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給你擦擦。”時遠條件反射的說,伸手就去牀頭撕了一張紙巾,然而當他把紙巾拿在手裡的時候卻還是住了手,因爲雞湯正灑在紅菱姐的大腿上,他這樣擦過去,會不會讓人誤會他這是要揩紅菱姐的油,
紅菱姐笑着看着時遠沒有動,只好伸出手從他手裡拿過了紙巾說:“我還以爲你是真心替我擦呢,鬧了半天你是光說不幹呀,沒有一點責任心。”
左紅霞幸災樂禍的看着時遠,對他沒有去擦表示讚賞,
紅菱姐拿着紙巾也不轉身,就在時遠眼前開始擦灑在身上的雞湯,看着那細柔的小手在旗袍上輕輕擦過,時遠覺得嗓子有點發幹,而紅菱姐顯然是有意逗他,擦乾了旗袍上粘的雞湯,索性撩開旗袍,在大腿上擦了兩下,嘴裡還說着:“看你把我的腿都燙紅了。”
時遠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面紅耳赤,連忙扭過臉去,逗得紅菱姐咯咯直笑,左紅霞在心裡幸災樂禍的笑着,嘴上卻說:“紅菱姐,我來看你腿燙傷了沒有。”
紅菱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一種偷情被人家女主人抓到的感覺,連忙放下旗袍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時遠這下明白了,這就是在赤果果的調戲自己呀,這娘們簡直是把自己當做小男生了呀,時遠頓時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種遭遇呀,從來都是咱調戲妞來着,今天竟然被妞調戲了,
不過幸好有左紅霞在場,紅菱姐倒也沒有太放肆,看着時遠和左紅雷喝完了雞湯,就提着飯盒回去了,但卻提出一個要求,說是天黑了一個人不敢回,要時遠送她回去,
左紅霞看看窗外,天色也就剛剛黑下來,不過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況且紅菱姐是開車來的,哪裡用得着時遠這個不會開車的白癡去送,難道到了地方還要她再開車把時遠送回來不成,
很顯然,這是紅菱姐在故意找藉口要和時遠單獨相處,或者說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的老公,但左紅霞並不打算拒絕,因爲她明白,依照時遠的好色本性,憑她想攔也是攔不住的,索性放開了他的手腳,反正剛纔時遠的態度已經被她看在了眼裡,他還是有自己的尺度的,因爲在他心裡,紅菱姐就是黑大慶的女人,時遠是不會動兄弟的女人的,儘管黑大慶和他交往的時間也並不長,關係遠談不上深厚,但這是一道防線,相信時遠是不會逾越的,
時遠聽到紅菱姐的要求後也是一愣,看了左紅霞一眼,顯然是怕左紅霞打翻醋缸,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左紅霞竟然並沒有翻臉,反而笑着說:“時遠,既然紅菱姐一個人不敢回,那你就送她回去吧。”
時遠吃驚的看着左紅霞,以爲這妞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把自己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但左紅霞回他一個大度的微笑,讓他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聽到左紅霞答應,不光是時遠意外,就連紅菱姐都覺得很詫異,不過她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又給左紅雷叮囑了幾句:“小雷,姐姐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給你送飯。”
左紅雷連連點頭說:“紅菱姐你趕快回去吧,明天還是讓我姐在外邊買點飯算了,總這樣麻煩你多不好意思。”
紅菱姐臉一繃說:“怎麼,小雷,你怪姐姐做的飯不好吃。”
左紅雷連忙說:“紅菱姐說的哪裡話,你燉的雞湯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雞湯了,我巴不得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呢,只是你有飯館要忙,總這麼爲我跑來跑去,我過意不去。”
紅菱姐心說:“誰稀罕你這胎毛都沒褪盡的小毛孩,要不是因爲你姐夫,我纔不想每天朝這醫院跑呢。”但嘴上卻說:“喜歡喝就好,姐姐又不是太忙,每天給你做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明天你就乖乖的等着姐姐來給你送飯吧。”話看似說給左紅雷聽得,但眼睛卻是瞟着時遠,
“好了,趕緊走吧,天快黑了。”時遠催促了一句,他可不想讓這妞再在這裡停留了,這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盤中餐了呀,
紅菱姐扭過臉來笑顏如花:“小弟弟,你這就等不及了,那好,咱們趕快走吧。”這句話說的曖昧十足,任何一個人聽了都會誤解時遠等不及的是什麼,
時遠鬧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催了,只好自己先走了出去,紅菱姐得意的一笑,對左紅霞姐弟兩個說了句:“走了哦,明天見。”便也走了出去,
