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過後,陸銘立刻變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不少人已經拿出了手機,貌似想要報警。許陽的腦子很亂,此時此刻,他不知道是應該立刻跑路,還是應該裝作不認識陸銘的樣子。
雖然許陽凌亂了,但陸銘還是很冷靜的,他是什麼人?某殺手!處理意外情況的手段信手捻來。
正在所有人都注視陸銘的時候,他慢慢地轉過頭看向許陽,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鬼叫:“啊……沒子彈了,沒子彈了…嗚嗚…”
許陽擦着冷汗開始入戲:“弟弟別哭,一會哥給你買去。”
陸銘顯然入戲很深,直接躺地上開始打滾:“不嘛,我現在就要…嗚嗚…啊……”
兩人正鬧着,鄭飛從地上撿起了手槍,衝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槍。
“啪~”
這次傻的是陸銘,他不知道鄭飛的底細,這一下他還以爲鄭飛完了呢,他一扭身子就要坐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許陽掄起巴掌照着陸銘後腦勺就是一下,“bia~”陸銘帶着傻掉的神情回頭看着許陽,很明顯,他的確是傻了,所以普普通通的一巴掌都沒躲過去。
許陽看着陸銘的樣子卻是好笑,指桑罵槐的嚷了一句:“別鬧了!”
鄭飛笑着揉了揉胸口說道:“小破槍打人還挺疼啊~”
陸銘聽這聲音更是嚇一跳,連忙扭過頭去,卻正好看見鄭飛隱秘的把子彈頭塞進褲兜裡,陸銘恍然大悟,問向許陽:“你們的人啊…”
許陽小聲道:“練氣功的,金鐘罩鐵布衫。”
鄭飛輕聲笑了笑。
而此時,陸銘顯然忘了他們正在演戲,許陽趕緊提醒:“怎麼,你好了?”
陸銘反映很快,一骨祿身便站了起了:“剛纔怎麼了?我又犯病了?”他轉身看向鄭飛:“誒?我的玩具槍?”
鄭飛把槍往前一遞“收好收好…”
經過三人一鬧,場面立刻得到了控制,不少情緒緊張的人都放鬆下來,隨口罵句精神病便把手機放回兜裡。
他們消停了,王昆又開始活動了,本來那一槍已經把他們震住了,可第二槍鄭飛朝自己胸口開槍都沒事,所以他們也堅定的認爲,那是一把***。
陸銘回覆到冷靜狀態又開始眼觀六路,王昆一夥人剛要動就被他發現了,於是他好像無意的又開了一槍。
“啪~”
經過了兩槍的刺激之後,羣衆們明顯已經把那把槍當成玩具了,所以並沒有誰去關心他打在了哪裡,只有某些有心人嘀咕着:“不是沒子彈了嗎?”
槍聲一過王昆卻是又停住了,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生疼,拿手一摸便是一手的血——子彈貼着他的臉劃了一道口子。
王昆回頭看去,他所有的小弟都好像沒事一般,但他的小弟們卻是被他嚇了一跳:“老大你的臉怎麼了。”
王昆吸了口涼氣:“太詭異了!”他又扭頭看向鄭飛三人,卻發現那個精神病正拿着槍衝他一個勁的傻笑,直把他笑的心裡發慌。
“走…”王昆搖頭下了撤退的命令。
小弟們一愣,某個二愣子從腰間抽出匕首問道:“老大,不上啦。”
王昆一腳把那小弟踹一個跟斗:“上個毛,帶老子上醫院!”
一羣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爲了少生事端,許陽三人也很快的離開了羣衆的視線。
三人在鄭飛的帶領中走向一個遠處的飯館。
路上許陽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飛哥,你不是代理幫主嗎,我怎麼老見你一個人被追,你的小弟們呢?”
鄭飛道:“我怕他們受傷就沒讓他們跟着,而且他們來了反而倒是累贅,再說了,我只是代理幫主,他們還有一個真正的老大要保護呢。”
經過鄭飛一講二人才明白,原來火幫的幫主本是教他功夫的人,半個月前鄭飛的師父在公共汽車上勇鬥色狼被揍進了醫院,所以鄭飛只好作爲首席大弟子代理了這幫主之位。說到他師父的時候鄭飛一臉的敬重,最後鄭飛感嘆道:“我師父就像是替天行道的宋江一般,是我這輩子第二佩服的人!”
