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老小子還挺橫呀,看來哥幾個今天有得玩了。”耳環看到這個司機居然敢和自己對幹,頓時臉色一變,指着司機大叔說:“兄弟們,先教訓教訓他再說。”
耳環這麼一說,原本朝着出租車走過去的一羣人頓時把目標從出租車轉向了司機大叔,把他圍在了當中,
司機大叔雖然被圍在中間,卻並不膽怯,一腳就把走在最前邊的一個傢伙踹趴在地上,冷笑一聲說:“一羣乳臭未乾的小蛋皮孩子,就學人家黑社會,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
這羣小子平日裡欺負百姓慣了,往日其他的人見到他們都是畢恭畢敬,今天居然有人敢不吃他們這一茬,而且居然先動了手,這讓他們惱怒萬分,
“打,打得這老小子生活不能自理,讓他知道西馬鎮是誰的天下。”耳環一聲令下,這幫少年全都舉着棍棒朝司機大叔身上砸了過來,
“媽的,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們這幫雜碎還不知道藏在那個孬種的褲襠裡呢,敢給老子玩黑社會。”司機大叔一邊騰挪閃翼,一邊揮動手中的棒球棒,只聽得一聲聲慘叫哀嚎,衝在最前邊的兩個傢伙已經被大叔手中的球棒砸中了胳膊,但司機大叔終歸雙拳難敵衆手,自己身上也被木棍砸了幾下,身上的衣服也被刮破了,
也就在這一會兒功夫,原本擋在出租車後邊的幾個人也已經圍了上來,眼看司機大叔是難免要吃虧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哪裡來的這一羣狗,在這裡亂叫,打擾老子的好夢。”
竟然有人敢罵自己是狗,小混混們哪裡受過這樣的氣,頓時都停下來轉過了臉,卻見從出租車裡下來一個瘦瘦的年輕人,剛纔的話分明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小子,你他媽罵誰是狗呢。”爲首的一隻耳環撇下司機大叔便朝時遠走了過來,
“你說呢。”時遠輕蔑地一笑,這幫小雜碎在他眼裡當然構不成任何威脅,
不過司機大叔就在心裡埋怨起來他了,這年輕人不好好在車裡呆着跑出來幹什麼,於是就幾步走了過來,擋在時遠跟前說:“這只是坐車的客人,和他沒有關係。”
時遠沒有說什麼,不過對這位司機大叔更是心生感激,他居然在這時候還想着不讓自己置身事內,要是天下的出租車司機都像他爲乘客該多好,
他還沒有說什麼,這幫小混混就不願意了:“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敢罵大爺們是狗,今天就讓他嚐嚐和大爺們作對的下場。”
“啪。”這小子話還沒說完,嘴巴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耳光,不知何時時遠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這記耳光當然是他打的,
時遠陰森森的看着他,淡淡的說道:“小毛孩子沒有一點禮貌,今天我就替你爸媽教教你見到長輩要喊叔。”
“你敢打我。”這小子捂着紅腫的半邊臉,揮動手裡的木棒便朝時遠頭上砸去,
時遠讓也不讓,直接便是一腳踹過去,正踢在這傢伙的小腿上,登時便哎呦一聲撲倒在了時遠面前,
“這就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好了不用跪,地上這麼涼,萬一得個關節炎什麼的,你媽又該來找我說我虐待孩子了。”時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傢伙,邪笑着說,
“媽的,你纔是孩子。”這傢伙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又被時遠說成是孩子跪在地上,臉上實在掛不住,手一按地就想起來,但時遠哪裡肯這麼輕易放過他,一擡腿啪的就踩在了他的後背上,微一用力,啪,這下連跪都省了,直接趴在了地上,真正成了個五體投地,
司機大叔一邊看着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能打,自己豈不是多了一個幫手,擔心的是怕萬一惹惱了這幫人,自己挨頓打是小事,讓人家跟着倒黴就不好了,
司機在那裡糾結不停,這幫小混混們可炸了窩,這還了得,居然有人敢罵自己是狗不說,還連自己的人都踩在了腳下,
“弟兄們,大家一起上,把這傢伙給我宰了。”一隻耳環一聲叫囂,十幾個人登時都丟開司機大叔,朝時遠撲了過來,
“小兄弟,他們人多,你快上車開車跑,這裡我擋着。”司機大叔眼看形勢不妙,索性擋在時遠面前衝着時遠叫道,
時遠心裡一熱,卻說:“大哥,你放心,這幫雜碎交給我了,你在一邊休息一會看看熱鬧就行了。”
這下這幫人更是惱火了,這小子居然要一個人挑戰自己十幾個人,分明不把自己看在眼裡,頓時二話不說棍棒伺候,
