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本是給龍龍準備了一道清蒸魚,可是當青衣殺魚那股子魚腥味和腥氣味兒傳入鼻翼的時候,紫曉楠胃裡忽然有些難受,握着檀口,對着青衣揮揮手:“青衣,你去那邊殺魚。”
青衣見她臉色不大好看,忙起身:“夫人,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這股子腥氣味兒,我聞着不太舒服,沒關係,你去那邊殺吧,殺好了洗乾淨拿過來!”紫曉楠指了指遠離竈臺的另一邊,青衣拿着魚,應了聲哦,便往對面去,忽然回過頭來:“夫人,你是不是有些想吐?”
她怎麼知道的?紫曉楠明明沒有乾嘔,只是捂着口鼻而已啊,不過青衣跟着她許久了,可能對她已經有些知心知肺了吧:“嗯,是有些想吐!”
青衣聞言,臉上是莫名的驚喜狀:“夫人,你不要動,我去找小舞來!”
“唉,青衣,你別去啊,我就有些小不適,不用麻煩小舞了!”紫曉楠不知道青衣這丫頭怎麼了,就是這麼點點不適,何必去驚動小舞。
卻見青衣滿面堆笑的看過來:“夫人,如果是害喜了,那是不是不是小事了?”
害喜?嘔吐?反胃?
她怎麼沒有想到。
“丫頭!”她有些驚喜失措,“真的嗎?我真的有了嗎?”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孕婦會害喜,聞到不舒服的味道就會吐,究竟似乎不是真的,還要去請小舞,夫人,我先扶你回房,如是真的有了,那一切可要小心些,呵呵!”
青衣小心的上前攙扶她,弄的煞有介事。
紫曉楠輕笑起來,撫開青衣的手:“好了,我自己能走,若真有了,也頂多才一個月,不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你去請小舞來我房裡吧,我先回房了。”
她也考慮的周到,如果確實是有小孩了,那以後廚房她就要少去了,這個時代沒有抽風機,油煙味太重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回到房間後,心情忐忑的等着小舞來,不消一盞茶的時間,小舞就匆匆而至,一進來,咋呼的喊道:“夫人,你真的有嘔吐感?”
“一點點了!”紫曉楠臉上透着薄薄的幸福感,如果當真懷孕了,那龍龍會不會高興死了?且不說他會不會高興死,紫曉楠敢篤定,自己肯定樂壞了,她一直想要個孩子,想要個男孩,所以爲了製造男孩,在食物上,她每天都會注意一些,幾乎水果,蔬菜,肉類她都會選鹼性高熱量的,研究曾經表明,鹼性高熱量的食物,容易讓女人懷上男孩。
不過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肚子裡真的種了小寶寶,她肯定開心壞了。
“夫人,把手伸出來,讓屬下替你看診!”小舞也很是興奮,夫人若是有孕,那,那……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鑾壽山莊後繼有主不說,莊上多了個小生命,小寶貝,能給大家的生活增添多少的樂趣啊。
紫曉楠乖順的把手臂伸出,放在桌子上,小舞攤上手指,靜靜的不敢怠慢的探查喜脈,忽然,他開心的跳起腳來:“夫人,真的,真的是喜脈,夫人!”
看小舞激動那樣,好像孩子是他的似得——呸呸呸,這話怎麼可以亂講。
“真,真的嗎?”巨大的喜悅充斥在腦海裡和胸腔中,以至於紫曉楠說話都帶着些顫音。
“夫人,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青衣隨後喜不自禁的拉住了紫曉楠的手,激動的直顫抖。
“夫人,屬下如何會拿這事和夫人開玩笑,確確實實,是喜脈,夫人,要不要屬下現在去通報莊主,讓莊主回來陪您!”
過來的時候,舞哥看到了龍龍和佟戰在假山的涼亭裡對酌對酒,因爲來的心急,所以也沒有通告龍龍,現在結果確定了,他想夫人第一個想分享的,估計就是莊主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說!”紫曉楠滿面羞赧中含着無邊喜悅,擡頭看向小舞,“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在青山那邊!”
“嗯,那我去找他!”紫曉楠急着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分享給龍龍,哪知道一出門,步子可能是太快了,一個不小心,絆在了門檻上,在青衣和舞哥的同時驚呼聲中,她險險的站穩,心有餘悸的扶着門框,撫着胸口,她大口的喘息着,“差點出事了,呼!”
“夫人,您小心着點,要不奴婢去把莊主請回來吧!”
