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蕾接住手槍後笑着指向矮子說道:“你要是再敢反抗,我保證打得你不要不要的。”
“哼,”矮子冷哼道:“一個女人…”
矮子說着話便放棄了兩把短刀,他一蹬地便向着馮小蕾竄去,同時在他的手中也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
馮小蕾端着雙槍笑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雖然矮子的速度很快,但馮小蕾依靠着“圓”仍舊能夠跟上他的動作,作爲非死不可的孫女,就算是一點沒練過,她開的槍也應該比常人要精確,更不要說非死不可還執導過她了,隨着她兩手輕點,兩把手槍中的子彈像是雨點一般向着矮子傾瀉過去。
“啪啪啪啪…”
矮子不由心驚不已,他只認爲這個女孩是個單純的念能力者才直接發起了攻擊的,讓他沒想到的是女孩開起槍來居然毫不遲疑,而且子彈射擊的位置都是預判的他的行動軌跡,他立刻放棄了進攻全力進行躲避,只有趁兩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打光他纔有反擊的機會。
和陸銘一樣,矮子也在馮小蕾身邊做起了無規則的快速運動,但於陸那便不同的是,在他裡還有一個許陽。
“我讓你躲!”許陽站起身後隨手就把那兩把短刀向着矮子丟了過去,但除了唸了之外許陽就是一個普通人,雖說他是把刀甩向了矮子,但對於一個氣能力者來說,這和直接把刀遞給他沒什麼區別。
“謝謝了!”眼看短刀飛到了眼前,矮子一面嘲諷着一面伸出雙手去接這兩把刀,而讓他意外的是,許陽在這個時候突然笑了:“呵呵,不謝。”
矮子心中一驚,他不禁大呼不妙,原來這兩把刀就是故意扔過來的,而其中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去接這個誘餌,他扭頭看去,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早已經隨着那兩把刀瞄向了這裡,一時間他的瞳孔不禁一縮。
“啪啪…”
槍聲響起,血光飛濺,矮子完全上了當,在他最大意的時候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大腿,另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小腹。
“啊~~~”
一聲慘叫,矮子捂着傷口單膝倒在地上,一層冷汗立刻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
“矮子!”
霍迪聽到慘叫不由一驚,他扭頭看去,卻發現殺手們並沒有要了他同伴的命,這他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的心臟突然猛地一縮,因爲在此時,他已經失去了對手的動向。
“喂,”陸銘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前出現:“要注意你的敵人哦。”
霍迪才一低頭,一個大拳頭正好自下而上打在他的下巴上,這正是許陽蹲在門口想使卻沒使出來那一招,只聽得“咔嚓”一聲,霍迪仰着頭便向後飛去,血水混着牙齒的碎片漫天亂飛,陸銘趕緊躲到了一邊。
許陽看着這種場景不禁唏噓不已,他認識的這羣人,好像沒有誰知道打人不打臉是什麼意思。
轉眼間兩名能力者便全部失去了戰鬥力,而那兩個普通人也早已攥着手腕不知所措,陸銘帶着許陽和馮小蕾就走到了任全面前,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小頭目仍舊一臉十分冷靜地樣子。
陸銘走上前問道:“我們是打算來殺掉你的,你難道不應該表現的害怕點嗎?”
“害怕?”任全笑了笑說道:“害怕有什麼用,開了這麼多槍都沒有人趕過來,恐怕我們的人早就已經被你們的人解決掉了吧。”
“不是我們的人,”陸銘說道:“我們只有三個人。”
“什麼,”人權有些意外:“那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們的人太菜了,”馮小蕾說道:“兩夥人在賭場裡打架,你們的人本來想去教訓教訓他們,結果打架的人嫌你們的人礙事就先把你們的人打趴下來,後來你們的大部隊過來想報仇,然後打架的那兩夥人突然就聯合了,於是你們的人就全軍覆沒了。”
任全不僅揉着額頭說道:“沒想到故事居然這麼曲折。”
“一點也不曲折,”許陽說道:“其實就是你們的人沒本事也想去裝X,結果被雷劈了。”
陸銘說道:“其實你沒發現也難怪,因爲這裡的監視器是壞掉的。”
順着陸銘的手指看去,許陽只看到數塊監視屏幕上的那一片雪花,看來這就是他們剛纔玩輪盤的地方。
“你們真是有頭腦的殺手,”任全說道:“在最開始的時候那裡還是有圖像的,在我們派人過去之後圖像才突然消失,想必就是你們故意破壞的監視器吧。”
陸銘和許陽不禁齊齊的看向了馮小蕾,只見她滿臉驕傲的說道:“哈哈,那還用說。”
在她的手舞足蹈之下,幾個金色的籌碼“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
許陽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怕偷籌碼被拍到才破壞監視器的?。”
“我擦,”馮小蕾驚訝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陽不禁無語,如果馮小蕾是男的,那她和水心真是天生一對!
