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流年糾纏不休 95.5書房密道
“我希望你真的不懂。”觀滄海依然不放棄的試探着顔兒。
“你到底什麼意思?”顔兒不再繼續和觀滄海繞着一個話題,有些生氣的她甩手扔下手中把玩的玉佩。
“夏嫚兒我固然不欣賞,但是我不容許我的後宮之中出現這種隻手摭天的事。”觀滄海放下話,不想再和顔兒多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我對夏嫚兒做了什麼手腳了是吧?”顔兒憤怒的看着觀滄海。
“難道那米糕還不算嗎?”觀滄海並沒有擡頭,看着奏摺的臉是陰沉的。
“米糕?”顔兒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按自己慶幸並沒有參合到何美茹那堆裡,不過顔兒依然不明白這些事跟米糕有何關係。
觀滄海也在觀察着顔兒的變化,他不希望顔兒變得和後宮這些爭名奪利的女人一樣的城府,看着顔兒不斷疑惑的表情,觀滄海終於舒展了眉頭:“好了,別想了,朕相信你沒有參與其中。”
對於觀滄海忽冷忽熱的態度,顔兒早已習慣,只是還是好奇的繼續發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日後我也心裡有個明白。”
“真是個笨丫頭。”觀滄海颳了下顔兒的鼻尖,不再多說話,回到書桌前開始埋首自己的事。
顔兒知道今天這關是過了,不過心靜了下來,還是在惦記着剛剛潘月陽的聲音,爲何會在書房裡聽到月陽的求救聲?難道說這書房有密道?
顔兒看了看觀滄海,此刻觀滄海正聚精會神的看着東西,心思沒有在她身上,她假意無聊的觀察着這書房的沒一個細節,想從中找到蛛絲馬跡,不算大的書房,東西也不是很多,除了一些書籍以爲,很少的幾件擺設,想來這書房只要給她時間,一定能找到機關。
顔兒望着觀滄海身後的那堵牆,月陽一定在這牆壁的後面!仔細想來,剛剛自己緊貼着牆壁的時候,月陽的聲音尤爲清晰。
“在想些什麼?”觀滄海已經批閱好了奏摺,看了顔兒好一會了。
“嗯?沒什麼。”顔兒不知道自己晃神了多久,不敢多說話。
“我盯了你好一會功夫了。”觀滄海好笑的看着顔兒,想必這個小女人還在爲了剛剛夏嫚兒的事吧。
“我餓了啊。”顔兒轉過頭看看窗外,已經是晌午了,時間過得真快。
“那就叫人傳膳吧,別餓壞了我的貴妃娘娘。”觀滄海可以讓倆人的氣氛變得不那麼僵硬。
“哎,我不吃米糕。”在顔兒的印象中,這米糕絕絕對對有問題,她纔不要被毒死。
這一說,倒是真的逗樂了觀滄海,捏着顔兒的小鼻尖:“你啊,想的太多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我到現在心裡都是個疙瘩呢。”只有把自己摘除的一乾二淨日後纔不會沾上沒必要的麻煩,既然觀滄海已經只當有人不想讓夏嫚兒好過了,那麼自己還是趁早的脫身,畢竟她自己似有似無的也是參與了一份。
“以後再說吧。”觀滄海有些不願意提起這些事。
“都怪我,若不是我想讓大家能看見皇上你,我也不會求着你弄個賞花什麼的,也就不會有這些後來的事了。”顔兒馬上把自己撇乾淨了。
“這事不怨你,後宮之中的紛爭是永無寧日的,朕只希望我欣賞的女人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好像你第一次稱呼朕爲皇上啊?”觀滄海哈哈大笑。
“胡說,進宮那日我也有叫過。”顔兒當即出口,又吐吐舌頭。
“你也說了。哈哈哈,好了,傳膳吧。”觀滄海喊了門外候着的太監。
這幾日,顔兒天天在書房裡觀察着每一個細節,可是仍沒有機會,她只能靜靜的等待時機,這幾日觀滄海都按時的下朝回到書房,本來顔兒是想着早些來到書房,不過轉念一想,這樣做,更會引起觀滄海的疑慮,他爲人就是個小心謹慎的性格,還是保持平日的時間比較妥當。
況且現在根本不是急於一時救出月陽的好時機,慕白她還沒有聯絡到,就算知道月陽在哪裡了,也只能等着慕白主動聯繫自己,索性還不如穩穩的慢慢找機會。
顔兒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帶着碧兒準備起身去書房,這就像工作一樣,人家這些後宮佳麗每日不是賞賞花逗逗鳥的,或者唱唱歌跳跳舞,而她呢,每日就是天天死命的往書房陪着觀滄海,想是那羣女人看着她這般都快急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活兒,太沒勁了。
“碧兒,走吧。”顔兒入宮快兩個月了,基本上宮中的禮儀都掌握的差不多,這整個人所處的環境變了,自己的氣質也不同了,現在她對着鏡子看自己,都覺得自己尊榮的貴氣滿是。