“不必了,我會小心點的!”紫曉楠回頭,給了青衣和舞哥一個安慰的笑容。
舞哥退出了房間,青衣緊隨着紫曉楠,怕她又出什麼事。
一路往青山去,一路上,她都被巨大的喜悅籠罩着,斟酌着如何和龍龍說,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小寶寶,他知道自己要當準爸爸了,會樂壞吧?
或許他會抱起她轉好幾個圈圈,然後把她轉的暈頭轉向的,幸福的躺在他的胸口,聽着他高聲喊:我要做父親了。
或許他會一下子懵住了,然後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搖着她的雙臂:真的嗎?真的嗎?我要做父親了,這是真的嗎?
或許,他會直接打橫抱起她,在她耳邊溫聲細語道:孩子再大點,就不能歡愛了,會傷到你和孩子,不如我們現在……
也或許……
一路上,紫曉楠偷笑着想了無數種可能,只是沒有想到,所有浪漫的美好的臆想,會在瞬間化作泡沫。
她看到了什麼?
青山頂上的涼亭裡,一男一女,深情相擁?不,也或許是,男的是被強抱的。
她告訴自己,眼見不一定爲實。
可是眼見的,卻肯定是確確實實發生了的,不管事實是怎麼樣,她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了:龍龍和袁子芳抱了。
管它是誰抱的誰,總之,現在那個本該屬於她的地方,窩着袁子芳嬌俏的身子。
喉嚨口有東西堵塞着,難受的要命。
她想打袁子芳上午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恍然間好似明白,袁子芳攻克不了她,就轉而來攻克龍龍,說實話,那至少有d杯的胸,真的很有殺傷力,能抵得住的男人,能有幾個,而且更重要的是,袁子芳的臉蛋也不賴,屬於秀色可餐型。
胸器加臉蛋,她確實有實力,可是爲何龍龍會沒有把持力。
之所以說龍龍沒有把持力,是因爲如果袁子芳強行投懷送抱,龍龍大可以一掌推開,爲何,他居然沒有動,嘴巴嚅嚅着再說什麼紫曉楠聽不清楚。
“夫人!”青衣顯然也看到了,她不由的擔心的看了一眼紫曉楠。
“沒事,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看,佟戰還在邊上呢!我們上去吧!”是的,佟戰還在邊上,只不過,好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他們纔可以這樣無所顧忌嗎?
紫曉楠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不該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龍龍,所以她才決定不選擇黯然銷魂的離開,而是上去一看究竟。
也幸好,她上去了。
“你醒醒,袁子芳,該死的!你再不醒,我直接把你丟佟戰身上了!”
紫曉楠爬到一半,終於聽清楚了龍龍的聲音,而且從這個角度看,看得到龍龍和袁子芳的腰以下部位,清楚的看得到,兩人沒有貼合在一起,原來,是在下面看的時候,角度有問題,所以才把兩人的接近看成了擁抱。
她自嘲一聲,但是同時也慶幸,還好沒有負氣離開,而是上來了。
青衣緊隨其後,紫曉楠回頭吩咐了一句:“青衣,別跟了,去找些幫手,看來佟戰和袁子芳都暈倒了。”
“是,夫人,那夫人您自己小心點!”青衣領命回身。
涼亭裡的龍龍,聽到了假山下的動靜,對着紫曉楠訴苦的喊道:“娘子,你快來。”
“嗯,就來就來!”紫曉楠不由加快了腳步,果然剛纔在山下是角度問題,兩人根本沒有擁抱,只是龍龍雙手扶着袁子芳的手臂而已,不過,這也足夠讓紫曉楠吃味了。
一把抓過袁子芳,她已經昏迷的不省人事,紫曉楠把她納入自己的肩窩,看着滿地的狼藉,不解的看向龍龍:“怎麼回事啊?”
龍龍掃一眼佟戰,再看向紫曉楠:“如你所見,一個醉了,一個暈了,而且一個喝醉前,發了頓瘋,把亭子裡的桌椅板凳都給砸爛了,所以我不能直接把袁子芳丟地上,畢竟她還受着傷,本來打算把她丟佟戰身上的,你來了,你先扶着她,我去叫人。”
“不必了,青衣去了!”紫曉楠早已經吩咐妥當了,本來要給他報喜訊的,看來暫時也沒機會了,看着滿地的碎石子,她不由的看了眼佟戰,“真暴力啊!他幹嘛砸我們家的東西,你有沒有和他說,砸爛了要賠的。”
紫曉楠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石子,這些桌椅板凳,可都不是一般的石材製作的,且不說這石材特殊珍貴,就說這雕工和刻工之精細,也是費時費力費錢不少,這個佟戰,說砸就砸,當這是他家的啊。
“他情緒不佳!”龍龍看着隨身躺在碎石頭上的佟戰,醉的不省人事,模樣狼狽又淒涼,兄弟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對紫曉楠道,“我打算和言凌飛鴿傳書,讓他把袁子芳賜婚給佟戰。”
“這不是擺明了的搶親嗎?袁子芳會同意嗎?”雖然這個時代,講究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紫曉楠可不吃這一套,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婚後的生活,也會極端的痛苦,還不如當初不結合呢!
