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只要一個

待哥叔撥出人馬同齊天衝進去之時,沈墨招過朱青,命朱青速將沈澈送走,朱青見了沈澈容顏,大吃一驚,再看沈墨一眼,當即點了幾個心腹,將沈澈先行帶走,雖點住沈澈胸前大穴,胡非並不放心,遂隨同而去。

藍景明還想一塊進去宅子,玉狸只冷笑:“他們沒有長腿?”

一會兒工夫,果然有人來報,此處早已空空,只在後院花園之中發現一處倒塌的地道,若想挖開,至少也得等到明日午後了。

到了衡陽便是有水路可走,等到明日午後,這幫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哥叔不無遺憾,預備沈澈要是催促於他,直言人乏馬困,孰料沈澈只淡淡道:“將軍好生歇息便是,明日咱們再行商議。”

若是傷了公主一根汗毛,聖上自是唯你是問,哥叔暗想。

此時如玉狸所料,烏木風一行早就離開了衡陽,捨棄水路,扮作商賈,沿商道往西直行。

這一行十數輛馬車,上面裝的俱是大木箱子,看起來是一支極其龐大的商隊,誰能想到這裡面藏了兩個女子。

一連行了十幾日,烏木風臉上現出喜色:“前面有本王子一處行宮。”

李西也暗自吃驚,這韃靼蠻子在大周也建有行宮?口中卻道:“好極了,我家王爺很快便能趕來與王子會首。”

烏木風先頷首,隨後看了一眼李西道:“我看你很好,不如跟了我,在我韃靼你會更有用武之地。”

李西此人,夠狠夠硬,就像他豢養的那些鷹犬。

李西笑了笑:“王子說笑了。”

烏木風也不勉強。視線掃過那兩口裝人的箱子,絲毫不掩藏自己的*。

李西心裡也笑,命人跟隨烏木風入了行宮,說是行宮,從外面看不過是個山莊的樣子,到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應擺設。均是富麗堂皇,卻非韃靼風俗,反倒是符合大周習慣。

不過幾經觀察。李西也確定不了這裡面的人是不是都是韃靼人,因爲到了此處,自然有不少大周和少數民族混血,韃靼人雖然眉深鼻高。在這兒也算不上什麼突出之處。不過奉命來伺候的李西的下人極其溫馴,跪下來將他的靴子脫掉。就算問到那一路而生的酸臭也未出現絲毫動容。

李西很滿意,烏木風推了幾個侍女給他,笑道:“讓她們陪你好好休息休息,咱們稍後再見。”

烏木風去幹什麼?李西從進了這山莊見到烏木風指揮着人把那兩口箱子擡到他自己居住的地方就知道了。當即哈哈一笑,攬了侍女離去不提。

且說這一路勞累對烏木風似乎不是個事兒,他招過一個鷹眼高顴的管家。低語幾句,那管家便得令而去。自己則先去泡了個澡,然後僅着了一件半透明綢衫往臥室而去。

何雅被浴池中水嗆醒,一睜眼先對上的不是侍女冷淡的眼眸,而是周揚憤怒的眼神,她亦被剝光手腳按着刷洗。何雅腦袋沉沉,不由發問:“這是哪?”

周揚道:“這是阿鼻地獄,你殺了沈澈,先在這兒洗乾淨,然後一會兒要放油鍋裡炸。”

何雅吃了一驚,慢慢想起來昏迷之前的事兒,卻不如周揚想像的那般痛哭流涕,過來一會兒對圍着她刷洗的侍女道:“這兒是烏木風的地方?”

幾個侍女沒有回答,但臉上驚異掩飾不住,何雅知猜測無錯,由着她們沖洗自己,心裡則默默將事情都想了一遍。

周揚不見她痛苦,忍不住道:“你殺了沈澈。”

何雅皺眉,卻點頭:“不錯,那又怎樣?”

周揚見她不知悔改,啞聲道:“你這個淫……”她貴爲公主,這些字眼自是罵不出來,轉而道:“原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他就應該斬草除根。”

那些侍女低頭默默沖洗着兩人,似乎沒聽到她們這樣激烈的對話。

何雅道:“對,那又關你什麼事兒,要報仇也是他來,怎麼?你看上我男人了?”

