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太的心裡一直是很喜歡夢飛,和夢飛在一起就像跟當年遺棄的女兒在一起那麼開心快樂。==??wWw.?首.發?==當年是爲了紀爸爸當教育局的局長,爲了一家人的聲譽,纔將剛出世的嬰兒送出去了。如今紀成和自己的學生在一起,這性質比當年還要惡劣,爲人師表,紀家實在是丟不起這個臉。
想起夢飛曾經在醫院照顧過自己,紀太太心裡總覺得欠她一份情。不過夢飛終究不是自己的女兒,買一件禮物送給她,就當作互不相欠了。
紀太太買好禮物,剛剛走出商場門口,戴在手上的手鐲不小心在門上輕輕擦掛了一下,沒有想到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紀太太看着滿地的手鐲渣子,這個手鐲自己戴了很多年了,一直沒有碎過,今天怎麼會這麼碰一下就掉下來呢?
紀太太一直信奉佛教,今天遇上這件事,她已經六神無主了,難道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於是她急忙找了路邊一位算命先生詢問。先生告訴她,這是大事情發生的預兆,還說了很多很多,最後告訴紀太太,一般的化解辦法就是喜上加喜,說得紀太太六心服口服。
但是她不知道,現在很多算命先生都是抓住了老年人的心理,專門騙取財錢,又有幾個人是未卜先知呢?
紀太太急急忙忙趕回病房,病房裡面早已空無一人。護士告訴她,夢飛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紀成也離開了,紀成還留給紀太太一封信,紀太太急忙扯開信封,在信中紀成告訴紀太太,夢飛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他實在不放心夢飛一個人出去,所以他也去車站了。
此時紀太太想起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自己不同意紀成和夢飛在一起,說不定紀成也就永遠不會回來了,沒有了媳婦,兒子也跟着跑了,紀太太不敢往下再想了。
想到這些,紀太太急忙走出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醫院離車站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坐出租車至少也要二十分鐘,紀太太想在這二十分鐘裡面挽回一切。
“師傅,你能不能開快一點。”紀太太一坐上車,就開始催促司機。
“我這是最快的了,阿姨,再趕時間,也得注意安全啊?”司機很有禮貌的回答。
聽着司機的話,紀太太想想也很有道理,也無法再要求什麼。
十分鐘過去了,車慢慢的停了下來,紀太太打開車窗向前一看,前面排着常常的車隊,“這是怎麼拉?”紀太太問。
“應該是前面發生交通事故了,平時一般是不會堵車的。”司機回答說。
“怎麼這麼巧啊,真是的。”紀太太嘀咕了一句。
司機看出了紀太太的不耐煩,急忙說:“阿姨,看樣子車會堵很久的,你趕時間的話,你可以先下車,從這後面繞過去,再重新坐車,這樣時間會快一點。”
“看來只有這樣了。”紀太太說。
“你快下車吧,注意安全,本來是不允許在這裡下車的。”司機慢慢打開車門。
“謝謝你。”紀太太說完,迅速下了車,她穿過車羣,又穿過一條狹窄的街道,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又急忙攔下一輛車,當她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纔想起剛纔忘記給司機師傅付車費了。“我真是老糊塗了。”紀太太低聲道。
當紀太太趕到車站,火車早已開走了,紀太太尋遍了整個候車室,都沒有看見紀成的身影。難道紀成和夢飛一起走了嗎?紀成的電話一直關機。她又去詢問臺問了火車發出的時刻表,按時間計算,紀成應該沒有趕上夢飛。那麼紀成又去哪裡了呢?早知道是這樣,在醫院的時候就不該反對紀成和夢飛在一起,難道自己真的老了?思想真的落伍了?
此時紀太太悔恨交集,又累又餓,全身像是癱瘓了一樣。當父母真的不容易,養個孩子,一輩子都在操心,從小擔心他的身體,學習,怕他沒有出息;可是長大了更讓人擔心,自己有了思想,開始戀愛,也不像小時候那麼聽話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夢飛上車不久,因爲身體很虛弱,又加之紀太太的反對,和紀成才相聚幾天,又要分開,難道這就是命?身心疲憊的她kao在窗口就睡着了。
這時候,往開水間打水的趣剛忽然看見一個像夢飛一樣地女孩子趴在茶几上在睡覺,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爲是自己認錯人了。趣剛看不清女孩子的臉,但是憑直覺,應該是夢飛。他又不好直接去打擾女孩子睡覺,於是他就站在夢飛的座位旁邊一直看着夢飛。
坐在夢飛旁邊的叔叔看見趣剛一直看着夢飛,便好心輕輕地推了一下夢飛的肩,提醒着夢飛:“姑娘,旁邊有男孩子一直看着你。”
夢飛慢慢擡起頭,“誰啊?”
