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市區,一路上歐陽媛開着車子,時遠和夜來香坐在後座上,兩個自然避免不了一番調情,把個前面開車的歐陽媛聽得面紅心跳,幾次差點把車開到路邊的路牙上。
路過城外的護城河,已是傍晚時分。此時盛夏酷暑,好多人在忍受了一天的炎熱之後,都全家來到河邊享受着醉人的夜風。歐陽媛看到這場景,竟然停下了車,看着一對母女發起了呆。
夜來香看歐陽媛發呆,索性提議下車走走,反正已經離開了酒店,離開了是非之地,在這裡享受一下自然風也不錯。時遠沒有反對,有兩個漂亮性感的美女作陪,何樂而不爲呢。
下了車,歐陽媛一個人坐在河邊靜靜的吹着風,夜來香抱着時遠胳膊極盡自己的風情。時遠當然也少不了在夜來香的身上亂摸一把。
看看天色將黑,三個人正打算上車離開,夜來香突然指着橋頭說:“小遠子,你看那個女的想幹什麼?”
時遠擡頭看去,只見夜色中,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橋頭的欄杆外,夜風吹來,白色的身影隨風晃悠着。
“不好!她這是要自殺!”時遠念頭一閃,鬆開夜來香,腳一蹬地,大步便飛躍過去。夜來香和歐陽媛也趕緊跟着就朝橋頭跑去。
時遠跑的雖然快,但還是慢了一步,剛到跟前,那女子一鬆手,縱身一躍,撲通一聲,便跳進了河裡。
“奶奶的,本來老子還想借着救人的名聲,抱住這妞兒揩點油呢,這下倒好,還沒得手你就跳下去了。”時遠嘴裡這麼嘟囔着,,腳下可沒有停頓,縱身翻過欄杆,也跟着跳了下去。
歐陽媛跟在時遠身後,眼見得那女子跳了下去,正在可惜,見時遠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一下子愣住了。夜來香跟過來,也呆住了,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時遠會跳下河去。
河流很急,白衣女子一跳下去就沒了蹤影,天色又是將黑,時遠在河裡找了半天才發現了隱隱約約的一縷白色。於是奮力的游過去,一伸手抓住了女子掙扎中揮舞在水面上的一隻手。
女子看來已經喝了不少水了,時遠抓住她的手時,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的下沉。時遠只有緊緊地拉着,使勁往河邊遊。虧得他身體強健,纔算把溺水的女子拉到了岸邊。
歐陽媛和夜來香在岸上一直緊張的盯着河裡,這一會兒也跟着跑到了岸邊,與此同時,不少在這裡乘涼的閒人們也圍了過來。
直到把這個輕生的女子放在岸邊,時遠這纔有機會看一眼自己救上來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衣衫已經溼透,緊緊地貼在身體上,把個完美的身體完全展現在了時遠眼前。兩條長腿修長筆直,一對高聳的大白兔幾乎是赤果果的挺立着。
時遠嚥了一口唾沫,沒想到自己救的還是這麼一個人間尤物。再往臉上看時,他呆住了。這個輕生的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汪潔彤,那個與他有着肌膚之親的公關頭牌。唉,這幾天光顧照顧大老婆和小老婆了,居然冷落了這個美人,她爲什麼要跳河?
看時遠盯着女子不放,夜來香還以爲這小子又這小子又起了色心,伸出玉手又揪住了時遠的耳朵:“小遠子,你又在幹什麼?趕快救人呀。”
哦,時遠如夢初醒,是得先救人。汪潔彤雙眼緊閉躺在那裡,時遠也沒心思欣賞那花容月貌了,兩隻手一上一下疊在一起,按在了汪潔彤那高聳的胸脯上。救溺水的人,當然要先做心臟復甦,這是常識。
把手按在汪潔彤的胸脯上時,儘管時遠不停的告訴自己,救人爲先,救人爲先,但接觸到那隻豐盈的大白兔時,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晚上汪潔彤的瘋狂,想着想着臉上就露出一絲邪笑。
偏偏這時候,汪潔彤自己醒了,睜開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一眼就看見一張自己最不願看見的面孔,帶着一絲壞笑,而且兩隻魔爪居然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沒有思索,“色狼!”汪潔彤一聲尖叫,接着就是揮起右臂,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了時遠的面頰上。
這一巴掌下去,四下全都寂靜無聲了。歐陽媛,夜來香,還有圍觀的路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時遠。
時遠手還按在汪潔彤的胸部,臉上五個手指頭印清晰可見。他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誰也想不到汪潔彤會在這當口醒過來,而且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個耳光。這下救人英雄一下子變成了色狼!
