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妮身子靠着椅背,媚眼直視龍靈,對於今晚龍靈一直刻意的靠近,她不得不懷疑龍靈對自己有所企圖。眸底浮現一絲輕蔑,似乎帶着不悅,淡淡的催促道:“龍小姐有話直說?”
“哦,我想與鄭小姐合作,讓一個礙眼的人消失。”龍靈疊加着纖細的雙腿,身子後靠。想起爺爺先前的警告——白清墨的人千萬動不得!
可是,她偏要動,誰讓她是趙知軒的心尖人。在月城鄭家的地盤,讓杜恆念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根本就沒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只是,龍幫的人,她不敢用,花錢僱人,風險太大,所以只好借鄭蘭妮的手除掉杜恆念。
鄭蘭妮一驚,然後又輕鬆一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呵呵,龍小姐,我可是合法好公民,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從不幹!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下去了。”
說着便要起身,被龍靈制止。“等等,你難道真的不喜歡白清墨?如果不喜歡,那就算了。”
鄭蘭妮心猛地一怔,她從第一眼見到白清墨,她就愛上了他,並暗自發誓非他不嫁。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他已經結婚了。”
“這話你也信?你覺得堂堂白氏總裁結婚會不舉行婚禮?你覺得白老爺子會同意一個落魄千金嫁入白家?”龍靈說完,倒上了兩杯酒,一杯酒遞給鄭蘭妮,說道:“你鄭家大小姐比不上一個小小的杜恆念?我相信你,只要你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她舉起自己的酒杯,希望鄭蘭妮會選擇與自己合作。
鄭蘭妮看着她,從來沒有人跟自己說過這樣讓她熱血沸騰的話。最後,她還是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又擡眼看了龍靈一眼,朝着她笑了笑,然後,站起身,拿起包,說道:“什麼時候動手,通知我。我倒是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我不能離開的太久,先下去了。”
說完,鄭蘭妮走出了酒店的房間,當門再次關上,龍靈將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面。
這時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下電話,那邊傳來龍四爺蒼老的聲音:“龍靈啊,我最近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參加完酒會趕緊回來吧!”
“好的爺爺,您放心吧!眼皮子跳,說不定要來財呢!”
說完,她掛掉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似乎對杜恆唸的消失更是期待……
當鄭蘭妮再次回到宴會廳時,卻發現杜恆念和白清墨還在爺爺鄭遠之身邊時,說笑。她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無恥!”
只聽鄭遠之溫和的說道:“未城曾經有一個名震一時的祁家,不知杜小姐……”
此時杜恆念越來越確定這鄭遠之肯定知道當年祁家的事情,看着鄭遠之,淡淡說道:“鄭老猜得沒錯,我就是祁家的人。”
“哦。”鄭遠之拉長了聲音,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姐姐,你也來了。”一個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女孩走了過來。
杜恆念扭頭看向那女孩,笑了笑,俯下身,說道:“囡囡,你今天沒有上課嗎?”
“嗯,今天星期六。”鄭囡囡說完,機靈的大眼睛看向杜恆念身旁一身淡漠冷然氣息的白清墨,她好像認出了他,在遊樂場大聲呵斥姐姐的叔叔,小臉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小聲在杜恆念身旁,問道:“姐姐,你的老闆也來了嗎?”
杜恆念站起身來,看了白清墨一眼,然後衝鄭囡囡重重的點點頭。“沒錯!他也來了!”
“囡囡,不能這麼沒有禮貌!”正向這邊走來的鄭南瀟此時開口呵斥道。
鄭囡囡學着大人無奈的模樣,聳聳小肩膀,撇撇嘴。她的這一表情又惹得大家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場內優雅的音樂聲漸漸地變小,周圍的燈也暗了下來。
忽然,一道強光照在了酒會中央的舞臺,主持人一身華麗的紅色長裙,面上帶着微笑說道:“歡迎貴賓們前來參加鄭氏爲慶祝與白氏合作的酒會……”
此時黑暗的角落裡,一個清潔工人模樣的男子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杜恆舞身旁正坐在沙發上玩耍的鄭毅。
杜恆舞和祁睿只顧着看着舞臺上鄭遠之的致辭,“很感謝大家前來我們參加我們鄭氏的這個酒會……”
啪啪啪,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鄭遠之慈祥的一笑,看着白清墨,說道:“我希望在清墨的帶領下將這個合作案做好!”
靠近鄭毅的清潔工,一雙如鼠般警覺的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從身後拿出手帕迅速捂在鄭毅的嘴上,可憐小小的鄭毅沒掙扎幾下便暈了過去,那清潔工很輕易的將幼小的鄭毅撞在編織袋裡,當作垃圾拖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角落裡……
這時,臺上所有的媒體都將鏡頭對向白清墨,所有的目光也都看向他,白清墨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卓爾不羣,款款而至,修長的腿走上臺階,登上舞臺,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貴族的氣息。
明亮的燈光撫照下,清晰的看到那完美而高貴的臉部線條,眉宇間透着深沉內斂的氣息,幽深的黑眸隨即閃過一道暗沉的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而在場的賓客全都仰望着這位帝都白氏的總裁。低沉宛如大琴的聲音響起,“謝謝鄭老的信任,謝謝大家的支持!”簡潔明瞭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有強大的效應,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此刻,宴會廳響起了優雅的音樂,所有人開始翩翩起舞,享受着優雅的氣氛。
白清墨闊步走下舞臺,然後,徑直走到杜恆念身旁,深邃的眼眸凝視着眼前的她,燈光下的她一襲黑色長裙,如同牛奶一般的肌膚更是與黑色顯出了強烈的對比,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今晚的她看起來真是美極了。嘴角微微勾起,牽起她的手,說道:“我們跳支舞,如何?”他其實不想跳舞,他跳得不好,只是,他不願意讓別人和她共舞,他的人,只能和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