趣剛看到女孩子擡起頭,那張熟悉的臉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沒有錯,果然是夢飛?“夢飛,你怎麼在這裡?”趣剛急忙湊過來問。
夢飛看到是趣剛,急忙說:“這麼巧啊,真是的,怎麼在這裡遇見你。”夢飛不好意思了,心想:“真是怨家,到哪裡都能遇見。”不過瞬間的尷尬之後,夢飛問:“你怎麼不坐飛機呢?”
這時候,坐在夢飛旁邊的叔叔,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趣剛,“小夥子,來,你坐一會吧,我去抽支菸再回來。”
“謝謝你。”趣剛說完,在夢飛的身邊坐了下來,“登機的時候,我才發覺的身份證掉了,所以就改成火車了,真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你。對了,你怎麼在這裡?紀成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趣剛這纔想起詢問夢飛。
夢飛看着趣剛,笑了笑:“那還得感謝你的身份證掉了啊,要不我們就不會碰着了。”不過夢飛沒有回答趣剛的問題。夢飛沒有告訴趣剛,關於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夢飛,你和紀成是不是鬧彆扭了?”趣剛急忙問。
“沒有啊,我們怎麼會鬧彆扭呢。”
“我不相信,他肯定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好不好,紀成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上午才說好,要好好照顧你,他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啊?”趣剛很生氣的說。
夢飛看着趣剛,如此關心自己,是啊,紀成永遠也比不上趣剛,要是趣剛的一半就好了。在紀成的眼裡母親比戀人更重要。
趣剛見夢飛沒有說話,他急忙站起來,轉身擡頭向四周的看了看。“你別看了,就我一個人,他和他媽媽回家去了。”夢飛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爲什麼?”趣剛急忙轉過身來問。
“他媽媽今天來醫院,聽說我是紀老師的學生,很反對。還說我一個人東奔西走,接觸的男人比較多,不單純,反正都是些難聽的話,所以我就自己就出院走了。”夢飛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就說出來了,說完她顯得若無其事,像是看破紅塵似的輕鬆。
“原來是這樣啊。”趣剛聽完夢飛的訴說,夢飛的表情出奇的平靜,讓趣剛覺得有點不踏實,說這句話,真的需要勇氣,悲哀莫大於心死。夢飛的心也許就是這樣。“夢飛,既然他們家人反對,就算了吧,不要勉強了,何必爲難自己呢?”
“其實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我的心已經死了,你放心吧,我沒事。”
其實夢飛着說這話的時候,趣剛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牽強,知道她放不下,幾年的感情,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當初和夢飛分手的時候一樣,趣剛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忘記夢飛,“夢飛,你是不是也在恨我?”趣剛突然問。
“沒有。”夢飛輕輕的搖了搖頭,看着他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神,夢飛就猜他想要問什麼,爲了不讓他們之間變得更加尷尬,夢飛又補充道:“趣剛,我已經註定要一個人過一輩子了。我再不想糾纏在情感之中了,真的很累。也許紀太太說得對,我就是個壞女孩子,不值得別人去愛。”
其實夢飛的話,讓趣剛很尷尬,坐在夢飛旁邊的人,一直看着趣剛的表情,趣剛顯得很不好意思,他急忙用手拍了一下夢飛的手臂,低聲說道:“夢飛,不管咋樣,我永遠是最疼愛你的人,我也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像哥哥一樣去愛你,好嗎?”
聽完趣剛的話,夢飛一下子明白了,也許自己在不經意間又傷害到了趣剛,夢飛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應該說對不起,知道嗎?這是你以前告訴我的。”趣剛說完笑了。他笑得很痛苦,比哭還要難看。
愛就一個字,卻很難說出口,趣剛知道夢飛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他希望用自己的真情去撫平夢飛心靈的創傷。
“夢飛,以後有什麼打算呢?等你身體好了,就去我公司裡面工作吧,我們兩兄妹一起去打拼,好不好?”趣剛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夢飛。
“謝謝你,我暫時還沒有想好,想休息一段時間再說,我覺得我太累了。”夢飛回答。
“那樣也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節一下心態,對了,你要回家嗎?”趣剛問。
“要的,我先去學校拿畢業證,完了再回家。”夢飛機械的回答,因爲她面對趣剛的熱情,夢飛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樣也好,夢飛,我去幫你換張臥鋪,那樣躺着你要舒服點。”趣剛說。
看着趣剛這麼關心自己,急忙說:“不用拉,我沒有關係。”
“不要客氣,你就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辦。”趣剛說着站起來,向列車員辦公室走去。
夢飛沒有再回答趣剛地話,她看着趣剛離去,其實她心裡很痛苦,想起林玲媽媽的話,男人真的不可kao,紀成應該是最好的證明了。現在趣剛對自己再好,也無法代替曾經失去的情感,可是在無意之間,又傷害了趣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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