“皇上在裡面嗎?”顔兒對着守門的太監習慣性的發問。
“回稟貴妃娘娘,皇上還沒下朝。”
顔兒一聽太監的回覆,心中樂開了花:“行了,你們門口守着吧,皇上回來了速度通報一聲。”顔兒急急的推開房門,又緊緊的合上。
“月陽?”顔兒又來到書桌後面的牆壁,輕聲的喚着。
“月陽?我是顔兒啊,月陽,你在裡面嗎,聽得到嗎?”顔兒又急忙低聲喊着。
潘月陽陰冷的眼神凝視着眼前不遠處的石壁,並不做聲。
“月陽?”顔兒見無人迴應,挫敗的靠在牆壁坐在了地上。
難道上次是自己聽錯了?月陽或許真的已經死了,只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思念作祟吧,顔兒痛苦的閉上眼睛:“月陽,或許是我想多了,你真的已經離開了這裡,但願你走好吧。”顔兒喃喃自語。
潘月陽掙扎的內心不斷的在警告自己,這個女人背叛了他,竟然在盤龍國破家亡後入宮做了狗賊的女人,真是當初沒有看出這個女人的陰險一面!潘月陽恨不得馬上親手殺了顔兒。
“月陽,爲了咱們的子戰,我一定會好好活着,不知慕白帶着子戰去了哪裡……”顔兒又憂愁的開口嘟囔着。
潘月陽整個人一個顫抖,子戰?慕白?子戰是誰?難道……沒聽說她離開自己的時候懷了身孕。
“我在這石壁後面。”潘月陽突然忍不住的開口。
顔兒聽見淺淺的聲音,以爲自己聽錯了,半天不動的坐在地上:“聽錯了聽錯了,怎麼會有人跟我說話。”
“是我。”潘月陽搖搖頭,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傻。
“月陽?月陽?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顔兒整個身體緊貼着牆壁,一隻耳朵也狠狠的貼在牆面上。
“是。”潘月陽嘆了口氣。
“你在哪裡?這牆後面?”顔兒興奮的差點大叫出聲。
“我被那個狗賊關在了這裡。”潘月陽顯然說話底氣不是很足。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天啊,我要如何救出你來?”顔兒使勁扒着牆。
“哼,救我?我現在的武功都被那個混蛋封住了,若不然這小小一面石壁怎會困得住我。”潘月陽捂着胸口,氣憤的抓緊拳頭。
“你別急,你是不是受傷了?”顔兒想起好像聽那神秘的人和觀滄海說着的話裡是這個意思。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罷,潘月陽還是放低了聲音咳嗽了一聲,顔兒是聽不太清楚的。
“你別急,我看看這書房哪裡有機關,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顔兒起身四處收索着牆壁有沒有讓她可以摸到的機關,可惜幾乎摸便了她能夠到的地方,這堵牆仍然死死的扣在這,紋絲未動。
顔兒挫敗的一屁股坐在觀滄海的椅背上:“在哪裡呢?”顔兒不斷的看着房間的每個角落,找機關對於她來說真的不是很擅長的事情。
顔兒使勁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兩個扶手的聲音在顔兒的指尖上發出不同的響聲,顔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
這裡面一個是空的!顔兒一把握住椅子的扶手,又狠狠的敲了兩下,真的是!右邊的扶手是空的,難道說機關就在這扶手上?
可是仔細觀察着這扶手,除了兩側各有一個紅色的寶石以外,並無其他。
顔兒小心翼翼的看着右側扶手上的紅色寶石,突然,她伸手就往下按了下去。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顔兒驚慌的收回手指,馬上起身,弄好有些凌亂的髮髻。
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顔兒不知道下一次再一個單獨在書房會是何夕。
“你回來了?”顔兒看門一開,馬上從軟榻上起身迎了過來。
“嗯,朝上的事情多,這幾日真是煩人啊。”觀滄海抱怨的看着顔兒。
“別太勞累了。”顔兒乖巧的坐在觀滄海的身後,幫着他揉着肩膀。
“怎麼你做錯了什麼事?”觀滄海疑惑的看着顔兒,又偷偷望了望身後的牆壁。
“爲何如此問?”顔兒掩飾着自己的慌張。
“突然對我這般殷勤,朕有些茫然了。”觀滄海不再多說,只是凝視着顔兒,想從她眼裡看到些什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那你去找你的夏嫚兒吧!”顔兒突然不樂意的甩開觀滄海的肩膀,揹着他的身體,不斷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