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來一陣寒風,讓落下的雨水更加冰冷的砸在杜恆唸的臉上,她緊了緊衣襟,就邁着腳步朝着小區樓走去,這時,一輛黑色的車朝着她開過來,停在了她面前。
很熟悉的車子,自然車主人也很熟,她很自然的退後了一步,站在車門前,透過玻璃看到了白清墨完美的俊顏。
車門打開,白清墨頎長的身軀從車裡出來,一身西裝,氣宇軒昂,撐起雨傘,站在她面前,一把將她拽到傘的下面。
頓時感覺暖和許多,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杜恆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不是應該在帝都嗎?怎麼這個點到了?”
“過來看看你!”簡單明瞭的回答卻讓杜恆念心裡很溫暖,傘下,他的臉部輪廓越發的好看,始終溫潤。
這樣的回答,杜恆念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在這樣寒冷的雨夜,有些疲倦的她,聽到這句話,內心確實是被觸動了,忽然間,很想有一個堅強的臂彎靠一靠。
忽然,被一雙臂膀擁進了溫暖的懷裡,杜恆念貼着他結實的胸膛,感受着她強有力的心跳,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幸福的弧度。
杜恆念剛想掙開她,卻被他抱得更緊,“不要動,就這樣。”
幾天不見她,睜開眼,閉上眼,就連電腦屏幕上,文件上都是她一笑一顰的樣子,他想自己是瘋了。他要來臨城看看她,才解相思之苦,才能安心工作。
兩人就這麼在寒風中站了兩分鐘,杜恆念看到有人看着他們,不好意思的推開他。
這次白清墨沒有再堅持,將她放開。杜恆念擡眼看了他,見他嘴脣都出現裂痕了,纖眉蹙起,“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麼?嘴脣都乾裂了!”
“嗯,你不在我身邊,我哪有心思吃飯,實在熬不住了,就來臨城了!”白清墨少有的語氣挺起來竟然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飯吧?”杜恆念詫異地看着他。
“嗯。”白清墨應了一聲,拉起杜恆唸的小手,向她居住的小區樓走去。
祁睿聽見敲門聲,立馬打開門,再看到杜恆念身後的白清墨時,笑容淺了一些。
而白清墨深邃的眸光也閃了閃,這個慕青辦事太不利索了。
“哥,你做飯了嗎?”杜恆念笑着走進房間,換上拖鞋。
“嗯,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和醋溜土豆絲。”祁睿笑着回答,餘光落在白清墨身上時,他卻說:“我不知道白清墨會來,只做了我們兩個人的!”
杜恆念嘴角抽了抽,瞥了祁睿一眼,他怎麼越來越小氣了。“沒關係,我再做兩個菜就好了,也好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祁睿哪捨得讓杜恆念下廚,但是,看到她和白清墨單獨呆在一起,心裡卻又彆扭得很,於是說道:“嗯,我幫你吧。”
杜恆念繫上圍裙看了一眼白清墨,對着祁睿說:“你還是陪清墨說會話吧,一會兒就好。”
祁睿哪裡想和白清墨說話,斜睨了白清墨一眼,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這一表情落在杜恆念眼裡,這嫌棄的眼神逗笑了杜恆念,“哥,你這是什麼眼神,在幼兒園跟小朋友學的吧!哈哈!”
“你個臭丫頭!”祁睿沒想到她看到自己剛纔的表情了,臉色頓時掛不住了。“哼,真是白疼你了!我纔不要幫你,自己做!”
說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這時,白清墨走了進來,杜恆念看了他一身西裝革履的,很是與廚房格格不入,笑着說道:“你還是在客廳裡等我吧,我這可不需要你這位大總裁的幫忙。”
望着杜恆念在他面前能夠輕鬆自如的說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她今天看着很高興,是因爲他的到來嗎?想到這兒,淡漠深沉的眸子滿是笑意。
同樣的雨夜,趙知軒像一隻野豹子般坐在深藍色布藝沙發上,俊美的臉上閃爍着暗沉的眼神。
撥通電話後,“喂,我奶奶怎麼樣了?哦,好好照顧她。暫時儘量不要讓她回臨城。”如果奶奶知道趙氏易主,恐怕會受不了這個刺激。
掛斷電話後,趙知軒緩緩起身,他沒有想到最後對趙氏下手的竟是龍四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只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掌心!
而白清墨算他走運!眼下他只靜靜等待龍氏慢慢地資金斷裂……
龍宅
輕易就將趙氏拿下,龍氏上下透着歡喜的氛圍,但是,只有龍四爺心裡隱隱不安,趙永林是隻老狐狸,但是他的兒子趙知軒卻是一隻惡狼,他怎們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趙氏被別人搶走呢!
而此時龍靈正在納悶,既然趙知軒知道趙氏被龍氏收購,爲什麼還會無動於衷呢?他不應該來求她把趙氏還給他嗎?
龍四爺心情頗爲沉重地走進書房,緩緩地坐在書桌前,對着身旁的管家說道:“去把小姐請來。”
管家應聲出去了。不一會兒,龍靈走進了龍四爺的書房,問道:“爺爺,您找我?”
“嗯,你現在就去趙氏旗下的公司查賬,記住越詳細越好!”坐在書桌上的龍四爺臉色尤爲沉重。
龍靈也不敢多問,既然讓她查賬肯定賬目有問題。恭敬的應了一聲,離開了書房。
三天後,關於趙氏旗下的所有公司的財務報表呈現在龍四爺面前時,龍靈皺着眉頭說道:“爺爺,我懷疑我們中了趙知軒的陷阱了!”
龍四爺聽了不由得大驚,眸中劃過一抹倉惶的神色,伸出枯黃的老手一頁一頁看着報表,每一頁如同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氏現在已是空殼了。前期投資太多,後期的資金就會緊張,甚至斷裂,使得原本搖搖欲墜的公司雪上加霜不說,他更加擔心的是牽連到龍氏集團!原本龍氏洗白後根基就不穩,這下恐怕也會大傷元氣!
好你個趙永林!真是商場無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