許陽好奇問道:“那你第一佩服的是誰啊?”
鄭飛嘆口氣說道:“是我二叔,他就像晁蓋一樣,是個真英雄!”
陸銘插嘴:“晁蓋不是掛了嗎?”
鄭飛幽怨的看了陸銘一眼說道:“我二叔也在一次和黑幫的火拼中下落不明瞭…”
許陽安慰:“你二叔沒準和朋友們一起養傷去了,傷好了又沒時間回來…”
鄭飛打斷道:“不可能,你不知道,其實火拼的人並不多…”
許陽問:“多少打多少啊?”
鄭飛道:“那邊二十來個火拼我二叔一個。”
陸銘再次插嘴:“那不是應該叫羣毆嗎?”
這次幽怨的人又增加了一個,許陽無語的告誡陸銘:“不會說話就安靜點。”
“……”
一路走一路聊,三人終於來到一間名叫“如意樓”的飯店,所有服務生都對鄭飛尊敬的喊着“飛哥”,鄭飛拿出一副地主的模樣對二人說道:“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銀行卡可沒事!”
一個聲音笑着說道:“怎麼,小飛帶朋友來啦。”
尋着聲音看去,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的很正規,鄭飛趕緊打招呼:“李叔。”
李叔名叫李成,正是這裡的老闆,看上去就是個很友善的人,他一邊說着歡迎一邊走了過來,鄭飛趕緊給李成介紹:“李叔,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交的朋友,這是許陽,這個是陸銘,本來還有一個女孩的,不過今天她在學校沒出來。”
許陽衝李成點頭叫了聲“李叔。”陸銘也學着樣子叫了一聲。
李成很驚訝:“你們是學生?”
許陽點頭回答道:“恩,就是a大的。”
李成突然問向二人:“你們知道小飛是什麼人嗎?”
許陽一聽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於是他對李成說道:“李叔您放心,我們和鄭飛是真心的交朋友,和身份什麼的無關,我們知道他是個幫主,但這和我們交朋友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沒想讓他幫我們做什麼,同時我們也不怕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而且…”許陽停頓了一下說道:“他肯定不會害我們。”
李成聽完突然笑了,然後一拍許陽和陸銘的肩膀說道:“那就好啊,看來小飛真的交到了三個好朋友,”他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鄭飛繼續道:“因爲身份的原因,小飛一直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不說了,今天高興,我親自給你們炒幾個拿手菜去!”
說完話李成便笑着走向了後廚,鄭飛走過來笑着說道:“今天你們有口服啊,李叔做的菜可香了。”
許陽小聲問鄭飛:“這個李叔是你什麼人啊?”
鄭飛道:“他是我二叔的把兄弟,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陸銘又沒忍住插嘴道:“那幹嘛不給咱們免費啊?”
鄭飛鄭重的說道:“以前我沒錢時一直在這裡白吃飯,一連好幾年,李叔一句見外的話沒說過,後來我有錢了,我就想把以前的飯前補上,可是李叔死活不要,我威脅他說不要錢我就不來了,最後妥協的辦法就是從那以後我再來吃飯自己掏錢。”
許陽陸銘雙雙挑大拇指:“這才叫人品好!”
鄭飛道:“李叔是我第三佩服的人!”
“……”
三人做了下來繼續聊着天,不過許陽仍對李成那句“因爲身份的原因”有些不解,鄭飛不是才做半個月幫主嗎,怎麼會“一直沒有朋友”呢?
正想着,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水心,許陽隨手接通了電話,水心的咆哮立刻傳到了他的耳中:“許陽,你和那個姓陸的死哪去了!”
許陽笑着說道:“街p王請我們吃飯呢。”
水心愣了愣,然後繼續咆哮道:“都tm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吃飯!”
許陽聽出了水心的不對勁,忙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水心凝重的說道:“就在剛纔,一大堆學生突然的就轉到了咱們學校來了,幾乎每個班上都有!”
許陽聽完心中一驚“難道…”
水心接着許陽的兩個字說出了重點:“都是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