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飛離開的第三年的清明節,那天天空下着濛濛細雨。
林玲忽然從香港來電話,告訴趣剛,要他清明節當天一定要去王君城的墳上去上香,趣剛便丟下公司的工作,親自開車去了墓園。剛剛進墓園,便看見笑笑墳前站着一個穿黑衣服的女孩子,女孩子身邊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趣剛很是驚訝,這會是誰?趕緊上前去看個究竟。
當趣剛走進那個女孩子時,卻意外地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是幾年毫無音訊的夢飛,夢飛看到趣剛來了,夢飛趕緊拉着孩子轉身離去,趣剛看到夢飛從墳前離去,雨淋溼了夢飛單薄的衣裳,在輕輕微風中,衣裳時而貼在身上,時而飄起,夢飛苗條的身材依然如故,在細雨中,夢飛格外漂亮。
趣剛急忙放下手中的花,追了上去,攔住夢飛,把雨傘遞到夢飛的頭上:“夢飛,這幾年你到哪裡去了?你還好嗎?”趣剛看到夢飛的頭髮被雨水淋溼了,貼在的臉上,看上去比以前憔悴多了,眼裡始終有掩飾不住的憂傷,雨水從額頭一點一滴地落下來,看不清楚是淚水還是雨水。
此時,他好想用手爲夢飛xian起貼在臉上的頭髮,好想去擦乾她臉上的雨水,好好看看夢飛。可是卻沒有勇氣,擡不起來手臂,看着夢飛的樣子,好想緊緊抱住她,好好痛哭一場。
夢飛看到趣剛站在面前,看到趣剛充滿渴求的眼神,不僅僅只是渴求,還有這麼多年對夢飛的思念與寬容。夢飛嘴角動了動,似乎是話到嘴邊又咽下。
此時,面對趣剛,夢飛沒有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呢?夢飛繞過趣剛,慢慢離去。
“夢飛,你怎麼拉?爲什麼不說話?”趣剛見着夢飛有意在迴避自己,又上前攔住夢飛。
身邊的小男孩看到趣剛攔住夢飛,急忙拉着夢飛的衣服問:“媽媽,這位叔叔很討厭,我們又不認識他,他怎麼總是攔住我們啊。”
小男孩的話吸引了趣剛的注意力,他看着小孩,白白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睛閃閃發亮,怎麼看一點都不像夢飛,倒跟笑笑的眼睛一摸一樣,要是笑笑還活着,小孩應該就是這麼大了,趣剛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還是掩飾不住對孩子的喜愛,他彎下腰問:“小乖乖,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現在只有媽咪一個人。”小孩回答得倒也乾脆。
趣剛看了看夢飛,又仔細看來看身邊的小孩,從夢飛離開的時間上推算應該不是夢飛的,難道這小孩是夢飛在深圳時候的私生子?不可能;她又爲什麼在笑笑墳前呢?趣剛糊塗了,很想要從夢飛口中得到答案,夢飛還是沒有說話。
“夢飛,我們不能夠再成爲悲劇的慫恿者,孩子是無辜的,你說話啊,這是爲什麼嗎?”趣剛又着急的問道,也許是小孩的話,讓趣剛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有感而發。
關於孩子的事情,夢飛一個字也沒有解釋,她看了看小孩,摸了摸他的頭,慢慢說:“小惜,別沒有禮貌啊,這位叔叔是你最親的人。”夢飛說完便拉着孩子的手,隨之又繞過趣剛向前走去。
夢飛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趣剛,說:“趣剛,院長也去了,以後你要多保重。”趣剛從夢飛苦澀的聲音中,聽得出來,夢飛心中的傷悲。
趣剛對夢飛這一舉動,不知所措,趣剛看着夢飛離開,慢慢鬆開自己手中的傘,不過這次他沒有再上前攔住夢飛。
趣剛傻傻地站在那裡,想起夢飛的話中有話,趣剛lou出了久違的笑容。望着細雨中逐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像是一團雲從眼前飄過,直到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在夢飛的身後,在狹窄的泥濘小路上,只留下一串串淺小的腳印。思念卻把那些腳印是用一根無形的線,連串起來,一直跟隨着夢飛,直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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