“她會昏迷,就是因爲急火攻心!”龍龍指着紫曉楠臂彎裡的袁子芳,不冷不熱道,“我說讓言凌給她們賜婚,她一下子氣急,就暈死過去了。”
難怪,上午還好好的,不過這招還真有些殘忍,也挺損的,連自己都察覺到了袁子芳對龍龍的愛慕,作爲當事人,龍龍不該看不出來吧!
這招,比當年藍天給袁子清賜婚,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爲袁子清好歹是個男人,心理承受力比較強大,而袁子芳雖說是半個江湖兒女,心胸寬廣豪邁,但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女人,女人,心臟肯定沒那麼堅強,怪不得會暈死啊!
“賜婚是賜婚,可是如果袁子芳執意不嫁,以死相逼,那你豈不是殘害了一條性命!”當下,紫曉楠開始同情起袁子芳,試圖說服龍龍改變心意!
“夫人,我們來了!”龍龍正要開口回答,青衣已經帶着人上山來。
“擡回客房,給佟戰安排和袁子芳相鄰的客房!”龍龍吩咐了一句,幾個下人就擡着佟戰和袁子芳下山了,涼亭裡,只剩下龍龍和紫曉楠兩個,紫曉楠甩甩胳膊,這個袁子芳,雖然看着不胖,但是估計是身子結實,還挺沉的。
“累?”他上前,溫柔的納她入懷,輕輕給她揉捏手臂。
“還可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如果袁子芳以死相逼,怎麼辦?”
話題又被扯到了之前。
龍龍輕笑一聲:“她不敢,除非她想拖着他們袁家下地獄!”
紫曉楠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不過很快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皇上親自賜婚,她要是敢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豈不是不給皇上面子,龍顏盛怒,可不是鬧着玩的,電視裡都有演的,皇上動不動就揮手:你敢抗旨,朕誅你九族。
龍龍想來是吃定了這一點,所以纔會想出這樣的損招。
“牛,你這樣,不道德!”確實很不道德。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道德?”龍龍把問題丟給了她。
紫曉楠愣了下,隨後重重的嘆息了一口:“算了算了,反正事不關己,我也懶得管了,只要那個袁子芳不要打你的歪主意,我怎麼都可以!”
人是自私的動物,即使善良如紫曉楠。
如果把袁子芳強行賜婚給佟戰,換個角度講,不失爲兩全其美之法。
佟戰抱得美人歸,而紫曉楠也少了份顧慮。
她是很相信龍龍,但是比如像今天,她不是一開始也險些誤會了嗎?
而且女追男,隔層紙,如果袁子芳瘋狂了,死皮賴臉外加狂轟猛炸,別說是一層紙了,就算是泰山,都有可能讓她轟炸開個口子,所以說,紫曉楠也有所顧慮啊。
見她皺着眉頭,龍龍輕笑起來,擡起她的下巴:“你怕我被人勾走了?”
“當然啊!”撅撅嘴,紫曉楠不迴避心裡的想法。
“怎麼總對我不放心呢?”之前說恨他長的好看,恨他有權有勢,恨他招蜂引蝶,現在又說擔心他被人勾走,她對他的信任,可見一般。不過這不正說明那個了,她會吃醋,會擔心,會在乎嗎?
“是啊,不放心!”紫曉楠眼神有些落寞起來,“如果我不在身邊了,你肯定很快就會給人勾搭走。”
最近的她是怎麼了,爲何心裡總這麼不安,總覺得自己一覺醒來,會迴歸到原來那個廚神的身體裡,然後,徹底的和他**,她這個人,難道天生就缺乏安全感?總是愛胡思亂想?
他眼神微眯,警告的看着她:“你不在我身邊,你能去哪裡?”