左紅雷躺在病牀上看着紅菱姐的背影,臉上帶着一絲紅暈,對左紅霞說:“姐,紅菱姐人真好。”
左紅霞也看着紅菱姐的背影,說:“是呀,人是不錯,可惜……”
“可惜什麼。”左紅雷奇怪的問,
左紅霞一怔說:“哦,沒什麼。”從牀頭拿了一個香蕉,剝了皮遞給了左紅雷,左紅雷接過香蕉卻還在那裡發愣,
走出衛生院,時遠並沒有跟着紅菱姐上她的QQ,而是停住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小弟弟,小霞可是要你送我回家的哦。”紅菱姐知道他又打了退堂鼓,就說,
又是小弟弟,時遠一臉的黑線:“我說紅菱姐,咱能不能不叫我小弟弟了,讓人聽了還以爲誰的拉鍊沒拉好呢。”
紅菱姐捂着嘴咯咯直笑:“好,你說不叫小弟弟就不叫小弟弟,那我叫你什麼,遠弟弟,時弟弟。”
時遠痛苦的捂住了臉:“沒有弟弟兩個字你就不會叫我了嗎,難道我臉上長着小弟弟,你以爲我是大象。”
紅菱姐一愣,眼前頓時浮現出大象的鼻子,頓時噗的一下笑的噴了,
時遠自我解嘲了一番後看看街上並不算太黑,就說:“紅菱姐,我就送到這裡吧,你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要不待會再讓你開車把我送回來不就成笑話了嗎。”
紅菱姐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說,不等他說完就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不行,我怕黑,你一定要送我回去,做男人說話一定要算話,答應了女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要不你會遭女人鄙視的。”
時遠哭喪着臉說:“我寧願你鄙視我。”
紅菱姐柳眉倒豎:“難道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
時遠苦笑着說:“你不是令人討厭,你是令人畏懼。”
紅菱姐得意的一笑,緊緊抱着他的胳膊晃了兩下,胸前的兩隻白兔蹭的時遠呼吸粗重:“小弟弟,你害怕什麼呀,姐姐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就算是要吃你的,也會讓你很舒服的。”
時遠嚥了口唾沫,使勁把自己的胳膊從紅菱姐的懷裡抽了出來,向前邁了兩步拉開了車門:“紅菱姐,走吧,我送你回家。”
紅菱姐陰謀得逞,嘴角露出一絲得意,走到駕駛位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時遠正要鑽到後座,紅菱姐嬌笑一聲:“小弟弟,坐那麼遠幹什麼,真怕我吃了你。”
時遠心說我不是怕你吃了我,而是怕你吃了我以後消化不了,但還是乖乖的坐進了前邊的副駕駛位,
紅菱姐看着時遠坐在了自己身邊,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時遠卻是一副哭喪着臉的模樣,要是有外人看到了,一定會誤會這傢伙是不是剛被身邊這位美女給QB了,不過看看這位美女傾國傾城的模樣,被她QB了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一路上紅菱姐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朝時遠拋着媚眼,時遠卻是驚恐的雙手抱臂,緊緊護着胸前,真是像極了被QB的少女,不過紅菱姐絲毫不介意,反正人已經在自己車上了,管他做什麼鬼臉呢,
車子慢吞吞的在鎮子上繞來繞去,一直把天色熬得完全黑了下來,紅菱姐這才把車開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時遠一直坐在那裡無奈的看着,他知道紅菱姐這麼做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看來今晚上自己真的要羊入虎口,被紅菱姐吃定了嗎,
時遠不是不喜歡紅菱姐,相反這妞的身材,妖嬈,潑辣無不在挑戰着他的節操帶,但他卻一直緊緊抓着自己的褲腰帶,就是爲了那條底線,朋友妻不可欺,要是黑大慶知道他爲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忍受着這樣的誘惑和折磨,到底是該感激呢還是該感激呢,
但時遠明白,即使自己在爲黑大慶的面子考慮,但卻是萬萬不能讓黑大慶知道的,倒不是怕黑大慶難爲紅菱姐,恐怕就算紅菱姐當着黑大慶的面和他親熱,黑大慶也不會難爲這婆娘,兩個人的舉止誰都能看出來,黑大慶那只是一廂情願,而且並沒有打算對紅菱姐來強的,所以兩個人一直到現在還是那種你有情我無意的關係,這是時遠最佩服黑大慶的地方,明知道紅菱姐對自己沒意思,卻還能一直堅守在她的身邊,做她的護花使者,這要是換了他是玩玩做不來的,
即使這樣,這件事也是不能讓黑大慶知道的,這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所以時遠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紅菱姐的進攻,因而被紅菱姐步步緊逼,而今天似乎她也已經沒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