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兒雙雙入獄對趙永林打擊不小,趙永林一夜之間衰老不少。趙氏集團因爲深陷醜聞事件而導致股價下滑,趙輝被捕,公司面臨着羣龍無首的局面,又沒有了龍明珠這個左右手,趙永林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他想要趙知軒回公司主持大局,可是他怎麼也不肯。
在趙知軒看來,趙氏其實只是一具空殼,他怎麼可能傻的去接手呢!現在的白清墨肯定因爲趙輝侮辱杜恆念一事而對趙氏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吞下趙氏,那他就讓他吃得下,咽不下,生生拖死他!
而龍明珠母子落得今天下場一切都是老天有眼。至於龍四那個老不死的,他不用再去費心對付他,耐心熬死他,也用不了幾年。
只不過眼下思雨這丫頭到底去哪兒了?她綁架杜恆念,而杜恆念又被那老狐狸龍四救了去,那麼思雨肯定在這隻老狐狸手裡。想到這兒,原本打算放過他的,只可惜他自掘墳墓,也怪不得別人了!
龍四爺此時因爲龍明珠的入獄確實很難過,現在自己的外孫已經入獄,還有可能被判死刑,那麼他爭來這麼多東西又有多少用呢?好似,突然想明白了這些東西,似乎也放下了趙知軒之前陷害挑撥他和白清墨之間關係的事情。如果,趙知軒不再挑釁,那麼趙,龍兩家還可以相安無事的在臨城處下去。脣寒齒亡的道理他懂。
他年齡大了,至於龍靈,他得好好加把勁****了。
龍四爺想知道龍靈現在處理事情的能力到底如何,就將現在所面臨的形勢和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告訴了她,問她該怎麼面對。
當龍靈知道趙知軒這麼有心機時,她卻對趙知軒曾經的拒絕更加耿耿於懷,眼下趙氏陷入危機,正是對付他的好時機。她要讓他跪着來求她!
龍靈對着龍四爺有板有眼的說道:“爺爺,趙知軒雖然也和趙輝哥哥一樣姓趙,但是,區別大了去!趙知軒和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對龍氏做了這麼多不堪的事情,是因爲他將他母親的死賴在我們頭上,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真能收手?”
不得不說,龍靈的一番話很有道理,龍四爺心裡一驚,混濁的眸子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又看向龍靈,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龍靈見爺爺好像被自己說動了,心裡免不了幾分得意,又繼續說道:“現在趙氏元氣大傷,白清墨那邊肯定會因爲趙輝一事而有所動作!我們應該搶先一步,奪得趙氏。等姑姑回來,再還給她就是了,單單趙氏一年的純利潤還是很可觀的。如果白氏搶了這塊肥肉,白氏不斷壯大,難保不會對龍氏做出什麼動作,而且姑姑回來,她也會認爲我們懼怕白氏而對趙氏見死不救,您說呢?”
龍靈的分析頭頭是道,條條在理。龍四爺聽了,也是很贊同。“那就立即先斷了趙氏如香七級酒店的供應。讓公司的操盤手緊緊盯着趙氏的股價浮動,然後儘可能的吸納如香股,能吸納多少是多少!”
“好,我這就去辦!”龍靈應了一聲,迅速離開。
此時的白清墨再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線條時,立即給韓希打電話,“韓希,我們現在對趙氏的吸股達到了多少?”
“額,我們這邊還沒開始呢!”韓希有些懊惱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好不容易抓到趙思雨,連夜趕回帝都,卻差點又讓她跑了!費盡周折將她送進帝都的瘋人院。剛返回公司,卻有一大堆文件等着他審閱。這不剛做好關於收購趙氏的企劃案,剛要組織人員做下一步的工作,就打開電話詢問了。
白清墨看了一眼杜恆唸的分析數據,知道趙氏的外流通的股佔總股的比例竟然大於這百分之六十,要知道一般企業的外流通的股從來不會超過總股的百分之四十。這說明了趙氏有問題,不能接手。他銳利雙眸迅速劃過一抹亮光,“嗯!停止對趙氏收購的計劃,你且在帝都正常操作,不用在管這件事情了。”
從醫院回來的杜恆念臉色依舊蒼白如紙,讓白清墨看了心疼不已,狹長的眸子溢出如水的溫柔來,“累了,就去休息會吧!”
杜恆念搖搖頭,將頭靠在白清墨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到一陣溫暖和心安。
白清墨抱緊了她,吻了一下她的頭頂,一股熟悉的洗髮液味竄入鼻孔,讓他心裡一陣盪漾,他想要給予她最安全的港灣,“恆念,我們先領證好不好?”
杜恆念擡頭望着那深邃的眸子,心裡有一絲波動,突然心裡一陣煩躁,她和白清墨以後會修成成正果嗎?她的父母到底在哪裡?這一路走來,真的有說不出的辛苦。還好有他相伴,可是真的要領證麼……
見杜恆念怔怔出神,白清墨不由得心裡一緊,她到底還是不能夠信任他。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白清墨拿起手機,點擊接通,“墨少,我剛纔無意間發現有人在吸納趙氏股。”
“嗯,胃口挺大的!”白清墨幽深的眸色閃過一抹譏笑,語氣淡淡的。
“還有,我留意了一下,趙氏的如香酒店的股價突然暴跌!我略微算了一下,如香就以這樣龐大的數值下跌計算,恐怕三天之內,如香就有可能易主!趙氏半壁江山恐怕保不住了!”
“沒有了龍明珠和趙輝,趙永林就好比是斷了翅膀的老鷹,他一定會找趙知軒的幫助,如果趙知軒此時還沒有動靜,那麼其中就有大文章,我們暫且靜觀其變。”白清墨斂眉微蹙。
杜恆念緩緩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白清墨掛上電話後,接過水杯,抿了一口,也不願意繼續剛纔領證的話題,因爲他不願意讓她有一丁點的爲難,他真是將她寵在心尖尖上,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既陌生又甜蜜。
曾經有人說過,“我大概是一隻鳥,充滿了警覺,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飛。”杜恆念此刻想到了,並瞭解這句話,所以顯然也不願意繼續剛纔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