“好了,哪裡都不去,呵呵!”紫曉楠給自己一個安慰,對,他在這裡,她還能去哪裡。
他感覺到了她心裡的不安,以爲她是害怕自己被別的女人搶走,溫柔的抱住了她,把她按在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臟,只是爲她而跳動。
“我是你的,就好像,你是我的一樣,所以,不要擔心,我的心很小,一次只能愛上一個女人,一輩子,也只能愛一個女人。”他輕笑着,啄吻她的額頭。
她心裡暖暖,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肢,嘴角浮起一個幸福的笑容。
“怎麼忽然過來找我,是做好飯了嗎?”他撫着她的後背,輕輕柔柔的好似在玩耍。
“不是!”說到飯,紫曉楠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遂從龍龍懷裡睜開,甜笑着看他,直看的他一頭霧水。
“怎麼了?傻樣!”他颳着她的鼻子,滿是寵溺。
“你才傻樣!”紫曉楠不甘示弱的回敬過去,“我沒做飯。”
“嗯?”他似乎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我說我沒做飯,我打算餓死你!”她好笑的開口,看他反應。
“好吧,那我就等着被餓死!”他並不介意她不下廚,事實上,他雖然只貪戀她的廚藝,卻更貪戀她的人,她喜歡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她不想下廚,他也無所謂,只要,能吃到人,他就餓不死。
“呵呵,那孩子豈不是要怪我謀殺了他的父親!”她開口,嬌笑起來。
他怔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一雙黑眸,帶着驚詫的喜色,看着她:“娘子,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你餓死了,孩子會找我拼命!”她依然咯咯的笑,笑的讓人心都暖了軟了,開了花兒,而她帶來的那個消息,無意讓這些花兒在瞬間齊放,百花爛漫。
“娘子,娘子!”權高位重如龍龍,如今卻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欣喜的手足無措起來,只能一聲聲呼喚着她。
“幹嘛!”她嬌羞的擡頭,看進他的眼眸,“喜歡嗎?”
順便牽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雖然現在什麼都看不出,依然是平坦的一片,但是裡面,確實孕育了兩人愛的結晶,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喜歡,喜歡的要命,娘子,你真是太好了!”一把緊緊抱住她,那種開心到上天的感覺,這輩子只有一個人能給得了他,那便是眼前的小女人。
“啊呀,鬆開,你勒死我了!”紫曉楠嬌嗔一句,輕輕拍打他的肩膀,他立馬意識到什麼趕緊放鬆了手中的力道,轉爲柔柔軟軟的環繞着她的腰肢:“小舞看過嗎?”
“就是小舞看過,才確定的,不然我自己怎麼會知道。”紫曉楠埋在他胸口,小手在他的衣服上,一圈圈的繞,曖昧嫵媚又可愛。
他抓住她使壞的手指,含入口中。
“髒了,我還沒洗手!”之前她還在廚房切菜,然後就有嘔吐感,之後就回房等小舞診治,接着就來了這,所以手上,還沾着菜汁的味道。
他卻不以爲然,不讓她抽手,繼續放在脣邊:“香的。”
面色緋紅了一片,他的話語,總是能挑逗的人心裡酥麻,紫曉楠由着他吻着自己的手指,身子柔若無骨的蹭入他的胸膛:“今天下午,能陪我嗎?”
難得他有一天不用出去辦事,可是整個上午,卻都貢獻給了佟戰,所以,紫曉楠想霸佔他一個下午。
“以後天天都陪你,我哪裡都不去了,就守着你們母子!”他放開了她的手,順勢把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後,感受着她溫柔的圈制。
“呵呵,我纔沒有這麼自私呢!這鑾壽山莊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等着你養活呢,你怎麼可以窩在家裡享清閒。”
她不想自己成爲“紅顏禍水”,也不想他“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不想牽絆他的心,牽絆他的事業,她只要每天晚上能窩在他懷裡睡覺,閒暇時候隨處逛逛,這樣的時光,應該就已經夠幸福了。
龍龍明白她的意思,說實話他也保證不了天天都陪着她,有些棘手的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出面的,現在她給了自己臺階下,他也順勢走了下來:“往後,只要有空,我都會陪着你!”
“嗯!”
她應聲,在他懷中,柔柔軟軟的靠着,直到青衣來催兩人用膳,兩人才相偕下山,他幾乎是有些過於小心,她每走一步,他都會擔憂的張望一眼,看的她直想笑。
“你在擔心什麼?有哪個女人,走路把孩子走掉的嗎?”她輕笑起來,目光柔美。
龍龍有些窘,卻在那強詞奪理:“我哪有擔心你走路把孩子走掉,只是多看了你幾眼而已,我的女人,還不許我看嗎?”
“哈哈哈,哈哈!”
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彆扭呢!明明在杞人憂天,卻不敢承認,呵呵,不過,蠻可愛的,她喜歡——不,是她深愛着!