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有,一共兩個,一是把你直接凍起來,等找到方法後再重新加熱治療,這樣比較穩妥一些,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治療的方法,種子在心臟內部,開不得玩笑,沒有八成的把握誰敢幫你亂治?”老闆豎着兩個指頭對張順說道。
張順重重一嘆氣:“這法子我也想過,換心手術都考慮了,就是覺得我這身子骨和旁人不一樣,要換顆心臟來估計會帶不動我這個身體。”
老闆點了點頭:“確實帶不動,你是體修,身體異於常人,普通的心臟換給你純屬浪費,就算帶得動也是沒幾天就折騰壞了。”
張順又嘆:“那冰凍也沒什麼用,南極的冰山下面都能生長,說不定我凍住藤蔓卻凍不住,沒兩天就把我撐碎了,第二個方法是什麼?”
“第二個方法就得靠你自己努力了,怎麼?心長了芽就慌神了?難道你忘了現在準備修哪個境?”老闆微笑着問道。
張順重重一拍巴掌,聲音響得差點把他自己震聾:“對啊!到巨木境了,木是植物,藤蔓也是植物,我現在心中有木,難道修完這一境……我就可以控制藤蔓了?”
老闆笑了起來:“怎麼,你喜歡控制藤蔓的異能?我覺得這個異能還不如你的‘霧渡鴉’,控制植物這種事修真者也可以做到,還不僅限藤蔓,只是沒辦法編一座藤堡出來而已,就算能多數修真者也不會去做,太費地力,損耗過大,像暴發戶一樣的異能者纔會去幹這種事。”
張順也笑了:“敢情我就是個破了產的暴發戶,好吧,那修煉巨木境以後能有什麼好處?”
“除了延年益壽外,你最終還能把心裡的這顆藤種同化掉,同爲植物,在同化之前,藤蔓要從你身體裡吸取養份,和你形成一種伴生關係,因此不會刻意去傷害你,不過你別麻痹大意,青蝠境速成、玄龜境速成,對你修煉巨木境是有很大害處的,而巨木境本身又有比較高的不確定姓,說不定藤蔓還沒來得及把你弄死,你自己就修煉死了。”老闆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順訕訕笑道;“原來……你知道我青蝠境也是速成的啊……”
“當然知道,雖然躲你在妖牌裡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但是進去幾天功夫,出來後就練好了青蝠境,誰看不出來啊?好了,你不是還要請你‘以前’的戰友吃飯?趕快吃完就去修煉吧,對了,你最好是到妖牌裡去修煉,我感覺到妖魂好像有了些……不正常的變化。”
“啊!我差點忘了!”張順連忙把那隻怪手的事說了一遍。
“像人手,但是長白毛,那應該是遠古時代的妖修了,應該也是去尋找凍焰的,結果準備不充分,被凍住了,多年來一直以精血吊命,在你鑿冰的時候被吵醒,抓你估計是想吃吧,沒想到被妖魂把精血給放光了,萬年精血可不是一般的補,而且還是來自於妖魂最喜歡的妖修,難怪它有這麼大變化,後來放熱應該是妖魂在吸收萬年精血時的變化吧。”老闆一聽就得出瞭解釋。
“原來妖魂喜歡妖修的血,難怪當初要砍和尚的手做引子,別人的都不行。”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順知道的秘密越來越多,最大的疑問仍是老闆與賈半仙的身份。
黃金命牌在身,張順請客也不敢出客棧,只好由庫柏去於慶那邊接班,讓“六人行遍天下萬事如意”異能傭兵小組來客棧赴宴。
忐忑不安的站在客棧門口等待,張順緊張得就連心中有藤芽這件事都忘到九霄雲外,看得賈半仙捂嘴直笑。
凍焰、拳套之類的東西已經一股腦交給盲道人,讓他去頭疼升級武器的事,洛基明天就要走了,他在這裡等着幫張順打造武器已經等了快兩個星期,軍情六處那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留世去做,只是不敢催促而已。
一輛麪包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張順的心跳立即就加快了,那個對自己有着莫大恩情的人就坐在車裡,只是玻璃貼了膜,從外面看不清裡面的景象。
車門划來,最先從上面跳下來的是隊長,然後是花爺,接着副駕駛座的門開了,一個身材矮小、面容俏麗的女人從上面走下來,雖然五官十分漂亮,但她的面頰兩側分別有一道難看的疤。
“副隊長!”張順大叫一聲,笑容滿面的走過去就要擁抱,不過還沒走近,一把極大的短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副隊長冷冷的聲音響起:“滾開,不認識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你的蛋割下來。”
張順嘿嘿笑着舉起雙手退了一步,雪亮的短刀立即收回刀鞘,副隊長神情嚴肅的站到了隊長身旁。
這時又從車上下來個老人,頭髮鬍子都已經花白,不過身手依舊矯健,張順一看到他就笑着說道:“老鬼,眼睛還沒瞎嗎?還能使得了狙擊槍吧?”