夜來香先反應過來,一把把還愣在那裡的時遠從汪潔彤身上拉了下來。然後連忙解釋:“這位小姐,你搞錯了,剛纔你跳河,是小遠子從河裡把你救了上來,這也是在救你呢。”
一圈圍觀的路人也七嘴八舌的說開了:“就是呀,姑娘,人家從河裡把你救了上來,怎麼變成色狼了?”
“要不是這小夥子救你,這一會兒你早見閻王爺了,還冤枉人家小夥子。”
……
聽着衆人七嘴八舌的解釋,汪潔彤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依稀記起,自己剛纔縱身跳進了河裡,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被衆人洗清了冤屈的時遠開始從遠處走過來,想聽聽汪潔彤怎麼在衆人面前感謝自己的大恩大德。
“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去死?”
這一句很老套,所有想自殺的人被救上來以後,大抵都是這麼說的。
我爲什麼要救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讓你死在我眼前,我還有臉混嗎?這是時遠自己在心裡嘀咕。
“你把我害成這樣,現在連死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爲什麼這麼殘忍?”汪潔彤繼續“感謝”着時遠。
衆人皆是愕然一片,夜來香和歐陽媛更是面面相覷,是這傢伙把這個女孩子害的跳了河?剛纔還覺得時遠奮勇救人的高大形象,一下子被打到了爪哇國裡。
時遠滿腹的委屈,怎麼又成我害了你了?那晚上分明是你勾引了我,我還想說是你強*暴了我呢,算了,大丈夫不與小小老婆計較,傳出去對小小老婆名聲不利,就把屎盆子扣到我自己頭上吧。
“彤彤,都是我不好,你儘管罵我吧。”時遠決心裝鱉到底了。
彤彤?怎麼又冒出來個彤彤?夜來香的眼睛裡就要冒出火來了,歐陽媛不屑的扭過了臉。圍觀的路人看竟然是一對情侶鬧彆扭,紛紛數落了時遠幾句都散去了。
汪潔彤一愣,這傢伙怎麼叫上自己彤彤了,這可是林雲楓的專用稱呼呀,可是林雲楓呢?現在已經和自己一刀兩斷了,現在不知道跟在哪個美女的身後呢。
夜來香可沒有楞,揪住時遠的耳朵:“小遠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冒出來個彤彤?”
“夜姐饒命,這是我的原配老婆,她可是先許配給我的。”
夜來香和歐陽媛崩潰了,而汪潔彤則是更加的崩潰,看着這個奪去了自己童貞的傢伙,她真想再跳進河裡一次。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有這傢伙在身邊,想跳進去恐怕是做夢都不行的。
“彤彤,你爲什麼跳河呀?有什麼事想不開的?”時遠恬不知恥,一個勁的問着。
汪潔彤翻了一眼,心想還不都是因爲你,但是一想還是自己主動的,就沒有罵出來。
夜來香看看形勢,知道這個美女和小遠子看來有扯不清的官司,也不想多問了,反正這傢伙看來就是一個多情種,自己也管不了。索性做個老好人。
“小遠子,還不快給這個妹子找件衣服換上,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對,別把我的原配老婆給凍壞了。”時遠這纔想起來,又是一愣,“我怎麼找衣服,還不把你的衣服給彤彤找一間換上。”
夜來香和歐陽媛扶起汪潔彤,汪潔彤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此時早已沒有了注意,就被兩個人扶着上了歐陽媛的車,在車上找了夜來香一件衣服,把身上溼透的衣服給換了下來。
換完了衣服,夜來香才把時遠叫上車。
“彤彤,你現在怎麼辦?我送你回家?”
“別叫我彤彤!”汪潔彤聽見這個稱呼就反胃了,也不知道是因爲時遠還是林雲楓。
“不叫彤彤那我叫你什麼?那就叫老婆吧?老婆,現在你去哪裡?”時遠說這話時居然還是一臉的無辜。
汪潔彤無語了。歐陽媛此時說話了:“姐姐,你家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
“家?我沒有家,我也不想回家。”沒有了林雲楓,汪潔彤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了。
聽她這麼說,夜來香和歐陽媛都沒有了主意,看着時遠:“小遠子,怎麼辦 ?”
“有什麼怎麼辦?帶上她,我們一起回你家唄。”時遠此刻看着自己老婆這麼無助,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帶上她?”兩個人都是一愣,看了汪潔彤一眼,汪潔彤竟然沒有表示反對。她此時無助到了極點,竟然連反對都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