一些美化大自然的葉子,但後來確成爲野生動物口中的食糧,也許是爲祖輩討回公道、也許更是爲了生存下來,才漸漸長出了它本身不喜歡的尖刺,所以它不管你是出於真心還是無意,只要你不小心碰了它,它就會扎傷你,其實它在扎傷你的同時,它也傷着了自己,你看,它的刺不是也斷了嗎?俊哥哥,我爲了報仇,曾經也不是人賊做父,還當了萬惡的軍火武器的說客嗎?”
凌遲的身體有點搖晃,沒有去看清純和管俊的眼睛,悄然轉身朝山下跑去。
清純這時對管俊說:“俊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是聽到了凌遲昨晚對我說的話,你對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是在責怪凌遲那樣的對我,可是他怎麼對你的,你更加明瞭,我們每個人都是受害者,都揹負着冤屈和傷痛,可是他的冤屈更深、傷痛更重,在他揹負傷痛的時候,對你不僅有救命之恩,還有兄弟之情,在他傷口還在心裡潰爛的時候,還對我這個他本以爲是潰爛源頭的幼苗,確心存愛慕,現在我們需要相互慰藉的面對同一個敵人的時候,我們難道要棄他不顧?你想想昨天你恢復記憶,知道了你父親的死,那是怎樣的心情,而凌遲確一個人從十五的孩子開始扛,扛到現在整整九年。”
管俊:“老婆,別說了,我只想政治他一下,也不是真的要把他怎樣,一想到他曾經把你溺在水缸裡,最後還讓你變成那樣我就是氣不過,你可是我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寶貝啊。”
清純:“俊哥哥,我們回去找他。”
管俊:“找他可以,你要先給我喝酒,我喝醉了就不會揍他。”
清純:“走吧,回去買酒我陪你喝。”
管俊一把摟着她,說:“只有你這裡的酒,纔有把我灌醉的可能。”他狂熱的吻着清純不在想以前那麼斯文,而是霸道的長驅直入,貪婪吸卷着清純的美好。清純還是頭一次感受這樣的吻,她面紅耳赤、心跳狂亂笨拙的用舌頭回應管俊,但是腦袋裡居然出現了凌遲,她開始走神。
管俊目露兇光,本想咬清純的舌頭,但總歸心疼她 ,他使勁吸了她舌頭一下,放開她,說:“專心點,不準想別人,那個人曾經那麼折磨你,還想着他,難道你是受虐狂嗎?”
清純眼圈有點紅低頭不語。
管俊意識到自己言語重了:“好了寶貝,爲夫錯了”又吻住她,絕不放棄的捕捉到她的小舌頭,管俊摯愛的火焰讓清純覺得嚴冬的寒冷對他們也退避三舍,彷彿渾身被暖流包裹。管俊的嘴放開了她已經踹不過氣的脣,仍舊摟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說:“寶貝,我雖然不信今生來世,但是因爲有你的存在,我寧願相信我們有生生世世,我管俊今天在此發誓,天地爲證,從今以後,我可以丟下全世界,也絕不會再丟下你,無論多少世。”
清純看着這樣的管俊,心裡怎麼會不愛他,但是凌遲呢?她能放下他嗎?
當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凌遲已經不在了,管俊打凌遲的手機,也已經關機。他們在別墅等了凌遲三天,也不見他露面,看着愁眉不展的清純,想着他們共同的敵人現在還逍遙快活的存在,自己也該有所行動,對於凌遲傷害清純他始終不能釋懷,但是報仇的最佳途徑還是要聯合凌遲,此時絕對不能意氣用事,三天的冷靜思考下決定帶着清純回五加坡找凌遲商量一下,臨走時他戴上了那隻一直沒有送給清純的筆槍,他要當着那傢伙的面,把筆槍送給清純並且當場錄入清純的指紋信息,還要大聲的對清純說,如果看到筆槍亮起紅燈那麼不管那個人是誰,先打死他再說。
他們到了五加坡,沒有找到凌遲,只是見到了學武,學武對他們說:“遲哥現在很好,他說你們最好暫時呆在陽泉山,有行動他會提前通知你們,如果你們實在憋得慌想進城裡,最好在我們這裡帶上幾個兄弟一起去。”
清純問學武:“學武,遲哥哥現在在哪裡?”
學武:“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
管俊:“寶貝,先別管他,他會聯繫我們的,今天既然我們既然已經出來了,我帶你去玩玩。”
他又對學武說:“兄弟你跟着我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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