老人衝張順一笑,說道:“一來就詛咒我眼睛瞎,你不是好東西。”
張順嘿嘿一笑,心中感慨萬分,就算認識的人和老鬼開這玩笑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答,這位老好人的脾氣和副隊長截然相反,張順還從來沒見過他發火。
不過說到老好人,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人才是真正好到了家的,甚至都爲張順好丟了一條命,油亮的麻花大辮子、寬闊的大額頭、細長的眯眯眼,正是那個讓張順朝思暮想的蒙古漢子。
“榜樣!”張順一聲大吼,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這人,這次他終於抱實了,榜樣高舉雙手,茫然的看着隊長,任由張順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誰都能聽出來張順的這聲喊充滿了感情,絲毫也不覺得做作。
“喂,你們兩個,不會是有什麼特殊關係吧?父子?兄弟?"qing ren"?”花爺看到張順抱着榜樣不鬆手,忍不住開口打趣。
隊長面容嚴肅的對張順說道:“好了,不是要吃飯嗎?別在門口抱着了,大家對你都很好奇,坐下再聊吧,聽說你受了傷要休養,早點吃完你早點治傷。”
張順這才放開榜樣,帶着大家走進了昏暗的食堂,請客的時間和地點都是臨時決定的,有點倉促,幸好牛廚子的廚房裡永遠都不會缺少現成的酒和食物,把兩張桌子拼起來,擺滿了各色肉類和喝酒的碗,六個人在桌旁坐下,都是長期身處戰場的人物,環境雖然略顯簡陋,但誰也不會在意。
在張順爲大家倒酒的時候,副隊長先開口了:“你說你曾經是我們中的一員,只是我們都不記得你了,但是我調查了一下,所有小隊成員都沒有記憶空白的時間段,難道有‘心’類異能者僅僅把你的存在抹去了?說不通。”
張順一碗一碗的倒着酒,笑道:“確實說不通,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們誰也不記得我,但是我卻記得你們所有人,哪怕是你們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情我都能說出來,包括你們從來沒有向外人說過的秘密。”
“哦?那你先說說我是誰,要詳細資料,說得不對我立即就把這裡炸了。”副隊長總說話喜歡帶着威脅。
張順放下酒罈子,指着副隊長說道:“‘數據包’柯拉?凱蘇斯,希臘人,三十一歲,自稱是亞馬遜女戰士的後裔卻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自認爲是咱們小隊的廚師,做出來的食物卻難以下嚥,花爺第一次吃你做的東西,聽說拉了一個星期的肚子,只是他沒敢和你說。”
花爺大驚失色,連忙避開了副隊長瞪過來的目光,只見張順又指着老鬼說道:“‘千王’馬丁?希爾,美國人,賭鬼,撲克大賽冠軍,小隊裡的狙擊手,整天唸叨着眼睛花了,要退休了,但從來沒拿出過實際行動來。”
最後,張順又指着榜樣說道:“‘工程師’海勒金,蒙古人,我的導師,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喜歡嚼小石子,倔強,實心眼,隊長說你的腦袋是金屬做的,至於隊長和花爺的資料我在見到他們時已經說過,好了,回答完畢,沒說錯的話咱們先喝一碗酒。”
衆人面面相窺,端起面前的黃酒同張順喝了一碗,副隊長又開口了:“這些資料在別的地方說不定也能找到,說異能,只知道個異能名不算數。”
張順夾了塊肉放進嘴裡嚼着,這次就連隊長和花爺的異能都一股腦說了出來:“‘製毒師’,控類,可以控制別人的腎上腺素,可使敵人致死,可使自己人受益,但是很容易上癮;‘數據包’,心類,可以讓敵人的思維在瞬間停頓秒,就像上網時接受到了一個很大的數據包一樣;‘千王’,心類,異乎尋常的敏銳直覺,能夠憑藉直覺的把握牌局、把握射擊方向和射擊時間,甚至能利用跳彈殺人,只要老鬼眼睛不瞎,他永遠都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布爾加雷利’,體類,眼睛可以透視,穿牆、穿石都不成問題,喜歡用那把威力巨大的史密斯?韋森M-500穿牆殺人,是偷襲高手;‘工程師’,宇類,能夠無死角‘看’到身周兩百米距離類的一切,是繪製作戰地圖、制訂作戰計劃的不二人選。”
一口氣說完,張順微笑着向副隊長問道:“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如果沒有,咱們開開心心的吃飯吧!”
“吃飯!”副隊長點了點頭,叉起一塊肉送進了嘴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