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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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妙,這些男人們俱鄙夷何雅所爲,個個露出會心的微笑,張士吉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居然流血了,沈二,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何雅一語不發往外走去,張士吉在後面大叫:“二嫂,二哥很忙,不如在此等候……”

張士吉,你個混蛋,姐改日再收拾你。

何雅瞧着鴇母帶着一羣人過來,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直往旁邊花叢裡躲去,冷不防的,頭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何雅摸了摸頭,疑惑地四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又是一下,這次何雅發現了,乃是一顆花生,惱了,她可不是這裡面的姑娘!

奈何尋了個遍,就是發現不了罪魁禍首。

一連兩顆花生,一顆彈在額頭上,一顆彈在上嘴脣上,疼得她嘴抽抽,終於順着花生砸落的方向看到前面光禿禿的樹幹上蹲着一個人。

賊亮賊亮夜貓子一樣的眼,不是沈澈是誰?

沈-澈-你-個-王-八-蛋!

何雅拔腿就走,身後咚的一聲,還有沈澈一聲痛苦的悶哼。

好!何雅暗道一聲,人卻折返回去,跑到沈澈旁邊去扯他,這傢伙死沉死沉的,費了半天勁兒也不過將他上半身給扯了起來,他兀自坐在地上露着一排雪亮的牙,笑得傻啦吧唧的——喝醉了。

何雅吸了一口氣,伸手扯了一把他耳朵,都快拉成兔子耳朵了也沒見他喊疼,確定是真醉了,擡頭看看方纔他坐的那樹叉子。還真行。

人醉了,口齒倒還清楚。

“怎、怎麼來了?”中間一頓,眼珠子有些發直。語氣裡還有點“我知道你會來”的意思。

何雅有些發笑,醉了的人。心裡未必糊塗,只不過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和嘴,想到他用這爛法子激她,故意道:“呀,來錯地方了,我還是回去吧。”

沈澈忙去拉她,但手腳都不聽話,何雅的繡花緞子襖面子從他手中滑過。急得他叫:“你、你回去吧!我不、不回去!”

何雅眼瞅着他又急又還忍着,強忍着笑道:“我又沒叫你回去,你想在這兒就在這兒吧,不過我是要回去生孩子去了,三五年你不回去的,回去兒子保準兒會打醬油了。”

沈澈眼珠子轉得很慢,不明白沒他怎麼能生兒子。

何雅雙手負在身後,看他臉上表情變幻雖慢卻很豐富。

沈澈嘴抿成一條直線,憤怒哼了一聲,猛地痛苦地叫道:“啊——我肚子疼!”

何雅嚇了一跳。連忙過去看他,沈澈坐在地上狠狠抓住她一下子按到懷裡,帶着一股子酒氣胡亂咬能咬到的地方。

兩個人怎麼出了芙蓉院都記不得了。沈澈人前向來要面兒的,一改常態,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走幾步便糾纏一下,非得何雅親上一下才走,走幾步,又自己嘿嘿笑上幾聲,聽得何雅頭皮子發麻,心想還是找個馬車或者弄個轎子把他給擡回去比較好。但她出來得急,身上並未帶有銀子。又這大半夜的,到哪找馬車和轎子去。只得費力託着沈澈慢慢往沈府走去。

好死不死,走到半路,沈澈還要撒尿,何雅簡直想把他給按在尿窩裡浸死算了,總算到了家,肉圓子料事如神,早備好熱水,何雅只得掄起胳膊親自上陣把沈澈剝光塞進浴桶裡,累得坐在小木凳上不想說話。

沈澈坐在浴桶裡,長髮溼漉漉地披着,水很燙,門窗很緊,也不覺得冷,熱氣騰騰中看着何雅,心底像是有什麼小溪般淌過——小老虎做這些,輕車熟路般,沒半分羞赧,自然得如同他們是老夫老妻——卻叫他那些憤懣的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願一世如此——他身子醉了,心卻是醒着的。

但是卻還有一點點不敢確定。只是還未想好如何開口,只聽身後人道:“以後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別這樣,把自己弄到離家出走最蠢了……今兒個還花了那麼多銀子,你當我掙錢容易哪……”

沈澈原來的半句話猛地嚥到肚子裡,張口道:“你說我想要什麼就給?”

何雅搓着他背的手一頓,好像被沈澈換了個詞,她分明說的是想要什麼直接說,但見他如此委屈,又在外面窩了好幾日,也不願和一個醉漢一般計較,好聲安慰道:“我有的,自然都願意給你,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我們一家人還分什麼你我。”

沈澈嘴角忍不住上揚,語氣卻仍十分委屈:“騙人,你都不想……我那麼努力,都浪費了。”

何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都浪費了,敢情大爺你就是爲了生孩子,當時你也很爽嘛,口中卻仍安慰道:“以後不會了……”

話說了一半,何雅有些無奈,聲音低至微不可聞:“你再努力努力吧。”

沒想到那喝醉了的人耳朵很尖,頭轉過來問:“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何雅掬起一捧水倒在他臉上:“我說你再努力努力!”

沈澈被水弄得眼睜不開,卻拉住她胳膊:“那你……還不快過來?”

何雅:……

沈澈手腳上沒力氣,只能氣哇哇地由着何雅給他擦乾了,換上乾淨的裡衣,給推在牀上,讓他躺着。

他躺在牀上,聽着外面何雅喚人來收拾的聲音,又有誰好像擡了炭盆進來,何雅吩咐人就放在牀前,卻是取了乾淨的棉布來,讓他頭朝牀外,坐在牀頭細細將他還溼着的頭髮給一點點撇幹。

沈澈享受着忍着等着,待到何雅將乾布一收,不待她放下,便用那積蓄已久的力氣將人給拽了上來。

何雅捶了他兩下,沈澈只笑,何雅不再捶他,微微擡頭主動湊向沈澈微張的嘴脣,兩人親了一會兒,何雅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這傢伙平日都熱情的要命,怎麼這會兒倒含蓄起來,半天不見動靜?

疑惑睜開眼睛,正對上沈澈一臉吃了大蒜的表情,而且很難爲情地看着自己下面。

何雅直接伸手一摸,喔~軟趴趴的~

沈澈不死心,猛地抱住她狠揉猛啃。

炭火熾熱,有人卻很沮喪。

“睡吧,誰叫你喝那麼多。”何雅打了個哈欠,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好,也將沈澈那邊兒給掖緊,卻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欣賞沈澈的表情。

沈澈想說“爺一會兒就好了”,看看牀頭的蠟燭都燒了一半了,憋氣的往被子裡一鑽,將人摟在懷裡,算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