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陰謀(2)
嘭!頭頂上的地窖門無情的關上了。
彎彎正要開口,又被瑞瑞捂住嘴,她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聽着上方過了好一會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瑞瑞發開捂住彎彎的手。
“姑娘,你還好吧?”瑞瑞緊張的拉着彎彎,小聲的在彎彎耳邊說着。
彎彎也不敢大聲的說話,她學着女孩的樣子,也俯身在她臉側:“嗯,只是有點冷。”
瑞瑞笑着,拉過彎彎,可憐的兩個人頭挨着頭,互相依靠的抱在一起。
瑞瑞愁容不展:“我叫福瑞瑞,家住揚州,你呢?”
“我叫彎彎,家裡在將軍府。”
“我今年16。”
“我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紀。”
此話換來瑞瑞的疑問:“你怎麼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彎彎毫無隱瞞:“嗯,我有一天醒過來,就在山腳下的小路上,正好看見大叔大嬸,他們給我飯吃,讓我跟着他們來這裡找他們女兒女婿,我就跟着來了,後來大嬸說,大嬸說讓我去將軍府裡幹活。”
瑞瑞畢竟是沒有失憶而且思維正常的人,她拉住彎彎的手:“可是你的手,你的穿着?真的不像是做粗活的丫鬟。”
“是啊,主人對我可好了,只要乖乖的聽他的話,他就給我飯吃,不讓我幹活。”彎彎還想說下去,可是有些難以啓齒,除了乖乖聽話,他的主人一到夜晚就要她脫光了衣服……把她弄的第二天下面好疼,想着臉上不覺的鍍上了一層紅暈,只不過這裡黑漆漆的,瑞瑞自然看不見。
想到潘月陽,彎彎憋了憋嘴巴,她現在好餓啊,她好想主人啊。
“他喜歡你?”瑞瑞感覺出來彎彎有些難過。
“我喜歡他!”彎彎真的好喜歡他,他除了會在牀上使勁欺負她以外,對她還是真的好,況且……每當欺負她的時候,她還是很期待的!
兩人不再說話,靠在一起慢慢睡着了。
已經找了一天了,仍然不見彎彎,雪晴抹着眼淚一臉茫然的往回府的路上。
“師姐!”百里慕白站在將軍府門外,看見師姐終於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
“嗯,月陽呢?”雪晴心裡說不上什麼心情,她愛着月陽,她真的害怕此刻的月陽會因爲彎彎的丟失恨自己。
“師兄在書房,他讓我等你回府。”百里慕白現在的心情很沉重,說話也不再像原來一樣嬉皮笑臉的。
“我去見他。”雪晴低着頭走進門。
百里慕白也乖乖的跟在師姐身後,彎彎啊,你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很想你。
叩叩叩
沒等屋裡的人說話,雪晴就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她的師弟百里慕白。
“回來了。”潘月陽看着兵書。
“嗯。”
“去休息吧,這一天我們大家都累了。”放下書,潘月陽直接走出書房。
這夜,雲麓院說不上的寂靜,也許是心寂寞,聽着窗外的蟬鳴更清晰了,潘月陽起身,早早熄燈的他此刻毫無睡意,只不過丟了一個侍妾,自己有必要這樣嗎?
彎彎的失蹤沒有在將軍府掀起太大的風波,清晨,潘月陽又在院子裡練劍,活動下筋骨,若不是特殊的情況下,一般來說,潘月陽都會早起練功。
雪晴慚愧的站在潘月陽不遠的地方,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月陽。
“有什麼好看的,有事?”武閉,潘月陽收功。
“不,月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雪晴緊張的攪着手指。
抿着嘴,潘月陽不語想了想又偏頭:“吃早膳了麼?”
那意思就是陪他用膳嘍,雪晴馬上隨着潘月陽進飯廳,擺放好碗筷,雪晴還是站着。
“過來坐,一起吃吧。”潘月陽沒擡頭看雪晴,優雅的拿勺子舀起一口清粥。
看着潘月陽安靜的吃飯,不在多話,雪晴只是簡單的喝了口粥,她經常和潘月陽一同用膳,只是這頓飯讓她很糾結。
情緒一上來,想着自己的苦情,想着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雪晴溼了眼眶。
“我從來不會責怪你。”潘月陽莫名其妙的看着雪晴紅着的眼。
“是我不好,對不起,月陽。”雪晴畢竟是個女人,女人一旦崩潰這眼淚就是決堤的江河。
“好了,我要出去了。”潘月陽不會過多的安慰她,煩躁的起身。
留下雪晴一人獨自傷心,潘月陽心裡盤算着今天要去哪裡找彎彎,他現在不怕彎彎出來皇城,就只怕被歹人拐到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一想到會有別的男人對彎彎動手動腳,他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彎彎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就算不要了,也不能讓其他人污染了!
“師姐。”看着獨自垂淚的雪晴,百里慕白在門外淡淡的開口。
“嗯,慕白,來吃早膳。”雪晴沒有起來,也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百里慕白說話,手帕趕緊擦乾眼淚。
“你又何必……”吃貨看了看早膳,他沒胃口。
“別說了。”看着百里慕白沒有吃飯的心思:“一會再出去找找看吧。”
又是一天過去了,掌燈時,仍不見潘月陽和百里慕白回府,雪晴就站在門口,不急不躁等下去。
“雪晴姑娘,休息下吧。”一個丫鬟討好的上前攙扶下雪晴。
“不必,去做你的事去。”雪晴眼睛還是望着門口,就像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哈哈哈哈,老鴇,聽說你這來了個美人?”話落,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合歡居。
老鴇大約40出頭,面色紅潤,身條沒有因爲歲月的洗禮走樣,還是那張*的窈窕:“喲,這不是何大爺麼。”說着上前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胖男人的心口窩。
胖男人倒是來者不拒,大肥手一把扣住老鴇的柔荑來回的揩油。
潘月陽和百里慕白一直不說話仔細聽着兩人的對話,倒抽了口氣,彎彎?不會是彎彎吧!
