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念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杜恆萱都在認爲她是爲自己開脫。只能打消她復仇的念頭。於是上前扶起一把椅子。擦乾淨後,慢慢地坐下。
沉默片刻,“萱萱,你知道我爲什麼來杜家嗎?”杜恆念靜靜地看着杜恆萱。
杜恆萱不屑地一笑,“當然知道!杜家大小姐這層身份無人能拒絕!你是爲了杜家繼承人的身份纔來杜家的!”
“你錯了,在我十七週歲生日時,就被人盯上了,欲置我於死地。不得已才投靠杜家的。我根本無心什麼杜家繼承人的身份,只想保命而已。”
杜恆萱眸光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又目露狐疑。
“我也只是一個棋子。你知道下棋的人是誰嗎?”杜恆念眸光溢出一抹苦澀。
“不是你嗎?你最終的目的不是報復我媽媽,扳倒童家嗎?就連杜家你都不放過!呵呵,你現在不也像一隻喪家犬,無處可去了嗎?這就叫報應!”杜恆萱冷笑一聲,說出這些話,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暢快。她在美國留學時,因爲杜振國層一度斷了她的伙食費,她過着像狗一樣的打工生活,今天,她回來了,她就要把自己身上受過的痛苦,千倍百倍的還給杜恆念!讓她痛不欲生!
“這些都是你自己所想還是有人提醒你?如果有人提醒你,你要小心這個人。你也是他的一枚棋子。”杜恆念知道杜恆萱鐵定心認爲她就是佈局之人。她必須套出杜恆萱背後的人,纔好找出破綻,最終脫離危險。她剛纔看到了杜恆萱旁邊有一把刀了,那應該是對付她的吧。想到這兒,杜恆念不禁渾身開始冒冷汗,她獨自來這兒,真是太不理智了。
“呵呵,你怕了?我怎麼聽着你在挑撥離間?”杜恆萱挑眉問道。
杜恆念一驚,眼前的杜恆萱果然與以前不同了。沉默一會兒,“我只是在提醒你,佈局這一切的人是杜振國!”
“你?你說什麼?不可能是爺爺!他不會害死媽媽,也不會害童家的!”杜恆萱睜大眼睛滿眼裡都是疑惑和糾結。
“我告訴你我的出現從頭到尾都是爺爺一手安排的!他執意接我回杜家,做杜家繼承人,是因爲白杜兩家有婚約,杜氏需要資金。而白家能夠滿足杜氏的需求。”杜恆念望着眼前杜恆萱眸中的恨意開始淡去,取而代之的事質疑時,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是,婚宴當天,白斯寒和他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所以這婚沒有定成。自然白家就不會爲杜家注資,那麼杜家面臨破產的危機。”杜恆念緊緊盯着杜恆萱的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一聽這話,杜恆萱有恍惚的失神,口中不斷喃喃自語道:“白斯寒和他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
杜恆念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繼續說道:“後來,果然白杜兩家婚約取消,同時也意味着杜氏將面臨破產的絕境。這也是杜振國最後一步險棋。杜氏急需融資,你媽媽和你阿姨爲博得杜振國歡心,就將她們所持有的童氏股份全部拋售。這也奠定了童氏以後易主的基礎。”
一時的信息量過大,杜恆萱接受不過來,她搖搖晃晃扶着樓梯扶手,慢慢地坐在了樓梯的臺階上。
杜恆念繼續複述着當年的事情,“其實,杜氏集團早就已經被杜振國架空,他將錢全部收入自己囊中,其中杜氏還涉及許多違法集資的項目,集資而來的錢自然也進了杜振國的口袋裡。而我,杜家繼承人的身份,首當其衝被推進監獄替他頂罪,這其實就是他很早就開始佈局後,最後的一步險棋!”
杜恆萱猛地看向杜恆念,目光還是充滿不敢相信。
杜恆念頓了一下,接收到她質疑的視線,緩緩說道:“萱萱,你不要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爺爺害死我媽媽的理由是什麼?杜,童兩家關係那麼好,爺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杜恆萱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童安倩在杜振國面前委曲求全的模樣,就連傭人都誇讚童安倩孝順,杜振國怎麼可能玩害死她……
杜恆念看了一眼激動不已的杜恆萱,心裡暗叫不好,害怕她一時激動,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就真要出事了,她深吸一口氣,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緩緩說道:“萱萱,你聽我說完。
“是阿姨揹着杜振國將杜氏集團法定代表人更改了她的名字!然後成爲杜氏集團的總裁。你想一下,杜振國有兩個兒子,再怎麼也輪不到阿姨吧,他爲什麼不出面制止,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的!”
“阿姨後來因不法集資,挪用公款等多項罪名被捕,不明不白死在獄中。這其實是在替杜振國頂罪!”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杜恆萱失魂落魄的喃喃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杜振國是想借你的手,殺害我!如果警方調查,只能查到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杜恆念看了一眼杜恆萱又說道:“杜振國這人視財如命,六親不認,冷血無情,他又怎麼會放過你我呢?”
杜恆萱彷彿想到了什麼,站起身,眸光劃過一抹犀利之光,冷冷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身上流着杜家的血,而你只是個野種!”
杜恆念詫異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杜振國真是用心良苦,他爲了讓我們自相殘殺,連這都告訴你了!恐怕他不會告訴你,你身上流着的血也不是杜家的吧,你身上流着張宇傑的血!”
杜恆唸的話再次讓杜恆萱震驚,她腦袋一片空白,鮮紅嘴脣不可遏制的顫抖着,發出一聲聲質疑聲,“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是杜家人,我不是棋子,我是杜家人……”
猛地伸手指着杜恆念,雙眼嗜血:“杜恆念,你騙我!你在騙我,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