周揚啞口無言,當時由烏木風口中說出還只是一震,此時面對何雅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忽而又想,這個女人做下如此惡行,沈澈怎麼可能在和她一塊,自己應該高興纔是,怎麼還這麼憤怒。

何雅見周揚閉嘴,終於得以全心去想她想不透的事情。然她沒多長時間去想,旋即被穿上一件薄如蟬翼的衣裳帶了出去,再看周揚,也是同樣的衣裙,裡面根本沒有裡衣,窘得她只能抱住雙臂,可惜下面仍是若隱若現。

何雅見她模樣,暗自感嘆自己只怕也是如此,突然伸手拉過一個侍女,搶過她手中綢巾,披在肩上做了一個披風。

那幾個侍女見狀都要來搶,何雅道:“誰來敢搶我就一頭撞死。”

周揚嚇了一跳,也想如法炮製,結果那幾個侍女伶俐地把其它綢巾都收了起來。

周揚正欲叫何雅把綢巾給她,外面突然來了幾個侍衛,原來是押送她們去見烏木風。

周揚衣衫等同沒穿,哪容這些人進來,可此處不容她做主,侍衛們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她胳膊,可憐一個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就這麼幾乎裸露着被人拖行。

輪到何雅,她一拉緊披風:“我自己走!”

烏木風坐在上首饒有興致地看推進來的兩個女人,一個還弄了個披風,果然……有點小聰明。

周揚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但卻沒有勇氣去看烏木風,因爲烏木風似乎穿的更少。

“過來,坐到本王子腿上。”烏木風瞧見何雅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不由奇怪。

周揚臉上血色全無,這韃靼蠻子竟敢把她當做娼妓一般。

“怎麼了?多少女人想爬上本王子的牀,本王子還不樂意呢,若不是看你們一個好歹是大周公主,一個好歹……風韻猶存……”烏木風搖晃着手中酒杯,那裡面的液體呈現一種血色,看來來很是瘮人。

周揚轉身便往外面跑去,旋即被人捉住丟在烏木風面前,一隻寬大的腳掌立即踏在她一雙椒乳之上,用力踩踏。

周揚能看見那腳背上的幾撮毛,幾欲嘔吐,然恐懼之下竟發不出音來,本能之下眼淚順着臉腮滴在猩紅的地毯之上。

“你竟敢弄髒……”

烏木風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黑,嘩啦一聲,什麼東西擦着他腦袋砸到身後牆壁上。

蠟燭晃了幾晃,烏木風笑了:“雅雅,還是你最乖,我最喜歡!”

“韃靼狗,放了她,否則我燒了你這裡。”何雅舉着蠟燭靠近帳幔。

周揚吃驚地看着何雅。

烏木風似乎很心疼他這裡的東西,收回了腳道:“好、好,你先放下。”

“你過來……”何雅剛說了三個字,烏木風已樸至她面前,她直覺臉頰一陣發麻,反應過來時嘴裡一片鐵鏽味,才反應過來是被烏木風扇了一掌。

“好雅雅,你剛纔叫我韃靼狗?這個稱呼我不是很喜歡。”烏木風語氣一點不怒,何雅、周揚卻從他聲音裡聽出狂風驟雨。

“你大約不知道,今個兒管家來報有個侍女和你一樣不聽話,不過她不敢在我面前這麼叫我,她是在背後叫的,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被你這麼一叫,我想起來了。”烏木風慢慢道。

周揚挨近何雅一尺距離停住,簌簌發抖。

“來人,把如錦帶上來。”烏木風道。

不多時,還是先前那幾個侍衛推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進來,那姑娘一身奴婢裝扮,見了烏木風,嚇得面無血色,跪在地上只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一時說錯了話,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奴婢願意自己割去舌頭……”

她竟願意自己割去舌頭來抵罪?

烏木風冷笑:“你當這樣就可以了麼?來人,牽條狗來。”

如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口中連呼:“不要啊老爺,奴婢知錯了知錯了……”

周揚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此情此景她難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惡魔是要用狗來凌辱這姑娘。

烏木風望了她們一眼:“怎麼樣?一會兒你們也試試。”

說話間,有人牽了一條灰不溜秋的賴皮狗進來,任那如錦掙扎,仍是被人按住,幾下便被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

如錦口中滴下血來,烏木風眼色一暗,那侍衛卻輕車熟路般的,撕下一塊衣襟堵緊了如錦的口,防她自盡。

“過來坐我腿上,哪個不來,哪個就接着跟狗交歡。”烏木風勾指。

周揚沒動,何雅也沒動,烏木風看出她們的心思,拔出侍衛的劍扔在兩人面前:“或者死。”

一無迴應,烏木風一揮手,那按住如錦的侍衛不再猶豫,只聽撕拉一聲,如錦白花花的背露了出來,再一聲,底下衣裳也撕裂了,那癩皮狗兩條腿立即搭在如錦背上,如錦被死死按着僅是蠕動不已。

“本王子現在只要一個。”烏木風突然道。

周揚回過神來似的,慘無顏色的臉面對地上冒着寒光的寶劍,眼角突然一黑,何雅似乎動了,她這個時候,突然生了力量,拔步向烏木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