此時,老鴇見來客差不多了,一個手勢,燈火通明的廳堂暗了下去,所有的燭臺都滅了。
潘月陽緊握起拳頭,等待今晚這皇城頭牌妓院的拍賣會。
在廳堂伺候人喝酒的都是些過了氣的或者價錢實在低廉的妓女,大廳一暗,基本上這些低等妓女都退到了一邊,身邊沒了特別濃重的胭脂氣,百里慕白馬上使勁揉揉鼻子,媽呀,憋死他了。
只聽悠悠笛聲自上方傳出,二樓的臺階也紛紛亮起了燭火,只是星星點點一盞,神秘朦朧的搖曳。
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
難相見,易相別,又是玉樓花似雪。
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
想得此時情切,淚沾紅袖黦。
悽悽切切,悲悲涼涼的歌聲,身着薄紗女子已然站立在臺階之下。
這時四周的燭臺開始被人一盞盞點亮。
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此女身上,潘月陽和百里慕白也在其中。
呼!不是彎彎!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斟酒的低等妓女又開始沒桌的開始倒酒,潘月陽拿手蓋過酒杯,沒瞧那女子,順着此人手上拋出一錠金子。
本來是拍賣妓女的場面,如果被某位大爺拋過來的一錠金子砸了下手的低等妓女,受寵若驚的看着眼前的財爺。
激動的大聲謝恩:“啊,金子?謝、謝過大爺!”
百里慕白因爲看着方纔的女人不是彎彎,也鬆了口氣:師兄!你很能得瑟。這話當然是心裡想的,他可不敢說出來,若不然自己的頭一定被打爆了。
“回吧。”潘月陽低着頭,這風月場所不免會有達官顯貴出入,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
這種人就是這樣,誇他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其實就是高傲、得瑟、要面子!
這種小插曲在合歡居引起來騷動,先是老鴇賊溜溜的眼睛,哇,這倆人進來就很低調的做到最角落的地方,她想來,也是不知道哪裡湊點錢跑這裡風流來了,兩人穿戴都是粗布衣裳,一看就是窮小子來開眼界了,要不是今天爲了圖個熱鬧,這種打扮的人連她合歡居門口都別想踏進來!
“這兩位官人,等等啊等等。”老鴇諂媚的樣子真是然慕白差點吐出來。
“兩位客觀,剛纔怠慢了,這纔剛剛開始,怎麼說走就走啊,我們合歡居可是這皇城裡有名的妓院,我這的姑娘可是很搶手的。”
“不必!”潘月陽不回頭,直接跨出門。
倒是那拍賣女子,面露喜色的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再說彎彎和瑞瑞,被困在地窖裡,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兩人,被地窖再次射進來的光線驚醒。
“出來吧。”平靜的話語也遮不住男人雍容華貴的氣質。
兩人踉踉蹌蹌的相扶着站起來,仰面,看着地窖上方只露出三個男人的臉。
三人還是一前兩後的站立,瑞瑞看着這三個男人,一猜便知道兩邊的男人必然是聽從中間這個人了。
“謝謝,謝謝。”彎彎傻了吧唧的,一出地窖就開始道謝,總算是從那個破洞了爬出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瑞瑞拉過彎彎。
“好人。”中間的男子皮膚白皙,面如冠玉。
“哼,好人能找到這裡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人。”警惕是不能少滴。
男子不去理會瑞瑞,倒是盯着彎彎笑了。
“姑娘,你家主子找你可是找得緊呢。”宗胤揚指的主子便是潘月陽了。
“啊!”彎彎經對方提醒,慌忙的看向外面,是啊是啊,她都睡了這麼久了,必須回家了,而且,她也好餓。
“兩位姑娘請。”旁邊的男人做了一個手勢,看這架勢是要放她們出去了。
瑞瑞警惕的邊走邊回頭還拉着彎彎,小心翼翼的離開房間。
討厭的是這三人好像不打算就此離開,就在那不遠不近的跟着二人。
“彎彎,他們一直跟着咱們呢。”瑞瑞拉着彎彎的手緊了。
彎彎回頭看看後面的三個男人:“恩公。”
這一聲不但把瑞瑞嚇了一跳,後面的三個男人也愣了。
“你們是要到我家去嗎?”能不能不這麼二?彎彎啊!
“兩位姑娘貌美如花,在下不放心,等二位姑娘到達安全的地方,在下便離開。”宗胤揚微笑。
誰想到,彎彎樂呵呵的朝着後面的三個男人走去,一把握起宗胤揚的手。
玉和溟沒想到一個姑娘家會這麼有失禮儀,想阻止她去碰公子爲時已晚。
握着宗胤揚冰涼的手:“呀,你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病了,快跟我回家,我讓主人好好給你請個大夫!”
宗胤揚被握住的手沒有因爲嫌棄的抽開,反倒是自然的被彎彎拉着。
“無妨,在下常年體寒。”
“那怎麼行!”彎彎滿是關懷的眼睛擔憂的望着宗胤揚。
宗胤揚不多語反而扣上彎彎的手腕,眉眼一笑:“那好,在下就去姑娘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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