時遠冷冷一笑,拳起腳落,一聲聲慘叫過後,這十幾個人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而司機大叔則是兩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時遠和地上的一幫小混混,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好了,走吧,我們還得趕路呢。”時遠笑着對司機大叔說,
司機大叔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走,上車,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躺在地上的一隻耳環掙扎着叫道:“有種的別走。”
“媽的,老子今天就叫你變成沒種的。”司機大叔轉過身,擡起腳狠狠地踩在一隻耳環的胯間,
“啊。”一隻耳環慘叫着捂着胯下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小兄弟,剛纔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手,是不是少林寺的俗家高手。”坐上了車,司機大叔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扭過臉來看着時遠,一臉的崇拜,
“你說呢。”時遠並沒有直接回答司機大叔的問話,反問了一句,心裡卻有點好笑,少林寺哪裡有這麼多的俗家高手,感情這位大叔是個武俠小說迷,就知道少林武當了,
“不對,少林寺的講究套路,你的打法很直接,更像是哪個部隊下來的退伍兵,而且是特種部隊。”司機大叔很快就又推翻了自己剛纔的推論,這一次的推理就靠譜多了,
時遠沒有回答,能看出自己是特種兵的一定是當過兵的,而且剛纔司機大叔教訓那兩個小子的兩下子,一看就是軍隊裡的套路,
“老哥你當過兵。”
“對,你也看出來了,老哥我也是當了十幾年的義務兵,剛剛退伍回到地方,也沒安排個好工作,只好開起了出租車,是不是特丟人。”司機大叔說着丟人,但從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羞愧的樣子,
“開出租車有什麼丟人的,最起碼是自力更生,不給國家添負擔,比那些用納稅人的血汗錢包養二奶,還反過來欺負納稅人的渣滓不知道強多少輩了,況且,咱也圖個活得輕鬆,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時遠說道,
司機大叔越聽越舒服,一拍大腿說道:“不錯,小兄弟這話我愛聽,咱們雖然掙錢辛苦,但掙得都是乾淨錢,問心無愧,小兄弟,咱兩個越說越投緣,交個朋友,我叫張大林。”
時遠笑了一下,他也很喜歡張大林的性格,兩個人聊起來很是投緣,於是絲毫沒有客氣:“時遠。”
“時兄弟,剛纔我委實替你捏了一把汗,那幫小雜碎雖然沒什麼真本事,但畢竟有十幾個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換了我可是真搞不了這麼多人,不過看來我還是多慮了,依照時兄弟的身手,恐怕再來十幾個人也不是你的價錢。”張大林不無佩服的說道,這倒是他的真心話,他自認自己雖然可以幹掉幾個人不成問題,但十幾個一起上他是肯定招架不住的,況且這些傢伙手裡都是拿着傢伙事的,
時遠笑笑說:“都是一幫小雜碎而已,不足爲慮,不過張大哥剛纔纔是讓我佩服,明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了這麼多人,卻依然替我們着想,這纔是英雄俠膽呀。”
張大林哈哈一笑說:“你這是笑話我了,要不是你出手,今天說不定我就要躺着回去了,還說什麼英雄,恐怕要領撫卹金了。”
兩個人在那裡談笑風生,左紅霞則是一直依偎在時遠的懷裡,看着他的英雄男人,臉上一臉幸福的表情,有這麼一個英雄的男朋友,又有哪個女人不感到幸福呢,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左紅霞的家門口,左紅霞讓張大林把車停下,自己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一起下去坐坐。”時遠對張大林說,
張大林看了看左紅霞說:“算了,不耽誤你和弟妹兩個的好事了,等回市裡我們再一起喝酒。”
“也好。”時遠點點頭,兩個人互留了電話,
“好,時兄弟,看弟妹的意思你們今天是要留在這裡過夜了,那我就不在這裡等了,注意安全。”張大林拍了拍時遠的肩膀,
時遠看了看車下的左紅霞嘆口氣說:“看來今晚上是凶多吉少呀。”
張大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個茬口,嘿嘿一笑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這麼漂亮的弟妹上哪裡找去。”
時遠嘿嘿一笑,悄悄摸出幾張鈔票塞在座下邊,然後推開車門說:“張大哥,一路注意安全,要是被那些人盯上了就給我打電話。”說完便下了車,
張大林一擺手,調轉車頭朝來路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