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再次響了起來,李安安重新站回了舞臺上,她的情緒調整能力還是比較強的,看不出來她多緊張了。
這一次她演唱了一首來自‘銀色灰塵’的新歌《陪你到世界盡頭》,這首歌是‘銀色灰塵’發佈的的單曲,剛發佈的一個月點擊收聽量就已經破了兩百萬了。
別覺得兩百萬不多,在那個時候樂隊盛行的年頭,除了那幾支牛逼的樂隊以外,很少有樂隊做出這樣的成績。
這首歌的前奏剛出來,現場觀衆就沸騰了起來,紛紛吶喊、吆喝,還有人吹口哨。
而這次李安安相比上一首歌就沒那麼緊張了,她的聲線挺好,雖然唱這種搖滾類型的不怎麼適合,但也有她自己的風格。
一首歌演唱完畢後,臺下水裡的衆人又都沸騰了起來,掌聲雷動,連我都感動了。
接着‘銀色灰塵’樂隊上場,剛纔來安慰李安安的那個人便是‘銀色灰塵’的主唱,好像叫什麼包子的,那時候樂隊的人都喜歡用外號。
‘銀色樂隊’上臺後,臺下觀衆更加熱血起來,主唱包子拿着麥克風走到李安安面前,向李安安豎起了大拇指,接着面向臺下衆人說道:“大家說,她唱得好不好聽?”
“好聽……”臺下衆人齊聲吶喊。
我心裡真的挺感動的,也是爲李安安而感動,我要是她,估計得在臺上哭出來。
接着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李安安說了幾句話後將麥克風轉交給了包子,然後便匆匆忙忙地下了臺。
我並沒有給她打電話,因爲這個時候的她也不需要安慰了,自己默默離開了。
因爲已經是晚上了,我也沒什麼心情做飯了,在小區門口的小餐館裡點了一份蓋澆飯,便當做今晚的晚餐。
回到家裡,我打開電視,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廝守着那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屏幕。
屏幕就像個魔鏡,方寸之間,撥弄着整個世界的物與事,是與非,富足得遍地金銀,生動得滿目時尚。
可漸漸地,無聊和寂寞弄得我無法忍耐,無論怎麼變換頻道,心中總是無法安定下來。
我不斷的拿起手機看時間,不斷地走到陽臺往小區門口看,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終於,不知道打了多個哈欠,門外傳來了鑰匙插入鎖芯的聲音。
不知爲何,我突然激動起來,立刻轉頭看向門口處……
門開了,李安安走了進來,不過她似乎很不清醒的樣子,而且一股很濃烈的酒精氣味撲面而來。
她喝酒了,而且喝得還不少,這酒精味太濃了,我離她這麼遠都聞到了。
她晃悠着走了進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口齒不清的向我問道:“怎……怎麼,還沒睡……”
“準備睡了,看了會兒電視。”說着,我便起身準備往臥室走,並不打算理她。
突然,就在我路過她身旁時,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就吐在客廳的地板上。
我一陣噁心,抱怨道:“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沒人給你埋單。”
她整個人摔倒在了沙發上,傻笑着……
“哎……”看着她這樣兒,我搖頭一聲嘆息,然後找來掃帚和拖把將這對污穢給清理了乾淨。
再一看,李安安卻在沙發上睡着了,還不斷砸巴着嘴巴,我稍稍湊近她,自信的端詳着她。
大概是因爲酒精的緣故,她的面頰有些潮紅,額前一縷秀髮滑落而下遮住了她緊皺的眉頭,我遲疑了兩秒鐘,伸出手將那履秀髮輕輕攏到了她耳後。
突然感覺我好心疼她,也不爲何,反正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
想了我也是吃飽了撐的,自己的生活都過得那麼不如意了,還去擔心人家千金大小姐。
就這麼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決定把她弄進屋裡睡,好歹我也是她的室友嘛。
我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她身體軟綿綿的而且還挺燙手,不過她倒是不重,我很輕鬆地就將她抱進了臥室,親自爲她脫了高跟鞋,並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子,又將她房間的窗簾全都拉上,空調給她定了個時間。
正準備離開時,她卻一腳踢開了被子,脖子在枕頭上扭來扭去,嘴裡喃喃自語的說着:“水……喝水……我渴……我要喝水……”
我又出去給她倒了一杯水,跟這個妖女相處了也那麼久了,已經快兩個月,這兩個月裡我和她之間總是吵吵鬧鬧,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佔上風,感覺有點那麼鬥氣冤家的感覺。
所以,如果說我心裡對她完全沒有感情,是不客觀的,畢竟人都是感情動物,哪怕是跟一條狗、一隻貓相處久了,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種感情。
當然,我指的感情並非是愛情,感情有很多種,親情、友情同樣都是感情。
我端着水杯從外面回到李安安房間時,當我看見牀上躺着的她時,我手中的杯子差點從手中滑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她居然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當然還是穿着內衣的,不過儘管是這樣也讓我呆愣在了原地。
她的身子不斷在牀上扭動着,不斷哼哼唧唧的說着:“水、水……我要喝水,我熱……好熱……”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想提醒她注意形象,可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在牀上扭動着。
我嬸子有些發僵地走到牀邊,又故意咳嗽一聲道:“水來了,喝吧!”
她翻過身子,半睜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了,伸手就來抓我手裡的杯子。
我怕嗆着她,於是將她扶了起來,可是一扶起她來,我的目光就無處可逃了。
這時候我也感覺口乾舌燥,嗓子眼裡像是着了火似的。
我不敢看她了,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只能聽見她咕嚕嚕喝水的聲音。
喝完水後,她從我手中躺了下來,這下終於安靜了許多。
我看着她,一聲重嘆,正準備轉身離開她房間時,她突然輕輕嬰寧了兩聲。
我以爲她怎麼了,立刻轉頭一看,我又驚訝住了,只見他舒服地側臥在牀上,留給我一個銷魂的背面,十分性感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