陸銘問道:“你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當然有,”任全說道:“朱五和兩個厲害的保鏢就在市中心的紅香蕉酒店裡,要殺他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安排。”
雖然讓衆人有些意外,但這句話的確是他現在最好的回答,馮小蕾有些不理解的說道:“你不是在騙我們吧?”
“有必要嗎,”任全問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爲什麼還要騙你們?”
馮小蕾反問道:“那你說說你爲什麼要主動出賣你的大哥?”
“主動出賣,不是吧,”任全說道:“你們已經把我這裡最厲害的保鏢都打倒了,我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的。”
雖然任全這樣說着,但他那笑嘻嘻的臉上哪有被逼無奈的表情,陸銘不由說道:“真是個聰明人。”
“不僅僅是聰明人,”任全說道:“應該說是有野心的聰明人。”
“我們想想吧。”
說着話陸銘便專收走了出去,許陽緊隨其後也跟了出去,只有馮小蕾還處於迷糊之中。
賭場裡的架似乎已經打完了,這本來一場是6V 4的戰鬥,在賭場的人介入後,兩夥人卻意外的變成了統一戰線,而現在,這兩夥人正在慶祝着第一次合作的成功,緊隨着許陽三人,任全也從監控房間走了出來,看着外面的一團亂麻它不禁搖頭苦笑。
“各位各位,”任全說道:“很抱歉,我的手下們不懂規矩,大家不要介意啊,該玩的玩,不要被壞了性質,小的們,你們也該去哪站崗去哪裡,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地上躺着的人門聽到後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任全信步向着正在討論共同發展的兩夥人走去,陸銘問向許陽:“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許陽看着他的背影說道:“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這傢伙聰明,冷靜,有野心,我真想把手裡這本《如來神掌》10塊錢買給他。”
“你們這到底在說什麼啊!”
馮小蕾發現他還是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許陽發現這又是一個讓陸銘表現一番的機會,於是他說道:“姐妹,籌碼呢,我去把錢換回來,陸銘啊,趁這個機會好好給她說道說道。”
“好咧~~”
結果馮小蕾遞過的一小摞各色籌碼時候許陽立刻閃到了一邊,陸銘立刻給馮小蕾說道:“小蕾啊,事情是這麼回事…”
其實在任全平靜的說出了朱五的地址後陸銘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已經說過了,他是有野心的人,既然是有野心的人,那就一定不會屈居人後,如果他想要爬上更高的位置,最大的阻礙就是那些重要的骨幹,有那些骨幹在的話,就算他再怎麼樣努力他也始終是一個小頭目。
但現在,陸銘的出現卻是給了他一絲希望,不用猜也能知道,幾人的目標正是朱五,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給陸銘幾人一個方便呢,讓陸銘去刺殺朱五的結局不外乎有兩個,第一個,朱五死了,而朱五一死就讓這三巨頭的位置空出了一個,這正好給了他一個往上爬的機會,如果死的人是陸銘呢,他也沒有吃一點虧,因爲他的保鏢已經被幹掉了,他做這些事情只是“被殺手的槍指着”才“迫不得已”。
“怎麼能這樣,”馮小蕾驚訝的說到:“那豈不是無論如何他都一點不吃虧!”
“是啊,”陸銘說道:“而且不管哪一方面死了他都高興,似乎他已經是個贏家了。”
就在這時,陸銘的腦袋中突然地出現了一個讓他也趕到驚訝的猜測,他不禁扭頭看向了那個男人:“這個人,實在讓人不爽。”
“怎麼了?”
許陽蹦蹦跳跳的就從兌換處跑了回來,馮小蕾笑着問道:“怎麼樣啊,我賺了多少?”
“不少啊,”許陽笑道:“不算那5萬成本淨賺了十多萬呢!“
“哈哈,那是,”馮小蕾說道:“要不是那個大叔把金籌碼打得太遠了掙得還多呢。”
“不管怎麼說,幹得漂亮,”許陽扭頭問陸銘道:“怎麼樣,決定了嗎,是咱們打這孫子一頓單上,還是等着孫子給咱們安排啊?”
“就看他的安排吧,”陸銘說道:“我有預感,如果我們聽他的,那行動會簡單很多。”
“哦,”許陽問道:“這是爲咩啊?”
“因爲,”陸銘肯定的說道:“他就是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