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許陽只看到了潔白的房頂,再向四周看去,窗簾,牆壁也是潔白的顏色,他的左手上,正扎着一根輸液管,一瓶葡萄糖眼看就快到底了。
“這是醫院?我怎麼在病牀上?”許陽看向兩邊,他左手邊的牀位空着,而右手邊的牀位上,吳旭,水心,陸銘三人在鬥地主。
水心:“本地主出牌了,一張3。”
陸銘伸手剛要出牌,吳旭果斷攔下:“小銘你別管,看我的。”
“哦,那我不管了。”陸銘很聽話。
吳旭拿着牌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出牌道:“兩個王,不管吧,四個2,管不起吧,四個A,就知道你不管,一把順子,沒牌了…”
陸銘幸福的數着:“二倍,四倍,八倍,十六倍…給錢給錢,一人8塊。”
水心掏出許陽的錢包,大方的拿出20塊錢說道:“給你們倆的,別找了。”
許陽虛弱的罵道:“你個敗家娘們,那廢柴明顯藏牌啊!”
水心:“啥?”
吳旭很熱情:“小陽醒啦,來喝水。”
“喝你妹啊!”許陽問道:“我怎麼在醫院?”
“廢話,”吳旭說道:“當然是救護車拉過來的。”
那天,許陽的放一結束他便暈了過去,紳士突然對老大四人說道:“你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紳士的幾次攻擊都沒有波及到四人,他們早已經知道紳士的立場。於是,老大四人沒有猶豫的衝向了許陽的宿舍,剛一進門,菜鳥就傻了,他指着仍保持盤腿而坐的許陽失聲道:“他不會是圓寂了吧?”
“傻了吧你,”老大一巴掌乎在菜鳥後腦勺上:“不用想都能猜到這是精神透支了。”
說這話老大把許陽放平,然後摸着他的手腕說道:“脈搏還算平穩,沒什麼異樣,估計睡一陣就行了。”
菜鳥問道:“那他覺醒了嗎?”
“肯定失敗了,不然怎麼會精神透支?”老大說道:“除非教他的人忘了告訴他精神力透支的危害。”宿舍外,紳士腦袋上瞬間冒出了一個巨大的汗珠然後他便可恥的匿了,接着,四人組也悄悄的溜了,又過了片刻,吳旭纔回到了宿舍。
“我見你在那裡躺着,叫也不醒,掐人中,打嘴巴也不管用,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你就在這了。”
聽了吳旭的話,許陽問道:“那就是說我在這裡躺了一夜?”
“一夜?!”水心怒道:“你都躺了一天兩夜了!”
陸銘在一旁幫腔:“是啊,你差點餓死水心,你知道嗎?”
“什麼叫餓死我!是咱們倆吧!”
“好吧,我承認,我網購了一些東西,然後……沒錢了,呃,許陽,醒醒…”
許陽終於明白爲什麼8塊錢會讓陸銘如此興奮了,他岔開話題問道:“你們怎麼有時間在醫院待着,不上課啦?”
“學校放長假了,”吳旭說道:“你們新生野餐之後突然的就少了那麼百十來號人,教官們也沒了,就連接來教官的那個主任也不知道哪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學校還開的下去?現在jc正在調查此事,學校就放了個不知道多少天的大假,具體開學時間等待短信通知。”
“靠!”許陽大驚:“萬一這學校倒閉了可怎麼辦啊!”
吳旭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不關心這個,xx演藝公司早就和我說好了,我隨時都可以去簽約,歌手,演員都可以,告訴你們,要不是某些原因我早演電影去了。”
“什麼原因?”三個人都很好奇。
吳旭攤手道:“錢不夠,演員未定,劇本暫無……”
“切……”三人集體鄙視之。
“那你們倆呢”
水心拿着許陽的錢包輕聲一笑說道:“我跟着你,有肉吃。”
陸銘聽完便把視線從水心轉移到許陽,然後在點頭的同時,從鼻腔中深深地發出一個聲音“嗯!”萬語千言,一個嗯字足矣。
“完了,讓倆飯桶粘上了。”一念到此,許陽瞬間頹廢了,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護士領着一個全身打着繃帶的病號走了進來。
看着眼前的四人,護士極爲不滿的質問道:“病人醒了怎麼沒人去通知我一下,哎呀,吊瓶快空了,嗯?你們居然在這裡打牌,哇!這是誰牌這麼好,作弊了吧?”
護士忙着給許陽解吊瓶,“木乃伊”則是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倆是和鄭飛一夥的?”
聽到這句話,許陽四人其轉頭看向那人,不過由於繃帶裹的太嚴實了,四人半天沒認出這人是誰,於是許陽問道:“你在問誰,你又是誰啊?”
“木乃伊”把身上的繃帶扯了扯,然後指着身上的紋身說道:“我是劉徵,在大院和鄭飛火拼的那個人,你們忘了?”
說道劉徵,許陽和水心十分默契的想到了熊貓,“哦!想起來了,你又被人揍啦?”
“記得我就好,別的不用問”,劉徵突然問道:“鄭飛還活着呢嗎?”
“什麼意思?”許陽覺得很莫名其妙。
“你們不知道?火幫不是已經被人滅了嗎?”
“什麼!”許陽大驚:“火幫被滅了!怎麼回事?”
劉徵給他解釋道:“前幾天我們黑道突然變得風起雲涌的,5大幫突然就歃血爲盟了,然後他們就開始合力剿滅那些小的幫派,火幫就是第一個被滅幫的,然後就是a幫,b幫,就連我們c幫也沒能倖免,作爲老大,我身先士卒,頑抗到底…”
劉徵還噴着唾沫,許陽已經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撥到了鄭飛那裡。
“嘟………嘟………”許陽很緊張,雖然鄭飛是能力者,但能力者也不是萬能的,幸好,電話通了。
“喂,小許啊?”
“鄭飛,是你嗎?”
“最近不忙,什麼事啊?”
許陽一愣,“啥?”
“請我吃飯?好啊,在哪啊?”
“誰說了,你耳朵讓人剁了?”
“哪兒?沒聽清,信號不好,麻煩再說一遍。”
“我說你…”,許陽突然反映了過來,這是鄭飛不方便回答,在問他在哪裡,許陽估計鄭飛要趕過來,於是答道“a市醫院。”
“哦,好嘞,一會過去。”
許陽剛掛電話劉徵便問道:“怎麼樣,死了嗎?”
“他說一會過來。”
“哦,”劉徵向護士說道:“護士小姐,請給我換一間病房,這裡的陽光不夠充足,空氣過於潮溼,對我這種傷員很不事宜…”
在鄙視的眼神中,劉徵離開了這間病房,然後,鄭飛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仔細的問了一下許陽的情況以及病房的位置,得知許陽並無大礙之後才放下心來:“稍等啊,等公共汽車呢。”
“……”
鄭飛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就在幾人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流裡流氣的銀髮青年闖入了衆人的視線,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中,這人問道:“誰有時間啊,跟我當兩天保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