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殘暴

司馬雅聽他陰陽怪氣的,琢磨不透她的用意,但是萬萬不能讓烏木齊知道伊莉莎在哪兒,爲今之計是趕快從這兒出去,希望能把消息傳給司馬瑜。

於是她笑道:“自古美人配英雄,你救了我,我自然願意伺候你,咱們快些走吧。”

烏木齊道:“不急,我還要取些東西。”

司馬雅大吃一驚,原來這廝早就聽到了,可惜她不是烏木齊的對手,烏木齊輕易將她手擰在背後,抽下李西的腰帶將她綁了起來。

然後在靠裡的牆上摸了一會兒,果然摸到一個凸起,不費什麼力氣的便取到了伊莉莎。

“這就是大帝的秘密武器?妙計,有了它稱霸天下的就是我了。”

“烏木齊,這不是武器,這是魔鬼,你會後悔的!”司馬雅情急之下道。

但她眼前猛地一黑,烏木齊收了手將她抱在懷裡,嫌棄似的道:“若不是你還有些用,我當真要先將你剝皮抽筋。”

且說明王本來親自披掛上陣,要去波浪海會一會蕭文良,哪知半路收到消息,道是那一千支火藥槍都出了問題,支支都成了啞槍。

李西所帶一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李西帶着幾十個人活着逃回來了。

這時候,明王才琢磨着李西先前的話有些可能。

那日李西先去看了被關押的烏木齊,他倒說不上同烏木齊交好,只不過怕這中間有其他人做了手腳,弄不清楚反倒幫了敵人大忙。

李西搞清楚烏木雪的前因後果,雖然那情咒效果巨大,但他仍覺得司馬雅很值得懷疑。可明王卻不相信,仍逼着他尋找解藥。

李西一狠心,拿自己的命和往日情分跟明王打了個賭,這賭便是試一試司馬雅,若是他輸了,他願意立即解去司馬雅的情咒。

就這明王也沒全信,直到火藥槍出了事。要知道明王人馬並不算多。全仗着這些前無古人的利器,損失了一萬人馬,明王除了痛。更想親手殺了那個泄密的人。

這事兒,司馬世平並不知道,李西那一句只是爲了讓司馬雅更痛苦。

沒想到竟然真的給試了出來,明王其實很想問李西。不是給下了情咒麼?

李西至死也沒想起這茬。

明王聽到沈澈單槍匹馬地來了,有的是時間拾整司馬雅這小賤人。先挑了這個害她變心的姦夫再說!

明王從密室出去的時候順手從控制檯底部拔出兩隻火藥槍,弄死姓沈的還不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可他到了圍堵沈澈的地方,沈澈竟然消失了。

密密麻麻圍堵沈澈的士兵裡不停有人倒下去,沈澈親自訓練暗使三司。知道什麼手段最易引發恐懼,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倒下的就是自己。

明王大怒。下令重新調來兵馬,將這些士兵都圍在裡面。一起剿殺。

一時間這些士兵哭爹喊娘,不敢相信這是明王下的命令。

而奉命剿殺這些士兵的和這些將要被剿殺的不少還是親朋好友,怎下得了手?

然,明王舉起火藥槍對天警示,誰敢不聽命令,死的就是誰。

司馬世平被這喧譁驚醒,站在高處看見沈澈狸貓一樣趴在旗杆子上。

明王開槍,沈澈抱着的旗杆子猛地往下一壓,接着彈簧一樣把沈澈給彈了出去。

這是明王第一次失手,他怒不可遏,先將前來報信的士兵扇得頭暈眼花才准許說話。

聽到李西已死,司馬雅被烏木齊擄走,明王發狂帶人追去。

司馬綱已得了信,烏木齊帶着人挾持着司馬雅離營而去,連烏木雪也被拋下了。

前去向司馬世平彙報時,看見父親正失神地望着那一杆旗幟。

滇王特意過來,面有憂色,欲言又止,最後道:“大帝最近是不是過於辛勞了?”

明王方纔那些殘暴,滇王也看到了。

司馬世平嘆了口氣:“白兄,我看你是過於憂慮了。”

滇王見司馬世平並不以爲慮,略一拱手,先行去了。

待滇王離去,司馬綱急道:“父親,難道您要看着阿雅去死?”

司馬世平久久無語。

司馬綱道:“父親,縱然阿雅有錯,也總歸是您的女兒,我的妹妹,若是母親在天有靈,也會憐惜阿雅……”

司馬世平怒道:“她可做過一件對得起我們司馬家的事?我們司馬家世代效忠於大殤王朝,這是我們司馬家的使命!”

司馬綱道:“父親,人都沒了,拿什麼來守護?難道阿雅不是您的女兒嗎?我記得您以前最疼愛的就是阿雅……”

司馬世平道:“住口,你下去吧,她既做出背叛大帝的事,我不殺她,便是對她手下留情。”

司馬綱無奈,只得退下。

時至深秋,司馬雅被獵獵秋風凍醒,入眼一路明月下巨大的山峽有如巨獸張口一般立在遠處。

察覺到她的動靜,烏木齊竟柔聲道:“怎麼樣?這仙女峽壯觀吧?”

這山峽險惡異常,怎會壯觀,司馬雅想了想,小聲回道:“的確,沒想到你們草原上也有這麼美麗的景緻。”

烏木齊沒想她這麼乖覺,心中懷疑,語氣不變:“這裡最適合埋伏,無論是你的老相好還是你那戴了綠帽子的相公誰來,本王子都能把他們解決掉,這兒風景這麼美,也真是個埋骨好地方。”

司馬雅苦笑:“我覺得你太高估我了,如你所言,我背叛了大帝,給我相公戴了綠帽子,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會來救我?”

烏木齊刻意侮辱她:“原來你也知道你是個婊子!”

司馬雅默了一默:“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想的不一樣,終其一生不過是想找個依靠,沈澈無能,明王殘暴,其實我過的並不如你相像中那般好。”

烏木齊疑惑她爲何對自己說這些,只怕她是故意引自己同情,冷冷一哼:“這就是你這條蛇蠍的命!”

司馬雅道:“我陷害你們兄妹,也不過是爲了自保,若是咱們沒有利害關係,誰又認識誰,像你這樣能屈能伸的漢子,指不定還能成爲朋友。”

烏木齊呸了一聲,心情卻莫名好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